看著陳欣蘭走進屋子的身影,陳陽眉頭緊皺,心里暗道:“欣蘭姐竟然是郭齊的爐鼎,這個郭齊,用如此歹毒的方式修煉,他到底是什么來歷?”
陳陽正在沉思,陳欣蘭從屋里走出來,看了他一眼,皺了下眉頭,然后朝著大門外走去。
“欣蘭姐的氣血被吞噬,如果持續這樣下去,最多不到一年,她會死。我一定要想辦法,讓她離開郭齊才行。”
陳陽心里暗道,進了屋里,對關兮月道:“兮月,你對郭齊,了解多少?”
關兮月雖然沒有刻意打聽過郭齊的消息,但郭齊畢竟是都云城的風云人物,關兮月在都云城待了快一年,對郭齊,還是有一定的了解。
見陳陽問起,她講道:“我聽人說,郭齊是在五年前,進入都云城的。當時他孑然一身,什么東西也沒有。但他憑著強大的實力,以及精明的商業手段,很快在都云城崛起。”
“他和十大商會的通來商會合作,負責提供煉器材料,和通來商會的關系非常密切。而通來商會,在都云城的實力,高于其他幾大商會,作為合作方的郭齊,地位也自然是水漲船高。”
“后來,不知他去哪里拉攏了一幫高手,逐步提升實力,越來越強。當眾人意識到,他的強勢之后,不知不覺,他已經站在了都云城的頂端,僅僅遜色于城主府蘇家。不過,他與人為善,雖然實力強橫,但卻很少和別人發生沖突。”
得到這些消息,陳陽陷入沉思。
五年前到來,突然崛起,拉攏不知哪來的高手……
這幾個疑點組合起來,都表明,郭齊本擁有很強的勢力,或者是不凡的背景。
他到都云城來,不是單槍匹馬來開拓,而是到這里來擴展。
“郭齊的背后,到底是什么勢力?”
陳陽心里思索著,又問道:“兮月,郭齊有沒有什么怪的表現,或者特殊的嗜好、習慣?”
關兮月并未打探郭齊的消息,對于這個問題,卻是不知答案。
不過,她思索了下,對陳陽道:“郭齊這個人,有個特點,是好色。”
“好色!”
陳陽面色一沉,這郭齊只怕不是好色,而是在培養爐鼎。
他問道:“兮月,既然郭齊好色,為何欣蘭姐,還要和郭齊在一起?”
關兮月皺了下眉頭,面露同情之色,道:“欣蘭姐也是逼于無奈,才會依附郭齊。”
陳陽疑惑道:“逼于無奈,什么意思?”
關兮月道:“欣蘭姐樂善好施,并且在都云城建立了孤兒院,這一切,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錢財。而這些錢財,大部分都來自于郭齊。而且,欣蘭姐也需要郭齊這個靠山,不然的話,孤兒院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安定。”
得知這情況,陳陽沉吟道:“這么說,欣蘭姐是為了孤兒院,而委屈自己?”
關兮月點了點頭,嘆息道:“其實欣蘭姐曾今想過,和郭齊分開。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,她放棄了。”
陳陽略一思忖,心里暗道:“看樣子,欣蘭姐十有八九被郭齊威脅了。”
第二日,陳陽在珠寶店,見到了陳欣蘭。
如果不是知道陳欣蘭是郭齊的爐鼎,不然的話,他不會注意到,陳欣蘭的本源力量,又減弱了幾分。
這說明,昨晚陳欣蘭,又被郭齊吞噬了生命力。
“陳陽,你還不離開嗎?”
陳欣蘭面色鄭重,看向陳陽。
陳陽道:“最近都彭郡要舉行武道交流會,我打算去看看。”
陳欣蘭皺了下眉頭,道:“你也結丹巔峰,去湊什么熱鬧?萬一又惹了什么麻煩,到時候強者如云,算是蘇坤吉,只怕也幫不了你。”
“欣蘭姐,你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陳陽笑了笑,問道:“對了,欣蘭姐,郭齊現在在哪里,你知道嗎?”
陳欣蘭愣了下,狐疑地看著陳陽,道:“你想干什么,難道你要留在都云城,想投靠齊爺?”
陳陽搖了搖頭:“不,我是隨口問問。”
陳欣蘭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,道:“齊爺現在去了都城,我明天也會過去陪他。”
這次的武道交流會,是在都城舉行,距離都云城大約兩百里。
陳陽道:“郭齊也要去參加武道交流會?”
“往年沒去過,這次不知道為什么,他對此次武道交流會,特別重視。”
陳欣蘭說完,搖了搖頭,對陳陽道:“陳陽,我奉勸你,可別打武道交流會的主意,那里不是你該去的地方。”
“噢,知道了。”
陳陽點了點頭,心里卻是盤算著,到了武道交流會,先摸一下郭齊的底,然后再決定,下一步如何行事。
距離武道交流會,還有三天。
這三天,陳陽都和關兮月一起守著珠寶店,時間不知不覺過去。
這一日,陳陽啟程,前往都城。
武道交流會,不知會否有危險,所以他并沒有帶關兮月。
都城,靠近地海黑芒海,一面是海灘,一面是陸地。
因為黑芒海,是黑芒分院,所以都城非常大膽,并沒有修建城墻,而是完全對外開放,并不擔心有人作亂。
畢竟,在此地作亂,那可太不給黑芒分院面子了。
今日,因為武道交流會的緣故,都城熱鬧非凡。
當然,武道交流會,并不是在整個城市舉行,而是在海灘邊的一個莊園舉行。
陳陽雖然知道,那個莊園叫做“湖山莊園”,但他卻不知道,湖山莊園到底在哪里。
進了城后,他看到一名超凡四重的魁梧漢子,正快步朝著南面行走。
看那架勢,應該是來參加武道交流會的。
于是,陳陽便跟了去。
一路走了大約一千多米,那漢子突然停下了腳步,猛然回頭,一雙虎目盯著陳陽,沉聲道:“小子,你偷偷跟著我,想干什么?”
陳陽友好地笑了下:“我想去湖山莊園,但不知道怎么走,所以跟著你。”
漢子放松了警惕,問道:“你去參加武道交流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