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陳陽的答復,干俊乾頓時后悔問陳陽了。
這家伙,怎么可能好好回答自己。
“哼!”
他冷哼一聲,不去看陳陽。
不過,他也沒真的就登上光橋,沒個兩三人上去試探,他是不會冒險的。
陳陽朝著燕歸南、魚紫雯、印天封、呂若雪招了招手,道:“上來吧,想通過光橋,這些幻境,遲早是要經歷的。”
“多謝陳師弟探路了。”
印天封拱手對陳陽道了聲謝,率先走上了光橋。
他步履穩健,一步步,直到超過了陳陽,這才陷入幻境之中,停下了腳步。
他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,到底經歷了什么,看到什么,聽到什么,別人都一概不知。
不過,他比陳陽好的一點,是他沒有朝光橋外走。
過了一分鐘,不穩定的真氣波動,從印天封的身體傳來。
只見其面色冷厲,目光中滿是怒火,似乎是處于暴走的邊緣。
而且,他的真氣波動,有些古怪,竟是帶著幾分陰寒氣息,令人不寒而栗。
但那陰寒氣息,一閃即逝,真氣很快就平靜了下來。
他表情痛苦,依舊處于幻境之中,似乎經歷著什么極其悲痛的事情。
“魚師姐、南哥、若雪姐,你們快上來。這第二項測試,可能是比誰先通過光橋,抓緊時間吧。”
陳陽也不管印天封了,朝著魚紫雯三人喊道。
一聽這話,干俊乾等人,都是著急了起來。
第一項測試,就被陳陽拔得頭籌,他們可不想,在第二項測試上,也落了下風。
干俊乾、杜可尤、戴笠、周宇豪、曹毅強,都身形一動,沖上了光橋。
魚紫雯、燕歸南、呂若雪也不是很著急,他們知道,通過光橋的關鍵,不是速度快,而是破除幻境要快。
三人登上光橋后,都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之中。
陳陽觀察了下,燕歸南表情平靜,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特殊之處,或許經歷的幻境,十分平常。
呂若雪則是面露緊張之色,有種媳婦過門時的羞澀感覺。
陳陽不禁暗想,呂若雪的幻境,不會是和燕歸南成親吧?
不過,應該不會如此。
畢竟幻境是根據心魔產生,呂若雪現在和燕歸南正打得火熱,這種事情,怎么可能是心魔。
最后,陳陽看向了魚紫雯。
魚紫雯面色依舊波瀾不驚,但眼神之中,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怨念,以及執著。
雖然不知道,她正在經歷什么。
但這種眼神,陳陽曾今在魚紫雯提起陳瀚宇的時候,見過。
“看來,陳瀚宇在她心里留下了不輕的傷。她是鐵了心,要超越陳瀚宇。”
陳陽心里暗道,突然發現,魚紫雯目光一邊,變成了糾結、害羞、膽怯、焦慮……
就好像有了喜歡的人,卻不敢表白。
“難道,她的幻境里,現在是我?”
陳陽嘿嘿一笑,不再多看,身形一動,朝著光橋前方走去。
既然第二項測試,可能是按照通過光橋的先后,來確定成績,那他可不愿繼續在光橋上久留。
畢竟,他的目標,是要得到西海遺跡中,最好的東西。
之前有人得到過中品天器,自己如果弄到一件,就滿足了。
不過,陳陽沒想到的是,自己走了不到一百米,當腳步一落下,周圍場景變幻,竟然又回到了浮空石臺上。
前方,則是綿延不見盡頭的光橋。
橋上,站著其他九人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陳陽皺了下眉頭,面露疑惑之色。
他朝著光橋看去,發現眾人站位的順序,和剛才相反。
那么,自己的確是到了對面石臺。
可是剛才從光橋上看,卻是看不到此刻身處的石臺,只有延伸進入黑暗的光橋。
“原來,光橋對岸并不遠,剛才沒有盡頭的道路,也是幻象,不過是給我們制造心理壓力而已。”
陳陽這才知道,這光橋和浮空石臺構筑的陣法,也不是那么簡單。
他心里正思索著,只見光橋上,燕歸南竟然是第一個走出幻境的。
他記得,剛才燕歸南,是最后登上光橋。
現在卻第一個走出幻境,他的神識力,應該沒那么厲害吧?
陳陽本以為,燕歸南會通過光橋,沒想到,他竟然站在呂若雪的旁邊,等著呂若雪。
這家伙,可真是夠癡情的。
很快,呂若雪也走出幻境。
緊接著,是魚紫雯,她的時間,幾乎和呂若雪一樣。
當即三人一起,朝著陳陽這邊飛奔而來。
他們眼中所見,是沒有盡頭的光橋,當幾十米之后,踏上了浮空石臺,三人都面露不解之色。
“咦,怎么回到原地了?”
燕歸南皺了下眉頭道。
陳陽給三人解釋了下,他們這才弄明白怎么回事。
魚紫雯看了眼陳陽,臉頰不禁有些發紅,然后轉頭看向光橋上,一言不發。
看她這模樣,陳陽就知道,她在幻境之中,十有八九是見到了自己。
不過,幻境內容是什么,陳陽卻是不知道。
他也沒問,因為就算問了,魚紫雯也不會說。
很快,干俊乾也登上了浮空石臺。
他看到魚紫雯、燕歸南、呂若雪三人,竟然比他先走出幻境,臉上露出驚訝之色。
畢竟,要破除幻境,主要還是靠神識力。
他自問除了陳陽,自己的神識力應該是最強的,為何魚紫雯三人,會先走出幻境?
不一會,杜可尤幾人,也走出幻境,登上浮空石臺。
發現自己是最后幾人,他們都感到一陣失望。
第一項測試就落后,這第二項,又被落下了。
眾人朝著光橋看去,還有最后一人,留在了光橋上。
出人意料的是,第二個進入幻境的印天封,至今還處于幻境之中。
這一幕,令人十分不解。
“印天封的神識力,應該至少比周宇豪、曹毅強、戴笠三人更高,但怎么到現在,他還沒走出幻境?”
陳陽看著印天封,心里思索道:“難道,是他的心魔太重了?”
陳陽正如此想,陸天河的虛影,從空中出現,望著光橋上的印天封,正色道:“這個人的心魔太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