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陷入昏迷之中,迷糊的意識下,只覺自己的身體快要散架了,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亡。
可是突然,一股雄渾的能量,進入了自己的體內。
他能感應到,那是妖氣,以及精純的氣血之力。
按理說,外界能量,即使是丹藥,人體也會有排斥性。
可這些能量進入體內后,卻瞬間全都轉化為了陳陽自己的能量,妖氣化為了真氣,氣血修復了肉身傷勢。
他的重傷之軀,漸漸恢復了過來。
當他漸漸從昏迷中清醒,他只見面前是一個黑色漩渦,漩渦中心便連接在自己的身上。
裂天雕的妖氣、氣血之力,全部被漩渦吸引,進入了自己的體內。
“果然,要我瀕臨死亡,星辰血脈才會出現嗎?這玩意,難道只能用來救命?”
陳陽心里暗道,穿過黑色漩渦,朝著裂天雕看去。
只見裂天雕氣息微弱,妖氣和氣血,已經快被陳陽吞噬殆盡,連扇動翅膀也顯得吃力。
終于,裂天雕的所有能量,完全被陳陽吞噬。
當最后一縷妖氣旋轉進入漩渦,被陳陽吸收后,黑色漩渦的速度陡然加快,然后進入了陳陽的體內,消失不見。
轟隆。
裂天雕摔落在地上,發出巨響,沒有了絲毫動靜。
如果只是妖氣耗盡,它還能活命。
可惜它的氣血之力,也被陳陽吸收,連命也沒了。
大炮拖著重傷的軀體,連忙跑過去,把妖丹挖出來,可妖丹卻沒有絲毫的妖氣,直接崩碎了。
“汪汪汪……”
大炮看著碎成灰燼的妖丹,轉頭瞪了眼陳陽,露出一臉幽怨的表情。
陳陽雖然活了過來,但他卻并不好受。
他才超凡九重的境界,裂天雕的妖氣和氣血之力,實在太強大,完全被他吸收后,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被撐爆了一般。
尤其是妖獸雄渾的氣血之力,令他感覺自身充滿了力量,卻又無法承受,仿佛經脈、肌肉、骨骼就要撕裂了一般。
“借此機會,沖擊八荒霸體第三重黃色霸體!”
陳陽面色一凝,從納戒中取出了斗狂精血,一口吞服了下去,盤膝而坐,開始修煉八荒霸體。
斗狂精血的氣血力量,比裂天雕的更加磅礴、精純。
在吞服下的瞬間,陳陽只覺渾身劇痛難耐。
煉體,需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,才能磨練出最強大的身軀。
見他開始修煉,大炮仰面一趟,開始睡覺。
雖然受了重傷,但大炮并不在意,因為他剛剛吞服了假府中期裂天雕的妖丹,妖氣轉化后,他的傷勢就能恢復。
不知不覺,三天過去。
洞窟之中,陳陽的身體傳來狂暴的氣血之力,他睜開眼睛,發出一聲狂吼,整個洞窟都在劇烈的震顫。
只見他體表流轉黃色光芒,他終于把八荒霸體,修煉至第三重黃色霸體。
“哈哈哈,沒想到,來找星靈果,竟然有意外收獲!”
陳陽大笑起來,看了眼還在沉睡的大炮,猛然出拳,朝著面前的空氣轟擊而去。
“君王!”
八荒霸體進階第三重,他可以使用新的體術,名為君王。
他拳頭綻放黃色光芒,強大的肉身力量迸發出來,威勢君臨天下,所以這一招體術,稱之為君王。
轟隆隆……
雖然是擊打空氣,但卻發出一聲巨響,猶如攻擊在實體上。
強大的力量,以拳頭為核心傳開。
陳陽能清楚的看到,氣流像漣漪般,朝著四周蕩漾。
整個洞窟產生了共振,發出轟轟轟的聲音。
洞窟頂部,刷刷地落下碎石來。
轟隆。
正前方的一塊幾十米高的巨石,位于拳勢核心處,被空氣震得直接炸裂開來。
光是擊打空氣,就有這樣的效果。
若是和人戰斗,威力可想而知。
雖然是剛剛入門第三重黃色霸體,但是憑借此,陳陽完全有把握,能橫掃假府前期了。
此刻,他心里十分興奮。
不過,他沒有著急繼續嘗試八荒霸體,而是席地而坐,繼續修煉。
雖然氣血之力轉化,幫助進階了八荒霸體。
可是體內那些增加的真氣,還沒煉化。
真氣增量太大,陳陽的丹田無法長期容納,否則便會外泄消散。
所以他不得不對這些新增的真氣,進行壓縮煉化。
這個過程,比修煉新增真氣更加的艱難,耗費的時間也會很長。
而且因為陳陽是超凡九重,已經在沖擊假府期,他的真氣早已達到了超凡境的極限。
現在他要突破極限,卻又不進階假府期,這就更難了。
就好比桶里裝滿了水,還要往里添加水,談何容易。
這一修煉,就是三天過去。
還好陳陽修煉的是,這雖是星訣,但也對真氣進行壓縮凝練,三天的時間,他將真氣壓縮了五成。
另外五成,他實在沒辦法壓縮,也就直接將其外放而出,消散掉了。
雖然有些浪費,但轉念一想,已經有假府后期妖獸的五成妖氣,現在變成了真氣,也是非同小可。
如果陳陽進階了假府期,這些真氣經過虛紫府,轉化為真元的話,他不用星能,也可堪比假府中期。
在修煉的過程中,陳陽則是發現,自己新增的真氣中,蘊含極其微弱的星能屬性。
他猜測,應該是裂天雕長期與星靈果在一起,所以才沾染了星能,從而導致其突破極限,進階了假府后期。
現在最后一個問題,自己的星辰血脈是什么?又該如何觸發?
陳陽想了一會,心里暗道:“我的星辰血脈,應該就是能吸收所有的能量,轉化為己用。不過,也不可能無限制吸收,應該有境界限制。如果對方的境界太高,可能會切斷吸收,而且就算我吸收了,也會被能量撐爆。”
“至于如何觸發,難道非得要到了瀕死狀態才行嗎?可惜中沒有記載,老李也還在沉睡。不然的話,就憑這一手能量吞噬,現在我就能秒殺假府后期,還順便吸收能量。”
“可惜呀,不知道如何掌控自如。”
陳陽搖了搖頭,一臉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