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沒想到,那個戴面具的人,居然是陳陽!”
余真滿臉怒色,氣呼呼道。
亡殤陰沉著臉,看了眼漸漸變小的云中城,沉聲道:“周護法在齊云國潛伏多年,眼看我們就能掌控齊云國,發展西火教的根基。現在,一切全都毀了。”
另一名真府期道:“那叫陳陽的小子,到底是什么人,為何修羅仙子,如此維護他?”
亡殤冷聲道:“根據消息,他不過是大夏王朝的世子罷了,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身份。”
余真苦笑了下,道:“我們連修羅仙子的來歷也不知道,誰知她以往,是不是和陳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。”
周欣蓉瞥了眼眾人,道:“切勿在背后議論修羅仙子,若是傳進她的耳朵里,你我都難逃一死。”
亡殤嘟噥道:“周護法,我只是為你打抱不平,你這些年的努力,可全都沒了。而且,還只是因為修羅仙子的一個命令。雖然西火教隸屬于黑火教的分教,但黑火教的修羅仙子,憑什么命令我們?”
周欣蓉瞥了眼亡殤,沉吟道:“當年有位教主,產生了你這樣的想法,不聽黑火教高層的指令,你可知道,他最后是什么下場?”
亡殤搖了搖頭,還真不知道這件事。
周欣蓉道:“我也是從教內的典籍中,看到了相關記載。那位教主,后來被黑火教派人斬殺,另外擁護他的人,也無一幸免于難,在那場災難之中,都被抹殺。之后,在黑火教的支持下,西火教很快就恢復了元氣。所以,身為分教之人,切勿質疑黑火教的能力。”
聽到這話,亡殤、余真等人,全部都沉默了,不敢再說修羅仙子的不是。
就在此時,只見前方,一道人影飛速而來。
眾人定睛一看,發現來者,赫然是負責西火教和云中城分舵聯系的王釗。
王釗是真府前期的境界,戰斗力比同階的亡殤等人,略勝一籌,但比已經死了的血屠,要強一點點。
他前不久,剛剛返回了西火教總壇,把這邊的消息,傳遞給了教主。
如今回來,他顯然是傳回消息。
他見周欣蓉等人,帶著整個云中城分舵的人,朝著自己這邊飛過來,臉上露出驚疑之色。
他飛速靠近,朝著周欣蓉作了一揖,道:“周長老,這是發生了什么事,你們怎么都離開了云中城?”
周欣蓉把事情的經過,給王釗說了一遍。
聽完后,王釗面露驚訝之色,道:“啊!竟然因為陳陽,你們放棄了云中城分舵,還把龍脊學院弟子,全部都放走了!唉,真是可惜了。”
周欣蓉不解道:“王釗,你這是什么意思,有什么好可惜的?修羅仙子說了,不能傷害陳陽,我們還能怎么做?”
王釗道:“周護法,你們是不知道,修羅仙子她,已經返回了黑火教,不在西大陸了。”
周欣蓉疑惑道:“她回黑火教,我們就能違抗她的命令?”
王釗道:“如果只是這樣,當然不行。不過我們得到消息,她回黑火教,是去找神秘人,為教宗報仇。你們想想,就連教宗也不是神秘人的對手,修羅仙子怎么打得過神秘人?所以,修羅仙子這次回去,無疑是送死。對于一個死人,我們何必聽她的命令。”
這話一出口,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誰也沒料到,事情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轉折。
過了片刻,亡殤罵罵咧咧道:“他`娘的,這么說,就算我們剛才把陳陽殺了,也沒人會找我們的麻煩?”
王釗點頭道:“當然。”
余真眉頭緊皺,道:“王釗,你如果回來早一個時辰,把修羅仙子回黑火教送死的消息告訴我們,這邊也不會發展成這樣。現在,陳陽幾人已經遠去,等他們回到龍脊學院,事情被龍脊學院知道,齊云國的一切積累,就全完了。”
周欣蓉面露苦笑,搖頭道:“可惜,木已成舟,我們別無他法,只能放棄齊云國了。”
亡殤怒吼道:“混蛋,這一切,都怪陳陽這個混蛋,我一定要殺了他!”
周欣蓉眼中閃過冷芒,道:“走吧,先把事情給教主匯報。陳陽壞了我們西火教的重大布局,我們必然讓他付出血的代價。”
陳陽和張虞溪四女,穿越叢林,朝著龍武船飛行點趕去。
剛才的戰斗中,無論陳陽,還是四女,都或多或少受了傷,此刻趕起路來,速度并不快。
就在這時,前方樹叢中,突然竄出兩道身影。
陳陽五人,都面露警惕之色。
但緊接著,他們仔細一看,發現那兩道身影,赫然是任子飛和任子豪兩兄弟。
“虞溪,你沒事吧?”
任子飛見張虞溪渾身鮮血,面露擔憂之色,嗖的飛了過去,想要查看張虞溪的傷勢,卻被張虞溪躲開。
張虞溪冷聲道:“任子飛,你怎么在這里?”
任子飛道:“我接了個任務,經過這里,正好看見你們,就趕了過來。你們這是怎么了,傷勢怎會這么重?”
“用不著你管。”
張虞溪不待見任子飛,冷聲道。
任子飛神色如常,看了眼王婷、林瓶兒、趙珂三女,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,道:“你們都受了傷,以我之見,你們還是暫時降落下去,療傷休息一下,否則的話,傷勢會惡化的。”
張虞溪白了眼任子飛,道:“你執行自己的任務去,我們這支小隊的情況,用不著你操心。”
見任子飛是好心,林瓶兒覺得張虞溪有些過分了,便柔聲道:“張師姐,任師兄說得對,要不,我們下去休息,把傷勢處理一下吧。”
張虞溪道:“萬一西火教的人,追過來了,怎么辦?”
王婷道:“就算追過來,有陳陽在,他們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。”
“哎喲。”
這時,張虞溪傷口發疼,把她疼得咧了咧嘴角,倒吸一口涼氣。
雖然陳陽猜測,任子飛可能沒打好主意,但他見張虞溪傷勢嚴重,也勸道:“張師姐,你不能趕路了,先下去療傷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