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不知,為何鄭嚴州如此肯定,他的對手不會逃跑。
鄭嚴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道:“當他接下死籠挑戰令的那一刻,他的一絲真元印記,就已經被記錄了下來。如果他在時間到了之后,還不到達死籠挑戰臺,那么,學院將會根據真元印記,將他追蹤斬殺。所以,他來了,是死;不來,也是死。”
“看來,鄭師兄勝券在握呀!”
“這場戰斗,我覺得鄭師兄能贏!”
“鄭嚴州如此自信,看樣子,對于這場戰斗,他是十拿九穩了。”
周圍山峰上觀戰的弟子們,都以為這場戰斗,鄭嚴州必勝。
大家對這場戰斗結果,并不期待。
此刻,大家在期待,鄭嚴州的對手,到底是誰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眼看半個時辰,過去了大半時間,卻不見有人,踏入山峰環繞的死籠挑戰臺。
也就是說,鄭嚴州的對手,還沒有到。
大家已經有些等不及了,可卻不知那人到底是誰,否則的話,必然找上門去,催促一番。
南宮云裳到了陳陽在上云峰的住處,因為大部分弟子都去觀戰了,所以整個上云峰靜悄悄的。
咚咚咚。
南宮云裳敲響了門,可惜沒有人回應。
“陳陽,陳陽……”
她接連喊了幾聲,依舊沒動靜。
不過里面靜了下,然后傳來大炮汪汪汪的叫聲,大門嘎吱一聲打開,卻是大炮用嘴把門給打開了。
看著站在門口的南宮云裳,大炮汪汪汪叫了兩聲,然后搖了搖頭。
雖然聽不懂大炮的話,但南宮云裳知道,他的意思,是說陳陽不在。
“陳陽去了哪里?”
南宮云裳問道。
大炮搖了搖頭,把南宮云裳急得一皺眉,直接把大炮提起來,道:“你不是狗嗎?你知道陳陽的味道,你帶我去找他。”
大炮一臉不情愿的表情,他寧愿在院子里曬太陽,也不愿去找陳陽。
不過,既然南宮云裳開口,他只能認命地點了點頭。
可這時,南宮云裳看到,就在自己的腳邊,有個晶光閃閃的圓形令牌。
這令牌已經變了形,上面的圖案模糊不清,但還能看清楚,令牌的表面上,寫著一個“籠”字。
“死籠挑戰令的背面,不正是這個字嗎?”
南宮云裳面露疑惑之色,把地上的令牌撿起來,反過來一看,只見正面是刀劍交叉的圖案。
她眉頭一皺,道:“這不就是死籠挑戰令,怎么變成了這樣子,像是被狗啃了似的?”
這話剛說出口,她就看向了大炮。
大炮一臉無奈,點了點頭。
“什么情況,陳陽接受了死籠挑戰,卻把令牌扔了?”
“難道,他并不知道,這個令牌的含義?”
南宮云裳心里,一陣著急。
因為死籠挑戰,只能應戰,別無他法,所以她來找陳陽,是想問問陳陽,有沒有把握能擊敗鄭嚴州。
可是現在看來,或許陳本不知道,有這么回事。
這下事情卻嚴重了,陳陽應戰,還有機會獲勝。
可若是不知道這回事,錯過了挑戰,就屬于逃跑,會直接被學院處死的。
南宮云裳把死籠挑戰令握在掌心,鄭重對大炮道:“立刻帶我去找陳陽,否則的話,他會死的。”
已經又躺在地上的大炮,聽到這話,騰地就站了起來,朝外跑去。
“等等我。”
南宮云裳叫了一聲,連忙跟上。
于此同時,聚妖窟。
陳陽剛剛把黑光劍熔煉完,張多就找上門來,說是周月蓉找他。
他早就料到,周月蓉會找自己。
畢竟周欣蓉是西火教成員的信息,是他帶回來的,周月蓉肯定會詢問自己妹妹的事情。
聽了陳陽的講述后,周月蓉長長嘆道:“唉,真沒想到,我那妹妹,竟然加入了西火魔教,成為了一個女魔頭……”
沉默了下,周月蓉起身道:“我要走了,還得去主持一場死籠挑戰,也不知道,鄭嚴州的對手,到底是誰。”
陳陽疑惑道:“死籠挑戰,什么東西?”
周月蓉給陳陽講述了下有關死籠挑戰,以及死籠挑戰令的信息,聽完后,陳陽這才知道,自己之前拿到的令牌,正是死籠挑戰令。
頓時,陳陽弄明白,原來昨天那個人,叫做鄭嚴州,他是來挑戰自己的。
而自己接下了死籠挑戰令,現在,必須應戰。
陳陽嘴角一抽,對周月蓉道:“周長老,鄭嚴州的對手,就是我。”
“啊,是你!?”
周月蓉面露驚訝之色,疑惑道:“既然是你,為什么你沒趕去死籠挑戰臺?”
陳陽把自己接下死籠挑戰令的經過,給周月蓉講了一遍,周月蓉面色一變,冷聲道:“鄭嚴州的做法,根本就是坑你,這場挑戰,我給你作證,你可以不參加。”
陳陽道:“沒關系,既然他想死,我就送他一程。”
周月蓉正色道:“鄭嚴州是下擎峰第一人,曾今擊敗過真府前期弟子,你確定,你能戰勝他?”
陳陽笑了笑,道:“應該沒問題。”
周月蓉道:“你可要想清楚,別為了面子,送了性命。”
陳陽道:“周長老,你就放心好了。”
靜默了下,周月蓉皺了下眉頭,面色鄭重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可要全力以赴。”
兩人出了聚妖窟,立即趕往死籠挑戰臺。
他們前腳剛走,南宮云裳到了聚妖窟,卻被守衛門口的張多告知,陳陽和周月蓉已經離開。
南宮云裳心如死灰,不抱希望地問道:“你知不知道,他們去了哪里?”
張多道:“周長老得去給今天的死籠挑戰當裁判,他們應該是去了死籠挑戰臺。說實話,我也想去觀戰,誒,你怎么走了?”
沒等張多把話說完,南宮云裳已是提著大炮,騰空而去。
死籠挑戰臺。
距離開戰,不到一分鐘。
就在所有人,都以為鄭嚴州的對手,不會出現的時候。
只見周月蓉和陳陽,朝著死籠挑戰臺飛了過來。
“周長老來主持戰斗了。”
“咦,那是陳陽,看來他對這場戰斗,也感興趣。”
“他現在風頭正勁,如果他和鄭舟彥打,那才有意思。”
“開什么玩笑,他怎么可能,是鄭舟彥的對手。”
“咦,他怎么飛到死籠挑戰臺去了?”
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,陳陽降落在了山峰環繞的死籠挑戰臺中央,和鄭嚴州相距千米,相對而立。
全場陷入一片寂靜,眾人瞬間反應過來。
原來,鄭舟彥的對手,是陳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