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回頭看去,只見幾名真府前期的龍脊學院弟子,朝著這邊飛過來。
其中有兩人,陳陽見過,是執法大殿的固定執勤弟子。
“陳陽!?”
對方也認出了陳陽的身份,都面露驚異之色。
其中一人飛落下來,看了眼地上的女人,這才發現,居然是學院排名二十五的吳莉莉。
見此,他們更是吃驚。
“陳師兄,我是李暮歌。請問一下,這邊是發生了什么事?”
他對陳陽拱了拱手,語氣很是謙遜,并且稱呼陳陽為師兄,因為陳陽的境界,雖然比他們低,但實力卻比他們更強。
陳陽打得過任子飛,他們卻打不過。
“李師兄,此事說來話長,還請你們派個人,去通知一下院長,我要當面匯報院長。”
陳陽道。
李暮歌思索了下,立刻對身旁另一人低聲幾句,那人便朝著龍脊學院的方向飛去。
陳陽指了指不遠處,道:“張文山的尸體在那邊,如果李師兄不介意的話,派個人過去,把尸體搬到這邊,和吳莉莉放在一起吧。”
“張師兄也死了?!”
李暮歌又是一驚,心說這是發生了什么事,排名前三十的張文山和吳莉莉,竟然都死了。
他當即派人過去,把張文山的尸體搬了過來。
不一會,禹青鋒、龍佳彤、尹天仇等人,等趕到了這邊。
他們見張文山和吳莉莉死了,眼中都閃過驚訝之色。
降落下來,禹青鋒看了眼陳陽,問道:“他們兩人,都是你殺的?”
陳陽并未直接回答,因為龍脊學院內,還有別的西火教“信使”在,他不知道,身邊哪些人是信使。
萬一暴露了消息,對學院和他都不利。
他對禹青鋒拱了拱手,道:“院長,剛才這里發生的事情,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。”
站在禹青鋒旁邊的龍佳彤,面露慍色,道:“陳陽,在場都是學院中信得過的人,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,你……”
沒等龍佳彤把話說完,禹青鋒抬了抬手,示意其閉嘴。
龍佳彤愣了下,不滿道:“院長,你太放任陳陽了。”
禹青鋒并未理會龍佳彤,轉身朝著旁邊走去,道:“陳陽,跟我來。”
他知道陳陽在擔心什么,所以他同意了陳陽的請求。
兩人走出二十米遠,其實只是象征性的避開,因為他們真元傳音,其他人都聽不見。
陳陽先原原本本,把事情的經過,給禹青鋒講了一遍。
聽完后,禹青鋒這才知道,除了張文山和吳莉莉之外,陳陽還殺了一個王世宏。
他看向陳陽,正色道:“你的意思,你一打三,殺了三名真府中期修者?”
陳陽道:“也不完全是一打三,先是打張文山和吳莉莉,然后是張文山和王世宏。”
“無論如何,以你現在的境界,能做到這樣,整個沖武星,也沒多少人能辦到。”
禹青鋒給了陳陽很高的評價,但他并沒有追問戰斗的過程,也沒有打聽陳陽到底有什么底牌。
他接著道:“沒想到,西火教的人,竟然已經對我們學院,蠶食到了這種地步。張文山和吳莉莉兩個都是內奸,這非同小可。而且張文山,還是直屬西火教教主的信使,想來我們學院的很多信息,都已被西火教知道。”
陳陽鄭重道:“院長,我看他們的意思,西火教未來,似乎要對整個西大陸發起進攻,想要吞并除了帝國區以外,所有的門派和勢力。”
禹青鋒眼眸凝縮,沉聲道:“他們的野心,未免也太大了。不過,西火教現在發展勢頭很好,強者如云,實力的確有壓過其他勢力的苗頭。若是任其發展下去,加上他們在各勢力安插的釘子,到時候里應外合,的確不好對付。”
陳陽道:“當務之急,是要把學院中的內奸挖出來。否則的話,日后真若是開戰,內奸在背后捅刀子還是小事,被西火教知道了學院的各種布置安排,那可是危機。”
禹青鋒沉吟道:“可是,要想找出內奸,又談何容易。”
“要想找出西火教直屬于教主管理的信使,的確是很難。不過,西火教普通的臥底,卻是有跡可循。”
陳陽思索了下,道:“王世宏應該是西火教在龍角城的接頭人,負責和學院的西火教臥底聯系。想必,除了王世宏之外,在龍角城中,還有其他的西火教成員。只要循著王世宏這條線,仔細調查,把他身邊有關聯的人,全部翻出來,就有線索了。”
禹青鋒目光一亮,道:“那些人的手中,肯定掌握了西火教普通臥底的信息,若是能得到,我們無疑能清除一部分隱患。”
陳陽道:“不過,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,不然被學院的臥底,或是潛伏在龍角城的西火教教眾,收到王世宏已死的消息,他們肯定會先做好防備。”
“待會回到學院,我就立刻命機事殿的孫長老,前去調查此事!”
禹青鋒點了點頭,話鋒一轉,道:“對了,吳莎莎和張文山,應該不是西火教那邊,安排他們殺你的吧。畢竟張文山是信使,吳莎莎是普通的臥底,他們之前,是不會有聯系的。”
陳陽瞳孔凝縮了下,沉聲道:“院長,他們西火教教眾的身份,只是巧合。學院之內,肯定有人,指使他們兩人殺我,目的,其實并非是為了西火教。我心中,已經有了懷疑對象,但并不方便透露。”
禹青鋒沉默了下,問道:“要不要我幫你解決?”
陳陽笑道:“這只是弟子間的爭斗,如果讓你出面,那我卻是落了下乘,還會讓你難堪,且學院弟子也會對此不滿。依我看,還是算了吧。而且,我也能解決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插手了。”
禹青鋒轉身回到了人群,看了眼吳莎莎和張文山的尸體,道:“這里發生的事情,暫時不要透露出去。現在我們先回學院,我另有安排。”
眾人都很好奇,陳陽和禹青鋒到底說了什么,但禹青鋒沒有提起,大家也就沒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