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鷹驚疑道:“陳師兄,你是要親手對付陳陽?”
陳瀚宇回頭道:“他殺了張文山二人,我若是不做點什么,還如何當翰門的首領,還如何服眾?”
“不可呀!”
周鷹急道:“他是你堂弟,且搶走了林師姐,你若是與他為敵,只怕別人會看輕了你,以為你和他爭女人……”
“夠了!”
陳瀚宇冷喝一聲,語氣果決道:“若是連翰門的師弟、師妹,也不能維護,我要那名聲,又有何用?這次,就算是天下人鄙視我陳瀚宇,我也必然給死去的張文山二人,一個交代!”
說完,陳瀚宇走出了七號上擎院。
院內眾人,則是個個激動不已,望著陳瀚宇的背影,心里又是感動,又是崇敬。
“能成為翰門的人,是我此生幸事!”
“不愧是陳師兄,我打心底里敬服他。”
“為了兩個死去之人,他卻是連自己的名聲、聲譽都不要了,這才是真正的英雄!”
眾人一陣贊嘆,對陳瀚宇更是死心塌地了。
“陳陽,這次,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對付你了。”
“不過,你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,吳莎莎和張文山居然被別人給殺了。”
“但這次,我絕不放過你。”
陳瀚宇走出七號上擎院后,眼中閃過冷芒,卻沒有著急著前往下擎峰,而是回到了三號上擎院。
他不急著動手,因為他還得等著翰門的人,把自己的名聲傳出去。
不到一日時間,整個龍脊學院弟子都知道,陳瀚宇為了吳莎莎和張文山,不惜背負罵名,要找陳陽的麻煩。
至于吳莎莎和張文山的死,翰門對外宣稱,陳陽和林柔定親,他們看不過去,認為陳陽是對陳瀚宇橫刀奪愛,所以才會跟蹤陳陽進入荒原山脈,想要給陳陽一點教訓。
可是不料,意外遇到西火教的人,張文山二人把陳陽救下,自己卻死了。
總而言之,陳瀚宇演了一出戲。
翰門的人信以為真,便推波助瀾,幫他把這一出戲,演得更完美。
如此一來,當陳瀚宇對陳陽發難的時候,學院弟子就不會認為,他是在針對陳陽,也不會認為,他是為了爭奪林柔。
在大家眼里,他是為了死去的張文山二人,討回一個公道。
因為陳瀚宇多年經營的良好形象,如今翰門這番話傳出去,大部分弟子,都選擇了相信。
而眾人對陳陽,則是多有指責。
“林師姐和陳師兄,才是門當戶對、金童玉女,他陳陽算得了什么。”
“哼,此人實在過分,雖然張文山二人跟蹤,是為了教訓他,但遭遇了西火教教眾,張文山二人救了他,他卻獨自逃走,這還是人嗎?”
“依我看,陳師兄就應該,出手把他殺了,別念什么兄弟之情。”
這一日,整個龍脊學院,都在談論此事。
就連禹青鋒,也聽到了一點風聲。
他不禁搖頭莞爾,事實并非如此,卻鬧成了現在這樣,他不知道,這是不是陳瀚宇故意為之。
如果真是陳瀚宇一手導演,那么這個人,就太厲害了。
或許這樣的人,能夠成為梟雄。
但禹青鋒卻不認為,能夠成為真正的王者。
當夜。
燕歸南、南宮云裳、魚紫雯、呂若雪四人,聚集在了陳陽的住處,討論著白天的傳聞。
在陳陽說出真相之后,他們都是憤慨不已。
可惜,他們人微言輕,就算把事實說出去,別人也未必會相信。
更何況,學院要保密,張文山二人的真實身份,是不能透露出去的。
所以,他們只能埋怨幾句,卻也無能為力。
對此,陳陽倒是并未放在心上。
別人的看法,他從來就不在意。
哪怕別人把他當成絕世大魔頭,他也無所謂,不會去解釋半句。
他在意的,只有自己在乎的人。
不在乎的人,誰管他們怎么想、怎么做。
第二日。
旭日東升、鳥啼猿鳴、清風徐徐……
咚咚咚。
房門敲響,門外似乎有喧嘩的聲音。
大炮搖頭擺尾地跑到了門口,發出汪汪汪的叫聲,顯得很是興奮。
陳陽打開門,只見門外站著的,赫然是林柔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下擎峰,一大群圍觀林柔的人。
在龍脊學院,要說聲望,肯定是禹青鋒第一。
但要說粉絲,絕對是林柔第一。
“柔柔,快進來。”
陳陽把林柔迎進了屋里,大炮沖上去,激動不已。
“滾開!”
陳陽一腳把大炮踹飛,白了眼大炮,笑道:“平時怎么沒見你這么興奮,今天看見美女,就高興成這樣,你好意思嗎你?”
大炮鍥而不舍,又撲倒林柔跟前,一臉諂笑地給林柔搖頭擺尾,口中還汪汪汪地叫了幾聲。
林柔笑著揉了揉大炮的腦袋,對陳陽問道:“他剛才是在說什么?”
陳陽道:“向你討妖丹吃。”
林柔咯咯一笑,取出一枚真府中期妖丹,塞進大炮嘴里,道:“你果然是只知道吃和睡!”
這話剛說完,大炮咕嚕吞下妖丹,也不理會林柔了,跑到院子里一躺,繼續睡覺。
林柔無奈地搖了搖頭,看向陳陽,道:“對了,外面的傳聞,想必你應該知道了,你是不是應該,把真相告訴我?”
對于陳陽,林柔是無條件信任。
她也知道,陳陽絕非那種,別人救了他性命,他還能自己逃命的人。
所以,她才會問陳陽真相。
陳陽笑了笑,把事情的經過,給林柔講了一遍。
聽完后,林柔驚道:“你一個人,居然殺了張文山、吳莎莎、王世宏三個人!?那你的實力,豈不是能排在學院前五了!”
陳陽想了想,道:“學院前五,應該差不多吧。”
林柔沉默了下,展顏一笑,卻是對陳陽的實力,并沒有太過吃驚。
因為在她的潛意識里,這就是陳陽應有的天賦。
她話鋒一轉,道:“陳師兄現在聽信了別人的謠傳,應該會對付你,你們兄弟二人,只怕是要兵戎相見了。”
陳陽玩味一笑,道:“柔柔,陳瀚宇他可不是聽信謠言。如果我猜得沒錯,這一切,都是他導演的。這個人,心機之深,非同一般。”
“陳陽,請開門。”
突然,外面傳來聲音。
陳陽側耳一聽,發現正是陳瀚宇的聲音。
真是說曹操曹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