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船上有修者守護,但陳陽還是不放心,打算出去看看情況。
他用力一拉,門鎖嘎嘣就碎了,鎖著的雜物間被他打開,他順著走廊,走到了甲板上。
只見這艘船的旁邊,一艘海盜船緊緊靠著,兩船之間搭了木板,海盜通過木板,朝著船上蜂擁而來。
這幫海盜訓練有素,兇悍狠辣,打得甲板上的水手死傷慘重。
不過雖然處于劣勢,但水手們卻沒有退縮,各自手持兵器,進行抵抗。
沖武星的人都會修煉,此時這場戰斗,雖然參戰者境界不高,但也是相當的慘烈。
海盜當中,一名絡腮胡子的壯漢,應該是首領。
他單手持刀,實力強悍,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,皆是被他一刀劈翻在地。
水手們接連被他殺死,卻是產生了畏懼,不敢阻攔。
在絡腮胡子的率領下,海盜們氣勢大盛,壓得船上水手沒有了招架之力。
“美娘子休走!”
那絡腮胡子大喊一聲,卻是瞅準了打算棄船逃走的少婦,一個箭步便撲了上去,要把懷里抱著嬰兒的少婦給抓到自己的船上去。
“快保護夫人!”
跟在少婦身旁的管家,慌張地大喊道。
他旁邊一名身材健壯的青年,手持一雙巨錘,朝著那絡腮胡子攔截而去。
他氣勢洶洶,可不料,卻被絡腮胡子一刀便蕩開了巨錘,手起刀落,將他腦袋砍了下來。
船上之人,皆是心底顫抖。
這青年是大老爺派來保護夫人的,是一名開光境的修者,卻居然不是對方一合之敵。
現在連最強者也被殺,其他船員更是沒有了戰意。
“老家伙,滾!”
絡腮胡子沖到船舷邊,揚起手中大刀,便朝著管家砍下去。
管家大驚失色,卻是沒忘記護主,大喊道:“夫人快跑!”
他發出吶喊,眼睛卻是嚇得閉了起來,只覺那絡腮胡子海盜的威壓,令自己雙腿發顫,無法站穩。
眼看管家就要死在絡腮胡子的刀下,就在此時,旁邊突然一道劍芒閃過。
劍芒打在了絡腮胡子手中大刀的刀面上,將其刀刃推開,攻勢偏離了方向,咔嚓把船舷邊劈了個粉碎。
眾人目光一轉,朝著劍芒射來的方向看去,只見一名身著白色長衫的青年,手持三尺青鋒,站在甲板上,海風吹得其衣袍咧咧作響,長發飄飛,卻是俊朗瀟灑。
船上只有寥寥幾人,見過陳陽真容,此刻認出了他。
但更多的人,只見過他水腫的樣子,此時這些人都是一臉茫然的表情,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少俠,到底是誰,從何而來。
“開光前期!”
絡腮胡子目光一轉,看向陳陽,眼中閃過一抹異色。
隨即他不屑一笑,舉起手中大刀,奔向陳陽,道:“竟敢阻攔我,找死!”
絡腮胡子是開光中期的境界,此刻真氣完全爆發,卻是有不小的威勢,把剛剛喘過氣的船員,又是嚇得心驚肉跳。
本就戰意旺盛的海盜,卻是興奮不已,攻勢加強,口中還在為絡腮胡子喝彩。
管家發現自己沒死,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,卻見絡腮胡子掉轉方向,朝著陳陽攻了上去。
他心頭咯噔一跳,想起剛才絡腮胡子的呼喊,心想難道陳陽是開光前期?
可即使如此,又能怎樣。
這絡腮胡子,在這片海域小有名氣,管家知道其是開光中期的境界,只怕陳陽不是對手。
“哈哈哈,小子,死吧!”
絡腮胡子手中大刀凝聚真氣,一刀朝著陳陽斬落而去。
可就在這時,只見陳陽虛影一閃,竟是消失不見,輕輕松松躲開了絡腮胡子的攻擊。
緊接著,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只見利劍穿透了絡腮胡子的心臟,從背后透過。
“啊!”
絡腮胡子慘叫一聲,看著近在咫尺的陳陽,眼神之中滿是驚駭之色。
他不敢相信,自己居然被一個開光前期給秒殺了。
陳陽抽回寶劍,騰空而起,一個飛身側踢,將絡腮胡子踹飛了出去,跌落在甲板上,胸部劍刃留下的洞口涌出潺潺鮮血,沒有了呼吸。
見此一幕,穿上眾人皆是大驚。
陳陽卻是沒有絲毫猶豫,手握寶劍,沖入了戰陣之中,劍起劍落,不斷收割海盜的性命。
原本處于劣勢的船員,在陳陽插手之后,立刻變成了優勢。
可是,他們想要出手,卻發現根本用不著。
因為陳陽一個人,居然就把一百多名海盜,全部都抵擋住了,而且沒有任何海盜能夠擋住他的攻擊,皆是被一劍擊殺。
甚至有時,一劍擊殺好幾人。
陳陽動作瀟灑,卻是把眾人都看得呆了。
“快跑!”
“逃啊!”
海盜們被殺的節節敗退,哪里還敢劫船,皆是返回自己的船只,想要開船逃走。
不過,這些惡徒,陳陽沒打算放過。
他一躍登上海盜船,繼續追殺。
海盜們逼于無奈,只能跳入海中,朝著遠處游去。
陳陽殺光船上海盜,也跳下海,腳踏水波,在水面行走,朝著一個個海盜追擊而去,把那些海盜嚇得瘋狂地游動,卻也逃不過他的追擊。
看著陳陽英勇不凡的模樣,船上的人圍在船舷上,就跟在看戲似的。
那抱著嬰兒的少婦,面露鄭重之色,向身旁的管家問道:“這位少俠從何而來,他怎么在我們船上?”
管家嘴角一抽,面露尷尬之色,道:“夫人,此人名為陳陽,就是前幾日我們從海里救起來的那個人。”
“是他?!”
少婦面露驚容,疑惑道:“你不是說,他奄奄一息了嗎?怎么轉眼之間,就變成了個高手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呀。”
管家一臉苦澀,心想自己沒給陳陽好臉色,還把陳陽給鎖在了雜物間,若是陳陽追究起來,自己可不夠殺的。
不到一盞茶的時間,陳陽便從海面踏浪而回,一躍跳上了幾十米高的大船,站在甲板上,翻手把寶劍收入納戒之中。
周圍之人,皆是一臉敬畏,不敢靠近。
陳陽朝著船頭的少婦走過去,微微拱手,道:“想必這位就是船上的夫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