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息之后,羅畢衡便回到了殿門口,面色不是太好看,顯然在堂主那里,并沒有得到什么好臉色。
他走到陳陽跟前,道:“陳兄弟,劉堂主是上面壇主剛剛委任的,我和他交情不深,不便多言,只怕沒辦法把你好好安頓在御隆堂。不過,他已經答應,讓你留在這里。待會你隨我進去,無論他如何安排,你且留下,日后我會對你照應的。”
陳陽知道,那劉堂主,只怕是知道自己結丹后期的境界,不愿自己留下。
畢竟這樣的修為,不僅幫不上什么忙,還得分享御隆堂的修煉資源,換做是誰,也不樂意。
那劉堂主愿意留下陳陽,羅畢衡肯定是費了一番口舌了。
若是陳陽還要更多要求,就有些不識抬舉。
更何況,他留在這里,也只是為了尋處靈氣充裕的地方,其他的,他并不在乎。
跟著羅畢衡進了大殿,殿內正中坐著一名超凡五重的中年男子,留著兩撇小胡子,眼神銳利,倒也有幾分氣勢。
此人,正是御隆堂的堂主,劉君。
他的下首,站著兩名超凡四重修者,看那模樣,應該是他的親信,地位不是羅畢衡能夠相比的。
見羅畢衡和陳陽進來,沒等羅畢衡開口,劉君目光看向陳陽,道:“你就是羅畢衡的遠房親戚,陳陽嗎?”
“陳陽參見堂主。”
陳陽很識趣,朝著劉君拱了拱手。
劉君神色不變,微微點頭,道:“我們御隆堂,已經有足足十一人,資源本就不足。按理說,你這等結丹境修者,我們是不會接納的。不過我念在你是羅畢衡親戚的份上,才將你留下。也正好,御隆堂的靈草園,正好缺人,你可愿意,去看護靈草?”
看護靈草,陳陽覺得,這也不算什么苦差事,若是遇到好東西,還能順便弄點,應該是好差事才對。
他答應道:“多謝劉堂主收留。”
“行了,你們下去吧。”
劉君揮了揮手,示意陳陽和羅畢衡退出大殿。
到了殿外,羅畢衡叮囑了陳陽一些注意事項,然后朝著山門口監工的男子道:“余永廷,你過來,帶陳陽前往靈草園,以后他就負責看護靈草了。”
在御隆堂,雖然只有劉君一個堂主是官,下面的人都聽他的。
但其他成員境界不同,自然是境界高的,指揮境界低的。
余永廷聞言,跑過來對劉君笑了笑,然后給陳陽打了聲招呼。
臨走之時,羅畢衡鄭重對陳陽道:“陳兄弟,你放心,你既然是老丁介紹來的,我就不會虧待你,定然將你調離靈草園。”
陳陽不明就里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余永廷帶著陳陽,往靈草園去,邊走邊說:“陳兄弟,沒想到你剛來,就接了這么個苦差。”
陳陽笑了笑,問道:“余兄,你這是何意?”
余永廷左右看了看,壓低了聲音,對陳陽道:“實不相瞞,我們御隆堂的地盤,根本就不適合種植靈草。日后靈草若是收成不足,堂主定然要責罰你。怎么責罰,當然是沒收你的修煉資源。說白了,其實堂主的意思,也就是不給你資源,把你留在這里,只當是多一個閑人。”
陳陽明白過來,笑道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見他如此淡定,余永廷道:“陳兄弟,你就不想想辦法,調離靈草園?”
陳陽道:“我對靈草頗有研究,堂主只怕是不容易找出毛病。”
余永廷道:“年輕人,你可別嘴硬呀,這地方是真不適合靈草生長,不是你人力可以改變的。”
陳陽無所謂道:“盡力而為,實在不行,不給我修煉資源,我也認了。”
“你可真夠灑脫的。”
余永廷無奈道,覺得自己給陳陽說這么多,真是多此一舉。
兩人到了一處小山坳,所謂的靈草園,不過一百多平米,里面雜草叢生,生長著幾株靈草,也是要死不活的樣子。
見此,陳陽啞然失笑。
這哪是靈草園,根本就是雜草園,用不著看護。
倒是靈草園旁邊的一座小院,卻是建設得雅致清幽,頗為精致。
余永廷道:“那座房屋,就是你的,稍后我通知御隆城城主,他會給你送兩個侍女來。”
“侍女?”
陳陽愣了下,沒想到還有侍女。
余永廷道:“三大門派的標配,一名修者配兩名侍女,做些雜務,可以省去很多麻煩,畢竟我們的時間寶貴,都要花在修煉上。”
陳陽這才知道,北大陸和西大陸的情況,卻是完全不同。
這些人如此專注修煉,想必頂尖層次的實力,應該會比西大陸更強。
畢竟就連北火教、符文公會、四大學院這些勢力,也被三大門派壓著,不能出頭,也間接證明了三大門派的實力之強。
突然,陳陽心頭一動,一個大膽的想法產生。
既然如此,自己若是能拉攏三大門派,日后對付圣皇,豈不是更多了幾分把握。
如此一想,陳陽心動不已,打算等境界恢復之后,便謀劃著接觸無量教的高層。
當然,現在最重要的,還是恢復境界。
“陳兄弟,我就住在那邊,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,你盡管叫我。”
余永廷指著遠處的一座小屋,告辭離去。
陳陽望了眼,見那小屋十分簡陋,比之自己在靈草園的住處,還破敗得多。
他頓時明白了,只怕余永廷在御隆堂,也是被欺負的人。
所以才會對自己大吐苦水,說劉君的不是。
陳陽不在乎御隆堂給不給修煉資源,所以他就沒打理靈草園,直接進了住處,開始修煉。
第二日,余永廷又來找陳陽。
等陳陽打開門后,余永廷一臉歉意道:“陳兄弟,實在抱歉,你的侍女被堂主給截留了,說是就當成你初次見面,孝敬他的。”
劉君的所作所為,卻是太沒有上位者的氣度了。
不過有沒有侍女,陳陽也無所謂。
突然,他想起來,余永廷也沒侍女,笑問道:“余兄,你的侍女,不會也是被堂主給截留了吧?”
本書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