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和狄應,都以為,銀槍就要被拔出。
不料,巨石中發出聲音后,銀槍依舊不動,但其中釋放出一股霸道的力量,傳遞到了陳陽的手上。
咔嚓。
陳陽握著銀槍的手臂,骨骼頓時被震斷。
他面露驚駭之色,想要卸去力量,卻已經來不及。
巨力傳來,他口中噗地噴出一口鮮血,整個人倒飛出去,撞到了狄應的身上,這才停下。
“陳陽,你沒事吧?!”
狄應擔憂地喊了一聲,想要伸手去接住,往地面墜落的陳陽,卻反應過來手臂被鐵鏈鎖住,只拉動鐵鏈發出哐當的聲響。
“沒事!”
陳陽的聲音響起,在空中一個轉體,穩穩的落在了地上。
又是嘔出一口鮮血后,陳陽連忙取出療傷丹藥服下,然后運轉真元療傷。
過了一會,傷勢平復之后,他看向那桿沒有絲毫動靜的銀槍,眼中露出忌憚之色。
誰也沒料到,這玩意居然還能反震。
而且陳陽能斷定,反震的力道,是根據拔銀槍釋放的力道,而決定強弱。
也就是說,力量越強,反震越強。
“怎么樣?”
狄應看向陳陽問道。
陳陽道:“沒事,只是手臂斷了,過幾天就能恢復。”
見陳陽沒事,狄應的目光落在銀槍上,嘆息一聲,眼中滿是失望之色:“看來這陣法不容易破。”
剛才巨石內傳來響動的瞬間,他差點就以為,自己要從這里出去了。
可不料,最終還是失敗。
陳陽走到銀槍前,沉吟道:“要想破陣,不是憑蠻力就可以做到,得研究這個陣法才行。”
狄應問道:“你懂陣法?”
“略懂一二,但這個陣法太過高明,我看不出半點端倪。”
陳陽一邊說著,朝著四周看去。
巨大的石窟之中,每一個角落,都被他收入眼底,卻沒有看到任何和符文有關的東西。
哪怕是天的跡象。
搖了搖頭,陳陽一臉遺憾地看向狄應,道:“這個陣法,短期之內,我只怕是沒辦法破解。”
狄應心里也是一陣失望,但卻笑道:“哈哈,我在這里關了幾千年,也不在乎多等幾年了。”
“我會想辦法的。”
陳陽正色道。
狄應往地上一坐,道:“既然沒辦法破解,那你就離開吧。”
“狄應兄,那我告辭了。”
陳陽也沒矯情,轉身便欲離去。
“對了。”
突然,狄應喊了一聲。
等陳陽回頭,他提醒道:“白起在妖嶺山脈,你要小心,他可能對你發難。”
“好。”
陳陽應了聲,騰空而起,離開了洞窟。
出來之后,他又釋放神通,把打開的通道掩埋,這才離去,打算前往附近的空船飛行點,乘坐空船,回龍脊學院。
至于白起那邊,陳陽倒不是太擔心。
如果白起關注他的消息,肯定會以為他已經死了,短時間內,應該不會對付他。
而且白起屢次戰敗,只怕是有了陰影。
陳陽覺得,在白起完全恢復境界之前,應該是不會對自己下手的。
沿途前往空船飛行點,經過一座山脈之時,陳陽橫飛而過,只見山巒疊嶂之下,有座山谷。
山谷不大,約有千米寬闊。
中間部分,被開辟了出來,有個直徑百米左右的圓形區域,沒有任何的植被。
這片區域正中央,放著一個直徑十幾米的藥臼,里面裝著一些靈藥,雖不是多么高級,但數量夠多,散發出濃郁的藥味。
即使相隔百米的陳陽,也嗅到了其中的味道。
這才導致,陳陽朝那邊,多看了一眼。
只見藥臼的旁邊,一名身著長衫的青年,靠在一張躺椅上。
他的左側,是個身著輕薄衣衫的侍女,手里拿著蒲扇,正在給他扇扇子。
右側,則是一名上身只穿了肚兜的侍女,手里拿著剝好的晶瑩葡萄,給青年送到嘴里。
青年眼眸微閉,手時而不老實的在侍女身上摸一下,嘴角帶著微笑,一副享受人生的模樣,好不愜意。
“假府中期,卻如此慵懶懈怠,想必家中長輩身份不低,給了他不少丹藥,才提升到如此境界。”
陳陽瞥了眼那青年,并沒有在意,繼續飛走。
不料,他目光瞥到藥臼之上時,卻是面色一變,身形猛地就停頓了下來。
只見那巨大藥臼的邊沿上,站著兩名身著粗布衣衫的漢子。
這兩人身材矯健,都是超凡四重的境界,此刻兩人合抱著一根兩米寬的精鐵藥杵,一下下地將藥臼中的靈藥砸碎。
看樣子,那精鐵藥杵似乎不輕,這兩人竟是累得滿頭大汗。
“快點,怎么跟沒吃飯似的。”
坐在旁邊躺椅上的青年,冷聲催促道。
站在藥臼邊上的青年,都一臉不情愿的表情,但還是只能聽令,繼續研磨靈草。
而這兩人之中,有一人生得異常雄壯,身高兩米,一雙銅鈴大眼,粗眉倒豎,模樣卻是有幾分兇惡。
此人,正是谷茗謠的哥哥,九星之一的巨門:谷蠻。
就在谷蠻繼續杵藥之時,天空中一道身影,嗖的落下,站在了藥臼的邊緣。
他愣了下,打量著跟前戴著卡通猴子面具的人,臉上露出疑惑之色。
隨即,他突然目光一亮。
這種卡通猴子,沖武星是沒有的。
這面具,顯然是地球的東西。
谷蠻心頭一喜,猜測眼前之人,或許是林均、小北、谷猛等人中的一個。
不過,沒等他確認,旁邊躺椅的青年站起身來,指著站在藥臼邊沿的陳陽,冷笑道:“小子,你臉上的猴子長歪了,要不要本少爺,幫你改一改?”
他話音剛落,眾人只覺一陣風掠過。
陳陽的身影,驀然從藥臼上消失,出現在青年的面前,一只手抓住了青年的咽喉,一把將青年摔在了地上。
“啊!”
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么回事,口中便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。
他回過神來的時候,只覺背部骨骼多處斷裂,疼得齜牙咧嘴。
頓時,他勃然大怒。
這里可是自己的地盤,竟然有人,敢在這里,公然傷害自己。
他抬頭看向陳陽,便要發飆。
可是卻發現,陳陽一擊之后,根本沒理會自己,已是閃身又登上了藥臼邊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