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站在紗幔前,望著近在咫尺的魯登峰,卻是不禁皺了下眉頭。
他完全沒料到,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,還正好是魯登峰。
此時,周圍眾人得知魯登峰的身份,已經是炸開了鍋。
“他就是魯登峰,據說他是龜蟒學院第一人,真府巔峰的境界,且是用毒高手。”
“此人是爭奪靈舟大會前五名的超級大熱門,一身實力,深不可測。”
“如果是他要用強,冰云只能就范了,這個男人,冰云可招惹不起。”
“冰云一個出來賣的,卻裝腔作勢,這次總算來了個有頭有臉的人,我倒要看看,這次她怎么應對。”
“只怕他會被魯登峰帶走,春宵一刻。”
“這樣用強,卻是毫無情趣。”
周圍之人,議論紛紛,不少污言穢語傳來,孟子白聽見,面色十分難看。
她回頭朝著船艙里看了眼,船夫探了個頭出來,道:“公子,我只負責保護你,其他的,我都不會插手。”
孟子白皺眉,她看向站在牡丹船上的陳陽,可陳陽的真是境界,也只是假府巔峰的境界,哪里是魯登峰的對手。
此時,陳陽卻是暗道機會來了,如果自己立刻躲開,露出畏懼魯登峰的樣子,冰云肯定會不會喜歡一個這樣的懦夫,也就不會再纏著孟子白了。
可緊接著,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。
冰云是處女,若是真讓魯登峰給侮辱了,自己豈不成了見死不救。
“算了,若是魯登峰要用強,我便出手攔住他。”
陳陽心里暗道。
這時,牡丹船的紗幔中,響起冰云的聲音:“魯登峰?龜蟒學院首席大弟子魯登峰嗎?”
魯登峰一臉傲然,道:“原來冰云姑娘知道在下,既然如此,為何還不快揭開紗幔,迎我進去。”
“呵呵。”
冰云輕笑一聲,道:“真沒想到,龜蟒學院的大弟子,是個如此囂張狂妄的人,沒有半點風度。你真府巔峰的修為,的確不弱,可現在靈舟大會即將舉行,西大陸的英杰才俊,皆是聚集于此,你難道就不怕自己一不小心,踢在了鐵板上嗎?”
魯登峰眼中閃過一抹冷色,不屑道:“你一個出來賣的女人,不過是床榻玩物罷了,也敢和我說這種話。就算我踢到鐵板,也不可能是你。”
“口出狂言,別閃了舌頭。”
冰云語氣囂張,絲毫不畏懼魯登峰。
魯登峰卻是沒耐心和冰云爭論,更何況旁邊還有那么多人看著,他必須拿出點實際行動來。
“冰云,今天我要定你了。”
魯登峰往前跨出一步,伸手就要去撥開紗幔,進入船艙之中。
就在這時,剛才一直被他無視的陳陽,往旁邊跨出一步,擋在了紗幔前,一言不發,目光直視魯登峰。
雖然他沒說話,但他的用意,卻再明顯不過,是要護住冰云,不讓魯登峰冒犯。
紗幔內的冰云,見此一幕,面露意外之色,卻是沒想到怯生生的孟子白,居然能在這種時候站出來,對魯登峰凌然不懼。
要知道,魯登峰是真府巔峰,孟子白卻是假府前期,兩人的實力相差之大,可以說魯登峰一只手,就能將孟子白碾壓。
這種情況下,孟子白還能站出來,這份勇氣,令冰云刮目相看。
“之前還說他沒男子氣概,看來并非如此。”
冰云盯著陳陽的背影,嘴角勾起了一抹嫵媚的笑意。
被攔下來的魯登峰,目光一沉,上下打量著陳陽,因為陳陽的面容是孟子白,所以他并不知道,眼前就是自己的大仇人。
他冷聲道:“小子,你是誰?”
周圍船只上,立刻有人喊道:“此人叫做孟子白,最近三天,他都來和冰云姑娘相會,是冰云姑娘的相好。”
聞言,魯登峰輕哼一聲,一臉不屑地盯著陳陽,道:“原來是冰云的姘頭,怪不得替她出頭,不過你一個區區假府前期的廢物,居然也敢擋我的路,哼,立刻給我滾開!”
陳陽笑道:“魯登峰,你如此莽撞,實在是唐突佳人。如果你真的對冰云姑娘有想法,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魅力,來征服冰云姑娘。可是你這種硬上的方式,怎么看也不像龜蟒學院首席大弟子做得出來的行為,這和強`奸`犯,又有什么區別?”
“今晚之事,如果傳出去,我相信,明天整個赤寅郡的人都會知道,你魯登峰是個沒有教養的粗鄙之人,就連游覽煙花之地,也沒人看得上你,居然被逼得用強。到時候,看你龜蟒學院的臉,往哪里擱。”
一番擠兌,令魯登峰面色大變,眼神中滿是怒意。
“小子,你這是羞辱我,也是羞辱龜蟒學院,如果你想活命的話,立刻跪下來,給我道歉,否則的話,別怪我動手。”
魯登峰俯視比他矮了一頭的陳陽,眼神之中,滿是不屑之色。
陳陽玩味一笑,道:“怎么,說不過,就要動手嗎?”
“你信不信,就算我殺了你,你也不過是玉江上的一具浮尸罷了,不會翻起半點浪花來。”
魯登峰眼中閃過殺意,體內真元波動傳來,一股強大的威勢,將這片區域籠罩。
周圍之人,幾乎全是假府期修者,哪里承受得了他的威壓。
不少人都運轉真元,這才撐住。
一些境界較低的船夫,已經當場就暈了過去。
“好強的威壓,不愧是龜蟒學院第一人。”
“用毒才是他的最強手段,能夠不知不覺,殺人于無形之中。”
“看樣子,那叫孟子白的小白臉,今天要死在這里了。”
“只是可惜,冰云姑娘落在他的手中,只怕今晚不會好過。”
周圍之人不禁皺眉,看向魯登峰的目光中,都露出忌憚之色。
魯登峰冷哼一聲,對于眾人的畏懼,感到十分滿意。
他俯視陳陽,喝道:“小子,立刻給我跪下。”
“欺負一個境界比自己低的人,算什么本事。”
牡丹船中,傳來冰云的怒喝。
只見紗幔分開,一只雪白纖細的手掌伸出來,將紗幔撩到了一旁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