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大炮不聽自己的話,陳陽只能把大炮放出來。
不然大炮繼續撞下去,納戒崩塌,大炮能不能出來也不一定。
因為納戒里面的空間崩塌后,會形成空間裂縫,很可能把大炮席卷著,進入另外的虛空次元,再也回不來。
“汪汪汪汪……”
大炮一出納戒,舌頭就伸得老長,眼神中滿是貪婪之色,舌頭朝著水流之中的血液舔了下,用力一吸,把血液吞進了肚子里。
“汪嗚……”
大炮發出銷魂的聲音,瞇縫著眼睛,就像是吃到了百年難遇的美味。
緊接著,他四條腿在水中劃動,順著漂流的血液,速度極快的朝著城主府沖過去。
他所過之處,嘴巴猶如吸血器似的,血液無不被他吞噬進了肚子里。
“給我站住!”
眼看大炮沖向城主府,陳陽卻是慌了。
那邊兩個感應后期妖獸在大戰,大炮如果被牽扯進去,那可就死定了。
可是,大炮剛出納戒,就沖了出去,去勢實在太快,加上他達到了真府巔峰,速度比陳陽還快,所以等陳陽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追趕了。
“這死狗,當真去找死啊!”
陳陽皺了下眉頭,心懸了起來,想要把大炮追回來,卻又無能為力。
他盯著大炮,傳音道:“死狗,你給我回來,那邊兩個妖獸戰斗,余波都能要了你的命。”
聽到他的話,大炮賊兮兮地往后看了眼,咧嘴一笑,一副你放心的表情,轉過頭去,繼續朝著城主府中游去。
“死狗,回來!”
“死肥狗,你如果死了,以后就什么也吃不到了。”
“你給我回來,一條蛇,一只烏龜,有什么好吃的。”
“你現在回來,我可以給你妖丹!”
陳陽在后面,威逼利誘。
可是,大炮連頭也懶得回了,朝著前方游去。
不僅如此,他竟是減慢了速度,還在水中游起了花式,時而仰泳,時而自由泳,時而蛙泳。
而他游動的過程中,臉上滿是享受的表情,咧嘴浪笑,嘴巴吞噬著彌漫在水流中的妖獸鮮血。
大炮那副賤嗖嗖的模樣,把陳陽恨得牙癢癢,真是恨不得讓大炮被烏龜和蛇弄死得了。
當然,這也只是想想而已,陳陽可舍不得大炮死。
他懶得再呼喚大炮回來了,心里疑惑道:“以前他只喜歡吃妖丹,怎么沒發現,他還喜歡吞食妖獸鮮血?”
觀察了下,陳陽發現,大炮并不是所有的鮮血都吞食,而是只吞食其中一部分。
甚至有時候,游過一些飄散的鮮血時,大炮還避開,一張肥胖的狗臉上,露出嫌棄的表情。
陳陽仔細一看,這才發現,大炮吞食的,都是音爆龍龜流出來的鮮血。
至于脊刺陀頭蛇的鮮血,則被他嫌棄了。
“對了,音爆龍龜有微弱的真龍血脈,所以大炮才會吞食他的鮮血。”
陳陽頓時恍然大悟,終于弄清楚,大炮為什么如此激動了。
不過,那些鮮血,似乎對大炮的提升并不是特別大。
大炮吞食了不少,可是境界,卻不見提升多少。
也許對大炮來說,蘊含真龍血脈的鮮血,或許真的非常美味吧。
“死肥狗,你可別死了。”
眼看大炮游進了變成殘垣斷壁的城主府區域,陳陽遙遙望去,只能在心里,暗暗給大炮祈禱。
這時,大炮臉上享受的表情一變,猛地往下方游去,藏身在了殘垣斷壁之中,眼中露出警惕之色。
見他這模樣,陳陽知道,他是想隱匿起來,避免被那龍龜和陀頭蛇發現。
可是如此一來,上方水流中的鮮血,豈不是吃不到了。
陳陽定睛一看,只見大炮背靠在一處斷墻之下,仰望上方鮮血,臉上滿是遺憾之色,竟是捶胸頓足起來,還抹了一把淚。
“這死肥狗,快變成人了。”
陳陽嘴角一抽,嘟噥了句,隨即疑惑道:“不過,死肥狗藏起來,連鮮血也不吃了,到底是想干什么?”
突然,他心頭咯噔一跳,想到大炮的習性,暗道不好:“這死肥狗,該不會,要去偷襲音爆龍龜吧!?”
大炮接下來的行動,印證了陳陽的猜想。
他賊兮兮的躲在墻壁之下,輕手輕腳地行動,借助殘垣斷壁的遮掩,朝著龍龜和陀頭蛇戰斗的區域潛伏而去。
行動之時,他不時偷偷從斷墻下探出肥胖的狗頭,看看那兩只戰斗的妖獸,有沒有發現自己。
而在觀察戰局的時候,他又會往上方抬頭,看到空中的鮮血時,每次都要露出痛苦之色,直到鮮血飄遠了,他才會收回目光。
“大炮,千萬別過去,如果被發現,你必死無疑。”
陳陽面色難看,連忙朝著大炮傳音道。
大炮朝著他看了眼,并未理會,繼續前行。
陳陽徹底無奈了,這死狗如此叛逆,早知道,就和他建立契約,讓他乖乖聽話。
不過慶幸的是,那兩只妖獸打得十分激烈,顯然沒注意到,正在潛伏靠近的大炮。
或者也有可能,他們發現了大炮,但根本沒理會。
就在這時,脊刺陀頭蛇尾巴一抽,重重地砸在了音爆龍龜后背的龜殼上。
那厚厚的龜殼,完全擋住了陀頭蛇的攻擊力。
不過,陀頭蛇的尾巴一卷,竟是順勢往后,把龍龜正要縮回去的腦袋,給纏繞了起來,死死地勒住。
龍龜也不示弱,嘴巴猛地張開,發出音波攻擊,震得陀頭蛇的尾巴微微一松。
趁此機會,龍龜轉頭,鋒利的牙齒,狠狠地咬在了陀頭蛇的軀體上。
“嘶!”
陀頭蛇發出痛苦的嘶吼聲,一雙綠幽幽的眼睛,滿是狠戾之色,腦袋往前,朝著龍龜砸了下來。
它腦袋上鼓起的包,攻擊力非常兇猛,甚至強過背后的劇毒脊刺,只是沒有毒性而已。
龍龜知道危險,張嘴松開陀頭蛇的軀體,把自己的腦袋、四肢、尾巴都往里縮,想要藏進龜殼之中。
可就在這時,它的眼睛里,露出痛苦之色,只覺尾巴仿佛被針刺入了一般,傳來細微,但卻十分劇烈的疼痛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