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禹青鋒的話,主席臺上的諸位大佬,紛紛發出了質疑。
就算有些人,沒有當面提起,但也在下面,小聲地說著。
禹青鋒莞爾一笑,對眾人道:“陳陽的陣法造詣,自不必說。雖然沒見過他布陣,但至少天級中品陣法,他是能夠輕松破解的。這一點,足以證明,他是合格的陣法師。”
“其次,他之前使用的很多丹藥,據我所知,很多是在我們學院換取了材料,然后自己煉制的。他的煉丹水平,大概能煉制七紋天丹,在真府中期來說,已經是相當的高明了。”
“至于他的煉器水平,那把十一紋天器并非他煉制,不過他左手能幻化火焰的八紋天器寶劍,是他自己煉制而成。這足以證明,他的煉器水平。”
“最后,他是不是馴妖師,我還無法確定。雖然他身邊,有一只品種為華夏田園犬的妖獸,但卻并沒有和他締結馴妖契約,那只妖獸,看起來,更像是……一只看門狗。”
說到這里,主席臺上諸位大佬的表情,已經是目瞪口呆。
禹青鋒笑了笑,最后說了一句:“至于你們相不相信,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。總而言之,今天我把陳陽的底細,和盤托出,希望各位,可別惦記著他。”
聞言,眾大佬心頭咯噔一跳,主席臺上陷入了沉默。
他們相信,禹青鋒不會騙人,也沒必要騙人。
也就是說,陳陽的天賦,比之前所知道的,更加可怕,不止是雙意境、神識攻擊,居然連符文四大分支,也皆是與境界一同提升。
如果按照這種潛力,那么未來他如果不離開西大陸,就不是登臨西大陸之巔那么簡單了,甚至可能,成就霸業,侵吞其他勢力。
所以,這種人,決不能容他活著。
剛才某個瞬間,在場不少人都動了殺心。
但是,眾人知道,皇室的人,肯定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。
主席臺上的聊天內容,也必然被皇室完全掌握。
這種情況下,如果誰敢對陳陽下手,那么就很可能引起皇室的不滿。
如此一來,可能出現兩種情況。
第一種,皇室拉攏陳陽,把陳陽帶走,離開西大陸,前往中央大陸;
第二種,即使是皇室,也忌憚陳陽的潛力,出手把陳陽擊殺。
無論這兩種方式,任何一種,在眾人看來,都是對自己有利的。
所以,他們立刻,就打消了暗殺陳陽的念頭。
他們也明白,禹青鋒最后說“別惦記著陳陽”,是在敲打眾人,在皇室表態之前,別輕舉妄動。
當然,禹青鋒這樣做,也有些冒險。
可是,他也不得不這樣做了。
陳陽目前展現出來的天賦,已經足夠可怕,能夠引起皇室的顧忌。
既然如此,不如把陳陽的天賦,完全展現出來。
這樣一來,那么被皇室拉攏的機會,就更大了。
如果能把陳陽帶走,前往中央大陸,有皇室的庇佑,對陳陽來說,不失為一件好事。
不然的話,留在西大陸,禹青鋒相信,很多人都會打陳陽的主意,處境將會萬分的危險。
所以,他才會說出,剛才那番話。
此刻,眾人是各有所思。
但趙廣的想法,卻有些不同。
“既然毛大人,把圣皇欽賜的寶劍,借給了陳陽使用,那么足以證明,陳陽追隨皇室的概率,非常之大。甚至有可能,毛大人早已知道,陳陽修習了符文四大分支,他在主動幫皇室拉攏陳陽。”
趙廣如此想著,看向陳陽的目光,更加的不同了。
他覺得,最后的戰斗,無論陳陽奪得第幾名,陳陽現在,已經取得了勝利。
因為參加靈舟大會的所有人,不正是為了得到皇室的賞識嗎?
擂臺上,陳陽的紫冥炎釋放之后,他頓時就釋然了。
剛才即使是取出了十一紋天器陰陽合,他也得提防著魯登峰的毒。
尤其是在靈舟中,見識過魯登峰的左臂后,他更是知道,魯登峰能夠無聲無息地,釋放出各種毒。
“可惜呀,你的毒被我克制了,你最大的優勢沒了,現在我有十一紋天器,你只能任我宰割了。”
陳陽手持陰陽合,隔著周圍的火焰,瞇縫著眼睛,對魯登峰露出了一個微笑。
可是這個微笑,卻是令魯登峰心底一顫。
他估量了下目前自己和陳陽的戰力對比,立刻做出了決斷,朗聲道:“我認輸。”
“什么,魯登峰居然認輸了,為什么?”
“還看不明白嗎,他的毒,無法穿過陳陽的火焰護罩,陳陽的十一紋天器又壓制他,他已經不是對手。”
“嘖嘖,沒想到,居然是陳陽贏了。”
“就算贏了又如何,仗著十一紋天器罷了,他勝之不武。”
“話可不能這么說,兵器、用毒、妖獸等等,都是實力的一部分,沒有勝之不武一說。”
見魯登峰認輸,全場一片嘩然。
徐凌虛騰地站起來,臉上露出憤恨之色,認為魯登峰認輸,是丟了龜蟒學院的臉。
不過,他轉念一想,魯登峰其實,也別無他法。
不然的話,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魯登峰打不過陳陽,最后萬一重傷,別說爭奪第一,就算是爭奪前五也難了。
既然如此,也就不如認輸算了。
想通之后,徐凌虛不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魯登峰看了眼陳陽,飛回了主席臺前,眼神深處滿是憤恨之色,雙拳握得緊緊的。
陳陽也騰空而起,穿透籠罩擂臺的光幕,回到了主席臺前。
見他過來,其他等待戰斗的人,面色都略顯凝重,不少人都對其感到忌憚。
第一場戰斗,就這么結束。
似乎并不激烈,但又驚險萬分。
最終,陳陽以黑馬之姿,取得了勝利,保住了第一的位置。
接下來,輪到剛才抽到第二的北刀門鄧玉堂,對其他十九人,發起挑戰了。
鄧玉堂是真府巔峰,能夠進入最終二十人名單,戰力也是非同小可。
不過,他和部分種子選手比起來,終究差了幾分。
他原本還想著,要挑戰陳陽。
可誰知道,陳陽的實力,居然那么強。
他看了眼旁邊的陳陽,打消了念頭,目光一轉,看向了王澤鴻。
剩下的人,也就王澤鴻看起來最弱了。
既然沒法爭奪第一,那就保住第二再說。
鄧玉堂朗聲道:“王澤鴻,與我一戰吧。”
聞言,陳陽目光一亮。
他其實很想看看,王澤鴻的實力到底有多強,現在機會終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