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臺上,陳陽躲開開四翼白頭雕的攻擊后,他只覺背后傳來強烈的危機感,他連忙閃避,躲過攻擊。
可是,他剛剛躲開,又有攻擊襲來,卻是應接不暇。
他定睛一看,只見擂臺邊的湖馬獸,一邊吞食湖水,一邊不斷朝著他噴射水箭。
那些水箭接連不斷,呈現為扇形,將他這片區域封鎖了起來。
但仔細一看,他卻又發現,湖馬獸釋放的水箭,把奔雷豹和四翼白頭雕都避開,只是在攻擊他。
要知道,奔雷豹和四翼白頭雕也在移動,可湖馬獸依舊能做到如此精準的避讓,實在是不簡單。
這些水箭,攻擊力不是很強,若是擊中的話,還不至于會造成重傷。
可是一旦被擊中,陳陽必然行動受阻,會被奔雷豹追上。
四翼白頭雕的妖氣攻擊,也會擊中他。
所以,湖馬獸的水箭攻擊,更多是為了封鎖他的行進路線,給自己另外兩個同伴爭取進攻的機會。
四翼白頭雕遠程攻擊,奔雷豹近身追擊,遠近結合,攻勢更強。
“這三只妖獸,好厲害的配合。”
陳陽一邊躲閃水箭,一邊遠離奔雷豹,還得同時閃避四翼白頭雕的妖氣攻擊。
他應接不暇,根本連還擊的機會也沒有。
否則的話,只要他一出手,必然閃避遲緩,會遭到對方的攻擊。
他臉上露出凝重之色,心知自己如果不先把水箭破解的話,那么遲早會中招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
擂臺上,軒羽迪望著空慌張躲閃的陳陽,咯咯地笑了起來。
戰斗到目前為之,她還未出手。
這才是馴妖師最大的優勢,一切交給妖獸解決,自己只需看戲。
“她的妖獸太強了,陳陽不是對手。”
“還未出手,就已經把陳陽逼到了這個份上,看來這場戰斗,勝負已定了。”
“靠著這三只妖獸,軒羽迪能穩奪第一。”
眼看陳陽被逼得毫無還手之力,全場都以為,戰局已定。
可就在這時,只見那只釋放水箭的湖馬獸,突然停止了放射水箭,身子一歪,便從擂臺邊緣跌落在玉江之中。
巨大的水花騰起,它速度極快地朝著江水之下潛去,巨大的黑影越來越小。
緊接著,只見江水翻騰,江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,也不知道湖馬獸到底在下面干什么。
“怎么回事,湖馬獸怎么突然跑了?”
“該不會是軒羽迪故意的吧?”
“她占據優勢,怎可能讓湖馬獸撤退,肯定是別的原因。”
“難道是陳陽對湖馬獸使用了神識攻擊?”
終于,有人說到了點子上。
眾人恍然大悟,但卻感到十分地震驚,因為都沒料到,陳陽的神識攻擊不止對人類修者有用,就連妖獸也避免不了。
搞定了湖馬獸之后,沒有了漫天水箭的干擾,陳陽不用躲避水箭,頓時就輕松了許多。
“厲害,竟然用神識攻擊,先擊退了我的湖馬獸。”
軒羽迪眉毛一挑,臉上露出擔憂之色,看了眼自己另外兩只妖獸,心想如果陳陽對著兩只妖獸,也使用神識攻擊,那自己的戰力,可就大幅削弱了。
但緊接著,她就放松下來,暗道:“看樣子,陳陽一次只能針對單體進行神識攻擊,不然的話,他絕不會只攻擊湖馬獸,而放過奔雷豹和四翼白頭雕。”
這個猜測,軒羽迪卻是猜對了。
就在此時,陳陽手中陰陽合揮出,器紋激活,陰陽魚圖在劍尖出現,使整把劍看起來,猶如撐開的雨傘。
四翼白頭雕雙眼剛剛釋放的妖氣光束,轟擊在陰陽魚圖上,被牽引著分裂撞擊,威力大幅削弱。
陳陽沒有閃避的意思,體表黃色光芒流轉,八荒霸體發揮到極致,硬抗下了這道只剩殘存力量的攻擊。
他身體一震,嘴角溢出一絲鮮血,雖然受了點傷,但并無大礙。
緊接著,他去勢不減,疾風意境發揮到極致,直奔四翼白頭雕而去。
他的后面,雷霆閃爍,正是奔雷豹窮追不舍。
不過,陳陽在奔雷豹追到自己之前,飛落在四翼白頭雕的身上,手中陰陽合星能凝聚,一劍朝著四翼白頭雕的背部捅下去。
如果是野外的妖獸,或者是其他人的妖獸,陳陽殺了也就殺了。
不過這四翼白頭雕是軒羽迪的,他自然不能隨意殺死,所以才會攻擊背部,造成重傷即可。
眼看陳陽一劍刺出,站在擂臺上一直沒動手的軒羽迪,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,連忙騰空而起,刷的取出一把九紋天器寶劍,朝著陳陽攻上去。
見此,眾人這才知道,軒羽迪手中,竟然有一把九紋天器寶劍。
她反應雖快,但終究慢了半拍。
噗嗤。
陳陽一劍刺入了四翼白頭雕的背部,把那巨雕疼得瘋狂地扭動身軀,背部鮮血如注,眼神中滿是狂怒之色,接連發出痛苦的嘶鳴。
陳陽站在四翼白頭雕的背部,握緊了插入背部的陰陽合,當成扶手,任由四翼白頭雕怎么擺動,他就是不松開。
“吼……”
這時,奔雷豹腳踏雷霆,追了過來,前腿一巴掌朝著陳陽的腦袋拍過來。
只見雷霆繚繞在它的前爪上,威勢兇猛,猶如晴天霹靂。
陳陽連忙把陰陽合從四翼白頭雕的背部拔出,身形一動,躲避奔雷豹的攻擊,同時手中寶劍一揮,使出“隕落星辰”,朝著奔雷豹斬擊而去。
眼看星辰劍氣釋放而出,突然,斜刺里一道劍芒沖擊而來,攔截在星辰劍氣之上。
轟隆一聲巨響,那道劍芒潰散,星辰劍氣的威力,也大幅削弱,并且速度減慢。
“吼!”
奔雷豹張開嘴,不懼大了它十幾倍的星辰劍氣,一口咬了下去。
噼里啪啦的電芒,繚繞在他的鋒利牙齒上。
當牙齒觸碰到星辰劍氣的剎那,竟是將劍氣撕裂,勁風席卷,能量亂流沖擊,奔雷豹被震得往后退,從空中摔落而下。
只見它口中血肉模糊,牙齒雖然沒碎,但卻受了皮肉之苦。
眼看它墜落了十幾米,突然一個扭腰,腳踏雷霆,又凌空朝著陳陽奔跑而來,氣勢洶洶,絲毫沒有因為口腔的傷勢而有所畏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