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在中尋找破解御水九龍陣方法的陳陽,聽到盧九鼎的聲音,回過神來,看向對方,笑道:“盧教主,你認識我嗎?”
“當然認識。”
盧九鼎冷笑一聲,道:“你破滅我們西火教在齊云國的發展計劃,又在大夏王朝,以一己之力擊殺我們西火教不少真府期修者。你的事跡,在我們西火教,可是傳遍了的。不只是我,我們西火教每個人,都認識你。”
“這么說,我還是個名人。”
陳陽笑了笑,道:“那么盧教主,你想要我的簽名嗎?”
見他還敢調侃盧九鼎,眾人皆是意外,心說他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。
“哈哈哈哈,你果然夠狂。”
盧九鼎并未生氣,反而笑了起來。
他盯著陳陽,接著道:“靈舟大會的戰斗,我也都看過了。不得不說,你的天賦相當可怕,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。待在龍脊學院這樣的地方,對你來說,未免太屈才了。你和西火教之前的恩怨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陳陽,加入西火教,如何?”
聞言,眾人無不大驚。
許凌虛帶著整個龜蟒學院投誠,盧九鼎也沒有接受。
可現在,盧九鼎居然主動拉攏陳陽,對陳陽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。
眾人看向陳陽,都在想著,他會如何回應。
如果換做自己,只怕會心動。
畢竟這是唯一活命的機會,否則困于御水九龍陣中,唯有一死罷了。
“加入西火教嗎?聽起來還挺不錯的。”
陳陽微微一笑,點頭道。
隨即他話鋒一轉,道:“不過,盧教主,我有一個條件,對你來說,非常簡單的條件。只要你答應,我便加入西火教。”
“什么條件,盡管說,我必然同意。”
盧九鼎眼中閃過喜色,他是打心底里,希望能把陳陽這個天才,拉攏進入西火教。
陳陽眉毛一挑,對盧九鼎道:“這個條件,就是你的人頭!”
此言一出,眾人這才知道,陳陽是戲弄盧九鼎。
盧九鼎愣了下,眼眸一沉,冷聲道:“陳陽,你知道嗎,你這是在玩火!”
“看來,盧教主是個不講信用的人,剛剛還說必然同意我的條件,這才轉眼間就反悔了,人品實在不怎樣。”
陳陽撇了撇嘴,搖頭道。
說完,他便不理會盧九鼎,飛回了林柔身旁。
水幕之中,眾人朝他看去,都投去贊賞的目光,自問如果是自己,未必會做出陳陽這樣的決定。
也絕不會像陳陽這么鎮定,還敢戲弄盧九鼎。
盧九鼎顯然被陳陽激怒了,眼神中透著濃郁的殺意,冷聲道:“陳陽,現在讓你嘴硬,待會水龍釋放之時,便是你的死期。”
“不準你殺陳兄!”
突然,一聲嬌喝,從對岸看臺傳來。
玉江兩岸相距十幾里,眾人以為看臺上的人都走光了,此刻定睛一看才發現,對岸看臺上,居然還有一道身著白衣的身影。
那身影急速朝著這邊飛來,距離略近了,眾人這才看清,是個俊俏無比的公子。
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,甚至是連很多女人也比不上。
雖然大部分人,都被迷惑,可水幕中有經驗的人,以及那些感應期修者,都一眼看出來,這俊俏青年是女扮男裝。
“孟子白。”
陳陽看向對岸飛來之人,認出對方身份,卻是沒料到,孟子白居然沒有離開。
“哪來的小妞,竟敢口出狂言。”
眼看孟子白飛到了跟前,盧九鼎面露不屑之色,冷聲喝道。
他正欲下令,隨便派出一人,去把孟子白干掉,這時,孟子白身邊光影閃動,毛笙的身影顯現了出來。
“盧九鼎,你見到公主,還不行禮,卻出言不遜,你未免太放肆了。”
毛笙看向盧九鼎,語氣冰冷道。
此言一出,所有人的目光,刷的都落在了孟子白的身上,無不大驚。
“原來她就是此次前來觀戰靈舟大會的皇室成員。”
“他不是孟子白嗎?在玉江上,我見他和魯登峰打過一場。”
“原來是她,沒想到是女扮男裝。”
陳陽眼中閃過精芒,沉吟道:“果然,她就是公主,怪不得連陰陽合這種特殊的十一紋天器,也能弄到手。也難怪,她對靈石,沒有絲毫的概念。”
這時,水幕之外,盧九鼎不禁皺眉,有毛笙作證,他哪里敢對孟子白身份有半點的懷疑。
他連忙躬身行禮:“西火教盧九鼎,參見公主殿下。”
開玩笑,這位公主,可是圣皇最寵溺的一位公主,也是圣皇眾多后人之中,唯一愿意見面的一人。
他盧九鼎就算再囂張,也不敢對其有半點的不敬。
孟子白飛到了水幕前,背對水幕,看向盧九鼎,面色略顯緊張,道:“盧教主,你不能殺陳兄。”
眾人都看了眼陳陽,自然知道,孟子白口中所說的陳兄,就是陳陽。
大家不解,陳陽什么時候,和公主有了這么好的交情?
盧九鼎雖心有不甘,但他沒有猶豫,立刻點頭道:“既然公主如此吩咐,我定然照辦,絕對不傷害陳陽一絲一毫。”
孟子白道:“那你把他放出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盧九鼎點了點頭,嘴唇蠕動,顯然是在對控制陣法的人真元傳音。
緊接著,只見水幕向內鼓起了一個水泡,剛好能容納一人。
盧九鼎道:“陳陽,你進入水泡,就可走出御水九龍陣。”
陳陽沒有動,他看向孟子白,笑道:“子白,你的好意,我心領了。不過,我很多親人朋友,被困在御水九龍陣中,我豈能獨活?”
孟子白的目光在人群中看了眼,道:“陳兄,哪些是你的親人朋友,讓他們一起出來。”
陳陽回頭看了眼眾人,莞爾一笑,對孟子白道:“太多了,只怕盧教主,不會同意。”
孟子白看向盧九鼎,道:“盧教主,你就放過陳陽的親人朋友吧。”
“這……”
盧九鼎猶豫了下,道:“如果不超過三十人,我可以讓他們出來。”
陳陽搖了搖頭,笑道:“不好意思,我這里有幾千人,三十人的數量,太少了。”
顯然,他把水幕中所有人,都囊括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