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跟著趙蘊繽,一路前進了五十里,到了玉江邊上。
趙蘊繽翻身下馬,站在一叢蘆葦前,指著前面的江域,背對陳陽,道:“你可知道,這是哪里?”
陳陽看了眼玉江,沒發現什么特殊之處,道:“這不就是玉江嗎?”
趙蘊繽回過頭來,一雙嫵媚的丹鳳眼,狠狠地瞪了下陳陽:“難道你沒看出來,這就是我的牡丹船,停泊的江域嗎?”
聽到這話,陳陽仔細一看,這才發現,還真是這樣。
他看向趙蘊繽,不知對方是什么意思,嘿嘿一笑,調侃道:“趙小姐,不會因為我進了你的牡丹船,你就要讓我娶你吧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趙蘊繽白了眼陳陽,道:“不過,你偽裝成孟子白,欺騙了我,難道這件事,你不給我個交代嗎?”
陳陽上下打量著趙蘊繽,雖然穿著鎧甲,但也遮掩不了絕妙的身材。
而且趙蘊繽的美貌,絕對是世間少有,尤其是一雙柔媚的眼睛,若是放起電來,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。
“這……”
陳陽面露為難之色,撓了撓腦袋,嘆息一聲,正色道:“既然你要交代,那我只能委屈我自己,以身相許了。”
趙蘊繽嘴角一抽,氣不打一處來:“誰稀罕你以身相許了。”
陳陽無奈道:“那你想怎樣?如果你不想和我成親,只是占有我的身體,我……我也能忍,并且保證不會說出去。”
“你……”
趙蘊繽氣得花枝亂顫,抬手指著陳陽,說不出話來。
“嘻嘻。”
陳陽展顏一笑,道:“行了,不和你開玩笑了,說吧,把我叫到這里來,到底是想干什么?”
“哼!等等你就知道了。”
趙蘊繽沒好氣地哼了聲,轉頭朝著玉江江面看去,只見一艘扁舟朝著這邊而來,她身形一縱飛向扁舟,對陳陽道:“跟著,上船。”
陳陽心頭狐疑,飛落船只之上,進入了只能容納四五人的小小船艙之中。
“子白!”
一進船艙,陳陽定睛一看,發現里面不止有趙蘊繽,還有孟子白。
不過,孟子白已經不是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形象,而是換上了女裝,一襲水藍色的長裙,將她剛剛開始發育的身材勾勒出來,胸下粉色的絲絳系著一個小小的蝴蝶結,將長裙束攏,下擺則是撒開。
她的頭上左右盤著兩個丸子發髻,粉嫩雪白的臉蛋上,并沒有任何的胭脂水粉,但臉蛋上卻有淡淡的微紅,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,看向剛剛走進船艙的陳陽,眼眸中閃過喜悅之色,整個人透著羞澀與可愛。
“陳兄。”
孟子白盈盈一拜,對陳陽施禮,語氣很是輕柔,微微頷首,給人大家閨秀的感覺。
這一幕,看得陳陽目光愣了下。
他完全沒想到,當孟子白換上女裝之后,居然可以如此動人。
如果這沖武星上,誰能娶到這樣的女子,那簡直是福分。
不過,讓陳陽有些頭疼的是,孟子白是圣皇的后人,他并不確定,以后兩人之間的關系,會發展到什么樣。
或許,會變成仇人。
“子白,你不是走了嗎?”
陳陽收回思緒,向孟子白問道。
“我還沒得到蘊繽姐姐的原諒,我怎么能離開。”
孟子白俏皮地吐了吐舌頭,走到趙蘊繽身旁,挽著趙蘊繽的胳膊,兩人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樣。
顯然,她們經過私下溝通之后,已經和解了。
對于孟子白這樣的可愛之人,想必趙蘊繽也發不出什么火來,反而會喜歡上這女孩。
趙蘊繽看向陳陽,冷聲開口道:“我是其次,公主殿下之所以留下,是要向你告別。”
“子白有心了。”
陳陽笑道。
“叫公主殿下,沒大沒小的,成何體統。”
趙蘊繽擠兌了陳陽一句,朝著船艙外走去,道:“公主殿下,人我給你帶來了,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蘊繽姐姐,你別著急走呀。”
孟子白急道。
趙蘊繽掀起船艙布簾,回頭看了眼陳陽,眼中露出復雜之色,邁步出去,一躍飛向江岸,道:“我還有事,告辭。”
眼看趙蘊繽離去,孟子白追出船艙,可是趙蘊繽已是登岸遠去,不見蹤影。
“陳兄,你說蘊繽姐姐,這是怎么了?”
孟子白回到船艙,對陳陽道。
陳陽覺得,趙蘊繽或許是處在兩人中間,覺得有些尷尬,所以離開。
不過,他并沒有把自己的猜測,告訴孟子白,而是搖了搖頭:“誰知道呢?或許,她真的有事吧。”
陳陽話鋒一轉,問道:“對了,你什么時候返回中央大陸?”
“和你告別之后,就離開。”
孟子白眼中閃過留戀之色,顯然還舍不得走。
說著,她臉上露出歉疚之色,道:“陳兄,我的真名叫左梓畫,之前騙了你,還請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本就沒在意。”
陳陽笑了笑,在船艙里一坐,一副很隨便的樣子,隨口問道:“對了,子白……不,梓畫,你是圣皇的女兒嗎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左梓畫莞爾一笑,坐在陳陽的對面,歪著腦袋想了想,道:“如果嚴格算起來的話,我應該是圣皇祖爺爺第十七代后人了。”
“什么,十七代!”
陳陽面露驚訝之色,沒想到皇室已經傳了這么多代了。
不過想想也對,左隱寒已經建立天圣帝國幾千年,傳到第十七代,也不算太多。
見陳陽驚訝,左梓畫道:“皇室成員一代代相傳,皇族枝繁葉茂,人員眾多,就連我也弄不清楚,到底有多少人。甚至很多不姓左的人,也有皇室的血脈。”
陳陽問道:“皇室這么多人,怎么管理?我聽別人說,圣皇已經許多年不現身,沒有他坐鎮皇室,如此多皇室成員,豈不是亂套了。”
左梓畫道:“皇室當中,有嚴格的管理制度,即使圣皇祖爺爺不出面,一切都會有條不紊的運轉。并且皇室非常團結,即使有內斗,也是公平競爭,絕對沒有人敢違反皇祖爺爺定下的規矩。”
“什么規矩?”
陳陽趁機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