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得倒好,我就算殺人,干你何事?”
陳陽瞥了眼衛雍,冷聲道。
衛雍手握寶劍,沉聲道:“我乃無量城城巡隊的中隊長,你在我無量城犯事,我要拿你,這是理所應當的,怎能說不的事。”
“噢,原來如此,拿你動手吧。”
陳陽點了點頭,一臉無所謂地笑道。
“以為煉體練出了一點本事,就能在無量城中行兇嗎?我就讓你見識一下,什么叫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。”
衛雍怒喝一聲,揮劍便攻向陳陽。
他顯然是動了殺心,一出手就使用了神通,意境也釋放了出來,威力強大,把春櫻樓里的桌椅都掀飛了出去。
這一擊下去,以他假府巔峰的修為,能把整個春櫻樓給毀了。
樓內尋花問柳的客人們,都以為要大戰一場,連忙躲起來,偷偷觀看局勢。
可是,衛雍的神通還未完全釋放,眾人只見他身后人影閃動,剛剛明明是站在衛雍對面的青年,竟是在一瞬間,移動到了他身后。
“啊!”
衛雍大吃一驚,感應到陳陽真府期的真元波動,他面色大變,這才知道,對方的實力,比自己高明了很多。
他暗道不好,連忙往后揮劍,可是,卻已經來不及。
陳陽真元凝聚在掌心,隨手一掌,打在了衛雍的背后。
砰轟一聲。
衛雍往前飛出去,把通往二樓的樓梯撞斷,然后摔進了一個房間里,趴在地上,昏迷過去。
他的后背,血肉翻裂,露出斷裂的白骨,甚至能看到內臟,傷勢非常慘重。
眾人更是心驚肉跳,沒想到衛雍出手,和春娘是一樣的下場,毫無還手之力,甚至傷得更重。
“你是城巡隊的中隊長,卻知法犯法,既然如此,你是不是也該死。”
陳陽面色冰冷,看向趴在地上的魏勇,一道真芒打在衛雍的腿上,頓時把衛雍疼得蘇醒過來,嚎啕大叫。
他彈指又是一道真芒射過去,但旁邊突然閃現一道人影,將真芒攔截下來。
出手的是個老者,陳陽知道,這就是春櫻樓內,坐鎮的那個真府期修者。
老者面色難看,因為他發現,即使是自己出手,也打不過陳陽。
他對陳陽拱了拱手,道:“這位客官,剛才有所冒犯,還請你高抬貴手,放過衛公子和春娘。若是你不滿,我們可以給你賠償。”
“欺負我小桑妹妹,以為賠償就行?”
陳陽冷笑道。
他不愿輕易放過衛雍這樣的惡人,但葛桑卻有些害怕,拉了拉他的手臂,低聲道:“陳陽,我們趕緊走吧,這地方的人都好可怕。”
聞言,陳陽不愿給葛桑留下陰影,拉著葛桑的手,朝外走去,頭也不回道:“衛雍似乎背景不簡單,告訴他,如果要找我麻煩,我隨時奉陪。”
“哪里敢。”
老者訕笑了下,朝著陳陽的背影拱手道。
“好大的膽子,此人竟然敢把衛雍打成這樣!”
“他慘了,衛雍的背景可不簡單。”
“這年輕人實力雖強,可是未免太狂了,招惹了衛家,這無量城中,沒幾個人能救得了他。”
眼看陳陽離去,剛才躲起來的人一個個走出來,臉上滿是震驚之色。
他們還是離得遠遠的,不敢靠近衛雍。
老者將衛雍扶起,趕緊給衛雍服下了丹藥,還沒來得急說話,衛雍便有氣無力道:“鐘緒,立刻……讓人……跟……跟上那小子,別讓他跑了。”
“衛公子,我已經命人跟上了。”
鐘緒即使是真府期,也不敢對衛雍不敬。
他連忙把衛雍扶到了外面的火翎馬車上,驅馬前往符文公會,找人救治。
衛雍的傷勢看似很重,但還危急不到性命,而且處理起來,也不是什么難事。
不過他身份不簡單,所以符文公會見是他求醫,便立刻找人安排五紋以上的天級煉丹師,來給他治療。
可是過了好一會,卻一個也沒找到。
最后不得已,這才安排了一個三紋天級煉丹師前來。
這卻是讓衛雍和鐘緒疑惑了,符文公會中,五紋以上的天級煉丹師,不是有幾十個嗎,怎么都找不到了?
不過當著三紋天級煉丹師的面,他們也不好多問。
等治療了之后,衛雍頓時就恢復了許多。
畢竟,他的傷勢只是簡單的內外傷,好的丹藥服下之后,就恢復了四五成。
對那煉丹師謝過之后,煉丹師便告辭離去。
衛雍看向給自己安排醫治的符文公會執事,倒也不敢囂張,客氣地問道:“楊執事,怎么今天符文公會的高階煉丹師,都不在嗎?”
楊執事道:“就在你們來之前不久,我們工會來了一個年輕人,把整個工會都沒法醫治的一個病人,在一刻鐘的時間之內,完全治好。然后那個年輕人就離開了,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現在那些煉丹師,在滿城尋找那個年輕人。”
衛雍和鐘緒面露驚訝之色,道:“符文公會的祝副會長,便是擅長醫道的煉丹師,就連她也無法解決的難題,被一個年輕人解決。那么這個年輕人,豈不是相當的高明!”
楊執事道:“高明是肯定的,不然的話,那些煉丹師,也不會放下手里的事情,滿城的找他。”
衛雍道:“可惜我們來晚了,不然的話,或許那位高人還能為我醫治。”
寒暄了幾句之后,衛雍留下一些靈石,然后和鐘緒離去。
兩人上了火翎馬車,鐘緒本來不想繼續牽連事件,但事情發生在春櫻樓,他不得不過問,于是向衛雍問道:“衛公子,接下來怎么辦?要不要啟稟令尊?”
“家父日理萬機,如此小事,不須勞煩他。”
衛雍擺了擺手,道:“你現在把我送到城巡隊,我自會召集人手,報今日之仇。不過你那邊,可要幫我盯著那小子,別讓他溜了。”
“是。”
鐘緒應道。
不一會,火翎馬車到了城巡隊駐地。
“放行。”
不等守衛問話,衛雍在馬車內喊了一聲,守衛連忙把閘門打開,將火翎馬車放了進去。
火翎馬車直往大營而去,在大營前停下。
衛雍下了馬車,雙拳緊握,冷聲道:“仗著有點實力,居然敢打傷我,哼,無論他是誰,我必然讓他付出血的代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