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,那你們就稍等片刻,我們進去找找小神醫。”
張銘點了點頭,覺得衛雍很識趣,然后帶著身后的眾位煉丹師,走進了名軒酒樓之內。
酒樓老板是相當的高興,他這酒樓并非無量城中的高級酒樓,平日里別說九紋天級煉丹師,就算是地級煉丹師也沒一個光臨的。
今天來了這么多高階煉丹師,簡直是蓬蓽生輝。
他趕緊上前,恭敬道:“諸位大師,請問你們有什么需要幫助的?”
張銘描述了下陳陽的外貌特征,酒樓老板想了想,道:“他就在樓上,還請諸位大師,隨我上樓。”
“嗯。”
張銘應了聲,當即眾人跟著酒樓老板,上了樓去。
陳陽早已注意到了樓下的情況,他和葛桑端坐屋內,正在等著張銘等人的到來。
至于衛雍等人,他并沒有在意。
很快,符文公會的煉丹師們,到了陳陽的房門口,只見房門敞開,他們見到里面坐著陳陽,一個個都大喜過望。
找了一整天,總算是見著人了。
“陳丹師!”
張銘雖然境界比陳陽高,但卻沒有絲毫傲慢,對陳陽一拱手,然后道:“不知,是否打擾了?”
陳陽做了個請的手勢:“張前輩嚴重了,不打擾,請進。”
張銘領頭,幾十名煉丹師,擠進了陳陽的房間里。
除了張銘在陳陽對面坐下之外,其他人都站在旁邊。
房間并不大,幾十人站著,略顯擁擠。
葛桑并不知道,發生在符文公會中的事情,她低聲向陳陽問道:“這是怎么了,他們來找你干嘛?”
“求道。”
陳陽回答了葛桑一句,葛桑一臉疑惑,她認得符文公會的徽章,這幾十個煉丹師,雖然比不上爺爺,但也都不簡單。
這些人,居然來找陳陽求道?
什么道,醫道?丹道?
陳陽真有那么厲害嗎?
張銘本來是打算,把陳陽請回符文公會,慢慢交流。
可是這一坐下,心里那個問題涌上來,他就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陳丹師,上午在符文公會,你出手救治的那人,我們已經研究許多日,卻毫無進展。你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手段,將其救治?他的病,又到底是什么病?”
見張銘提起問題,其他煉丹師,一個個目光都在發亮,等待著陳陽的回答。
陳陽笑了笑,解釋道:“其實嚴格來說,那個病人,并不是真正的生病。他只是被人使用特殊的手法,封鎖了意識,變成了活死人的狀態。所以你們要從他的身體,找到病根,自然是辦不到。”
張銘面色一變,沉吟道:“封鎖了意識,莫非你說的是神識攻擊?”
陳陽道:“要令一個人的意識沉睡,并不一定要神識攻擊,特殊的針法,也會令人意識沉睡。”
“是針法嗎?什么針法?”
張銘虛心問道。
陳陽道:“這種針法,叫做三九回魂針,施針之后,受針者會進入假死狀態。三九二十七天之后,期間如果沒有人出手相救,受針者一樣會恢復過來,所以稱之為回魂針。當然,這種針法,除了讓受針者假死之外,并沒有別的害處。”
其實這個針法,算不上多高明,運用起來很簡單,只是沖武星大多數煉丹師,并不知道這種針法。
陳陽把針法給張銘等人講解之后,他們聯系之前的各種研究,頓時恍然大悟,一個個對陳陽更是敬佩。
不過,接下來,張銘疑惑道:“有人故意施針,卻沒有傷害那個病人,會是誰呢?”
陳陽道:“我猜測,出手的,應該也是一位精通醫道的煉丹師,很可能是想挑釁你們符文公會。當然,也有可能,是你們內部的人,想要考驗你們。”
事實上,陳陽覺得十有是祝千嬌干的,目的就是為了引葛苓松來。
不過,他并沒有說出來。
張銘等煉丹師,面面相覷,紛紛思索著,到底可能是誰干的。
最后也不知道是誰,開口道:“會不會是祝副會長用針,故意如此,想要考驗我們?”
眾人目光一亮,有人道:“很可能是這樣,畢竟那個人,是祝副會長第一個發現的,然后交給我們處置。”
“原來不是祝副會長解決不了,是她要考驗我們。”
眾人恍然,都認定了這個說法。
可緊接著,大家就發現不對勁,祝副會長不止是考驗他們,還是考驗葛苓松。
現在葛苓松的一個記名弟子,就把事情搞定,那豈不是說,葛苓松比祝副會長更不知高明到了哪里去。
一時間,符文公會的這幫煉丹師們,都有些失落。
張銘沉默了下,又打起了精神,繼續向陳陽提起了別的問題。
于此同時,名軒酒樓外。
城巡隊的人等了好長時間,卻不見符文公會的人帶著小神醫出來,他們已是等得不耐煩了。
如果那個叫做陳陽的兇徒,從后門溜走,或者是翻窗戶逃走,想要再找到,就不容易了。
可是,符文公會那些煉丹師的身份,并不簡單。
不到萬不得已,城巡隊不愿輕易招惹。
衛雍皺了下眉頭,看向何淵,沉聲道:“何哥,難道我們一直這樣等下去?說不定,符文公會的煉丹師們,已經和那位小神醫,在里面談經論道了。”
何淵思索了下,道:“這樣等下去,也不是辦法,我們先進去,只要別驚擾了他們就行。”
衛雍道:“以我的背景,只要別招惹那些煉丹師,他們也不會怎么樣。”
“說得也是。”
何淵點了點頭,當即一揮手,帶著手下,進入了名軒酒樓中。
此刻老板滿臉喜色,正坐在前臺,和掌柜討論著以后的宣傳方案,決定以煉丹師光臨之事大做文章。
不過,當看到城巡隊的人進來,他的面色頓時就垮了下來。
他知道城巡隊是來抓人的,如果在這里打起來,那么他的名軒酒樓,可就毀了。
他連忙迎上去,恭敬道:“何大人,您……”
“帶路,每個包間、每個房間,都給我打開,我要一一查看。”
何淵打斷了老板的話,冷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