決定了要離開龍脊學院,陳陽首先把這件事,告訴了陽王府的親人、朋友、兄弟。
他一說了自己的打算,眾人都表示支持。
不過,緊接著,大家就都表示,要跟著他一起離開,不愿留在龍脊學院。
陳陽思索了下,覺得大家跟著自己的話,難免成為負擔,而且萬一遇到麻煩可能會威脅到大家的生命。
總不可能,把千素素等人,都一直放在納戒里帶著,可就太讓人憋屈了。
最后,陳陽決定,暫時自己一個人前往中央大陸,等站穩了腳跟,再回來接大家過去。
眾人也沒有異議,只是千素素、林柔、葉以晴等人,都對陳陽十分不舍。
林柔原本也想跟陳陽一起去,以她現在的實力,只要不是遇到太強的修者,完全能夠自保。
不過,她自己想了想,還是不去了。
因為陳陽走了,那么她就得肩負起保護千素素等人的責任,所以她才留下。
當然,她的心里,對陳陽還是十分不舍的。
由千素素、柳雉翎、關兮月等人親自下廚,眾人好好地吃了一頓之后,陳陽把大量丹藥、兵器等物留下,然后便打算離去。
不料,就在這時,龍脊學院副院長魏楚齊找了上來。
“魏副院長!”
陳陽對魏楚齊很尊敬,之前大戰的時候,他親眼目睹,魏楚齊奮不顧身作戰,為了救人,還因此斷了一臂。
不過,現在魏楚齊的手臂已經接了回去,看起來情況還不錯。
魏楚齊直接說明了來意,正色道:“如今禹院長仙逝,龍脊學院院長之位暫時空缺,所以我來找你,希望你能擔任學院院長。”
陳陽立刻搖頭道:“魏副院長,只怕要讓你失望了,因為我正打算前往中央大陸。”
魏楚齊愣了下,沉吟道:“難道你不打算,等龍武學院總院的人來嗎?”
陳陽道:“不知他們何時會來,我決定自己去中央大陸闖蕩。”
魏楚齊皺了下眉頭,還想出言相勸,但陳陽不給他機會,把御水九龍陣的陣旗,交在其手中,道:“控制御水九龍陣的方法,林柔也會,你讓她教你就行。有御水九龍陣和護院大陣這兩個陣法,除非神魄境強者,應該沒人能攻破龍脊學院。至于院長之位,就由你來做吧。”
說完,陳陽不給魏楚齊反應的時間,騰空而起,離開了龍脊學院。
“陳……”
魏楚齊張了張嘴,沒有說下去,看了眼手中的陣旗,暗道:“陳陽,希望你在中央大陸,也能有所成就。”
于此同時,正道與西火教大戰的消息,也傳遍了整個西大陸。
那些沒有親身經歷這場戰斗的人,都對最終的結果,感到萬分的震驚。
誰也沒想到,陳陽的實力,竟然強大到,連神魄境修者,也能夠戰勝,這簡直是不可思議。
可以說,這場正邪大戰,完全就是陳陽以一己之力,改變了局勢,滅掉了西火教。
最震驚的,當屬帝國區。
這場戰斗,帝國區并沒有插手,在他們看來,西火教十有八九會取得勝利。
因為總體來看,西火教的實力更強,準備也更充分。
可最終的結果,卻出乎意料。
臨玉城中。
趙蘊繽和趙昊得知消息,是徹底地對陳陽服氣了。
想當初,也就在半年前而已,陳陽還在和他們,在靈舟大會上戰斗。
可是現在,陳陽一躍就成為了整個西大陸的最強者,就連他們的父親趙廣,也被陳陽比了下去。
畢竟,陳陽連神魄境也能戰勝,趙廣這個感應巔峰,也就不算什么了。
除了對陳陽服氣之外,趙蘊繽的心里,也有些悸動。
要說對陳陽半點感覺沒有,那絕對是假的。
尤其是現在,陳陽變得更強,她就更心動了。
不過,坐在花園里思索的她,卻是長長嘆了口氣,道:“以他的天賦,以后會越來越強,我跟他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。”
搖了搖頭,趙蘊繽站起身來,返回自己的房間。
與此同時,議事殿內。
趙廣正在和自己的智囊團,商討著有關陳陽的問題。
“真沒想到,才短短半年,陳陽居然就凌駕我之上了。他這天賦,實在可怕。”
趙廣感嘆了句,語氣中頗有幾分不是滋味。
畢竟,他曾今是整個西大陸最頂尖的強者之一,現在,他卻連一個年輕人也比不上。
旁邊一名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,沉聲道:“陳陽修煉了星訣,領悟六重火龍意境、三重疾風意境,煉體堪比凝魄前期,還會神識攻擊,而且是陣法師、煉丹師、煉器師、馴妖師……”
沉默了下,山羊胡子接著道:“我怎么覺得,這樣的人,只有傳說里才有,未免太全能,太逆天了。就算是圣皇當年在感應前期的時候,也……”
“不可妄自議論圣皇!”
趙廣盯了山羊胡子一眼,那人趕緊閉上了嘴巴。
不過,趙廣的心里,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,陳陽的表現的確是太逆天了,如果將來成長起來,成為帝國的敵人,那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。
思索了下,趙廣看向身旁智囊團,道:“針對陳陽,你們有何建議?”
旁邊一名毫無修為,但卻眼神明亮的男子,正是趙廣的首席智囊,他率先開口道:“陳陽的天賦太高,任其成長,必成隱患。”
山羊胡子道:“如果能把他拉攏,成為帝國的人,卻是不錯。但從他的表現來看,他似乎對加入帝國,并沒有興趣。”
“這樣的人,除非加入帝國,否則,就應該將其扼殺。”
“別忘了,他和公主殿下是好友,說不定,公主殿下能夠拉攏他,讓他成為帝國的人。”
眾人議論起來,卻是一時拿不定主意。
討論良久,趙廣最后拍板道:“事關重大,我決定書信一封,交給皇室,由皇室決定,如何處置陳陽。”
山羊胡子道:“只怕十有八九,皇室會滅了陳陽。”
“那不是我們操心的事。”
趙廣當即篆刻了靈牒,思索著,這封信到底由誰去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