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十三隊沖到前方,眾人頓時明白,這些尸體,肯定是十三隊那些人的。
“怎么會這樣……一個人也沒回來,難道全都死了?不,還有邱師弟。可是邱師弟,為何也沒返回據點。”
向博站在尸體的前面,整個人已經是懵了。
他連忙轉頭看向人群,大喊道:“邱師弟何在?”
各隊伍的人一片沉默,沒有任何人回應向博。
向博又喊道:“邱師弟!”
這一次,依舊無人回應。
也就是說,邱仁志并沒有回到霸龍船上。
向博面色垮了下來,整個人都在顫抖,如果外出的五十人全軍覆沒,他難以想象,這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樣的可怕存在。
這時,站在船艙頂部的權銳,不禁皺起了眉頭,沉吟道:“邱仁志竟然沒回來,難道……他也死了?”
如此一想,權銳覺得不對勁,暗道:“按照時間來看,邱仁志返回過一次十三號據點,這是發生在峽谷戰斗之后,也就是說,邱仁志應該沒有死在峽谷中。那么邱仁志現在沒有返回,他是迷失在遺忘森林,還是后來被人殺了?”
“權執事!”
就在權銳沉思的時候,向博快步走了過來,面色凝重道:“我們隊的人,死……死了一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權銳沉聲道。
聞言,其他弟子都是面露凝重之色。
在團隊考核中,竟然死了五十名弟子,這對整個龍武學院來說,也是非常重大的事件。
而且能擊殺五十名弟子,一個也沒放走,更證明了對手的實力強大。
各隊頓時都互相猜疑起來,思索著到底哪個隊伍有實力,可以把十三隊的五十人擊殺。
可是眾人思索后卻發現,沒有任何隊能做到。
此時二十九隊的楚瑜等人,卻是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陳陽,邱仁志是帶人去殺陳陽,可現在反而都死了,會不會是陳陽干的?
不可能。
他們都搖了搖頭,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太荒謬了。
陳陽感應后期,怎么可能是那么多人的對手。
向博面色難看,接著對權銳道:“權執事,這件事……怎么辦?”
“龍潛峰會全力調查此事,必然把兇手找出來。”
權銳回答一句,然后看向甲板上的眾弟子,沉聲道:“事關重大,你們任何人有線索,都可以向我提供。只要線索屬實,必然能得到學院的賞賜。至于殘忍滅殺龍武學院弟子的兇手,我們肯定要找出來,將其繩之于法。”
眾人默然,對此事卻是沒有半點線索。
此刻權銳也是心頭郁悶,邱仁志若是死了,他少不了要給何冠蒼一個交代。
現在最重要的,還是要確認,邱仁志是不是死了。
可問題還沒解開,又有幾十人走到了船艙旁,望著船艙上的權銳,其中一人站出來,問道:“權執事,冒昧問一下,你拿走的甲類積分石,現在還給我們嗎?”
聞言,權銳愣了下。
他看向那說話之人,他有些印象,此人叫做曲峰,被分在了二十八隊。
他疑惑道:“曲峰,你在說什么甲類積分石,我何時拿過你們的?”
“呃……”
曲峰錯愕一聲,道:“權執事,你到了我們的據點,說我們的甲類積分石有問題,需要更換。于是,你把積分石帶走,說會派人給我們換積分石來,另外還會額外贈予我們十塊甲類積分石。難道……你忘了?”
說出最后這句“你忘了”的時候,曲峰自己都感到心虛。
因為從權銳的表情來看,他對于積分石的事情,是一點也不知道。
而且權銳,也沒必要,對他撒謊。
聽了曲峰的話,權銳沉默了下,看向曲峰身旁其他人,問道:“你們也是和二十八隊一樣的情況,被我拿走了甲類積分石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對,權執事。”
眾人應道。
權銳目光閃爍了下,沉吟道:“你們被人騙了,你們見到的那個人,并不是我,而是其他人易容成了我的模樣。”
眾人面色驟變,有人問道:“權執事,那人與你一模一樣,我們看不出半點破綻,這世間難道有如此高明的易容術嗎?”
“當然有。”
權銳點了點頭,正色道:“據說,陸院長的《造化神秀功》,便能變幻外形,讓人看不出半點破綻。只能從言語、行為習慣上找突破口,不相熟的人,根本發現不了不同。既然有《造化神秀功》,那我相信,這世間應該有其他一樣高明的易容術。”
聽到這個解釋,那些被騙走了積分石的人,面色十分難看,感到萬分的憋屈。
如果是被人硬搶走,他們還服氣。
可不明不白,就被人給把整隊一半的積分石給騙走了,還不知道是誰干的,讓他們很是郁悶。
“到底是哪個混蛋,不光明正大的搶奪積分石,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。”
“如果我知道是誰,個人戰的時候,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,實在是丟人。”
被騙走積分石的隊伍,傳來一陣陣叫罵的聲音,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騙走他們的靈石的人,找出來暴揍一頓。
見眾人激憤不已,權銳卻是開口道:“積分石的爭奪,并沒有規定,必須用拳頭去搶。那人懂得用易容術,并且騙過你們了所有人,這也是他實力的一部分。你們應該抱怨自己沒看出破綻,而不是抱怨別人瞞天過海。”
聽到權銳的訓斥,剛才叫罵的人都連忙閉上了嘴巴。
可他們雖然嘴上沒說什么,但心里對于那個騙了他們的人,還是十分的不齒,認為這不是真本事。
其他沒有被騙走積分石的隊伍,暗暗慶幸之余,看著別人焦頭爛額的樣子,他們也有些幸災樂禍。
不過,大家最好奇的,還是那個易容權銳的人,到底是誰?
畢竟,他可是得到了巨量的積分石。
眾人議論紛紛,皆是充滿好奇。
作為事件的主角,陳陽卻是沉浸在震驚之中,對于周圍的議論是充耳不聞。
他現在腦子里,只有權銳的那句話“陸院長的《造化神秀功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