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書遙看向權銳:“可還有其他的事情?”
“有。”
權銳瞄了眼何冠蒼,欲言又止。
何冠蒼會意,知道權銳是要說一些,他不能聽的事情了,便起身道:“宋長老,我就先告辭了,日后再來探望您。”
宋書遙道:“嗯,替我問候何長老。”
等何冠蒼離去,權銳正色道:“峰主,此次歲末考核,還有一件極為機密的事情發生。”
接著,權銳把陳陽易容騙走積分石的事情,給宋書遙講了一遍。
聽完后,宋書遙面色一變,沉聲道:“易容到別人完全看不出來,那豈不是和院長的《造化神秀功》一樣玄奧了。沖武星上,除了院長之外,還從未聽說過,有人修煉這等奇妙的秘法。難道……此人不止和陳長老有關,還和院長有關?”
權銳道:“我也是這樣猜測的,但并沒有任何證據。而且陳陽修煉的功法,使用的神通,也和學院沒有任何關系,自成一派。怎么看,他也不像是院長調教出來的。”
宋書遙思索了下,沉吟道:“這世間既然有《造化神秀功》,自然不排除其他的易容秘法。不過,哪怕只有一點和院長有關的線索,我們也不能放棄。你密切關注陳陽,有什么特殊情況,立刻向我匯報。”
“是,院長。”
權銳恭敬應道,隨即告辭離去。
出了書遙居,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暗道:“陳陽會易容術,且別人看不出破綻。如果后來出現在十三隊據點的邱仁志,是陳陽假扮的,會不會有這個可能?邱仁志,是他殺的?”
這個想法,權銳早已產生。
但他很看好陳陽,有心相助,所以并沒有把自己的這個猜想講出來。
搖了搖頭,他喃喃道:“陳陽雖強,但要滅殺十三隊半數人馬,而且一個也沒逃走,似乎不太可能。除非,他布置了陣法,才能讓五十人,一個也沒溜走。可他陣法造詣再高,在五十人的圍攻下,也不可能布陣。”
“不然就是他早已布好了陣法,在那里等著的。如果是這樣,那他應該是事前就知道,十三隊的人要對付他。”
想到這里,權銳心頭咯噔一跳,暗道:“對了,何冠蒼改過名單,要過地圖,他會不會是在安排,讓邱仁志帶人去把陳陽殺了?”
如此一想,權銳整理了下思路,發現還真有這個可能。
可這些全都是他的猜測,他并沒有任何證據。
回到龍潛峰,他立刻展開調查,很快便得知陳陽和邱仁志之間的恩怨,他猜想正確的可能性更大了。
“把余麟叫來。”
權銳吩咐道。
不一會,十三隊的余麟,被帶到了權銳的面前。
權銳面色嚴厲,冷聲道:“余麟,有關你們十三隊的行動,我已經查清楚了,現在你把邱仁志的計劃和盤托出。否則,休怪我請示峰主,將你逐出學院。”
沒弄清楚情況的余麟,一聽這話,面色刷的就變了。
他心里估摸著,十有八九是圍殺陳陽的事情暴露,以權銳的性格,肯定是要追查清楚的。
若是自己不說,那就真完蛋了。
余麟皺了下眉頭,正色道:“權執事,畢竟邱師弟的哥哥是何師兄,我們都得罪不起。不過,此事我只是聽從邱師弟的命令,并沒有參與圍殺陳陽的行動當中。”
圍殺陳陽!
聽到這句話,權銳心底一沉,暗道:“果然如此。”
“哼!”
權銳冷哼一聲,一副對事件了如指掌的樣子,呵斥道:“余麟,你們膽子可真大,居然敢圍殺學院同門,知不知道,這是死罪!”
“知道,可我們別無選擇。”
余麟連忙辯解道。
權銳沉聲道:“把邱仁志的計劃,完完整整告訴我,如果和別人的有出入,你們都別想安穩留在學院。”
一聽還有別人,余麟以為十三隊還有其他人,也被抓來審問。
他不敢隱瞞,連忙道:“邱師弟率領其他四十九名師兄弟,翻過山頭,去追殺陳陽。另外二十九隊的楚師兄等人,會想辦法讓陳陽落單,給邱師兄他們創造殺陳陽的機會。我所知道的,就是這些了。”
“太荒唐了!”
權銳目光陰沉,這下他是真的怒了。
他沒想到,為了對付陳陽,不僅十三隊出動了幾十人,就連二十九隊的人,也要坑害陳陽。
如此險境,陳陽能夠活命,太不容易。
而造成這一切的,不是邱仁志,而是有何冠蒼在背后指使。
否則,豈能調動這么多人。
權銳此刻方知,何冠蒼之前找自己要地圖、改分隊,竟然是為了殺陳陽,他也是頗為后悔。
他看向余麟,這些弟子陰險毒辣,就算十三隊那五十人,包括邱仁志,真是被陳陽所殺的話,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。
即使查明是陳陽殺的人,只要有余麟等人的口供,學院處罰陳陽也絕對不會太重。
畢竟,他是自衛。
“事關重大,你立刻隨我去見峰主!”
權銳邁步便朝外走去,但余麟卻沒跟上,眼中露出擔憂之色,道:“權執事,如果被何師兄知道,我暴露了此事,只怕我……沒陳陽那么好運,能夠繼續活下去。”
“你還想和我討價還價嗎?”
勸人冷喝道。
余麟嚇得一顫,不敢多言,跟著權銳到了書遙居。
當宋書遙得知邱仁志和陳陽的恩怨,以及何冠蒼和邱仁志暗害陳陽的事情后,他面色沉了下來,眼中閃過怒意:“何冠蒼實在糊涂,為了給邱仁志報仇,居然鬧這么大動靜,險些殺了一位頂尖天才。”
權銳將余麟斥退,令其在外面等候,然后對宋書遙道:“峰主,這件事怎么處理?”
宋書遙沉吟道:“看樣子,邱仁志已經死了,但他死有余辜。不過,陳陽殺了這么多人,有必要敲打他一下。明日給他送去的獎勵,扣下一枚天際令,暗示他,是對他殺人的懲罰。”
“是。”
權銳點了點頭,問道:“那么何冠蒼呢,他鬧出這么大動靜,如何處置?”
“他是何巍云長老的后輩,要處理他,卻是有些麻煩。”
宋書遙面色為難之色,陷入了思索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