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酒肆,一家漢璽城中的小酒肆,憑著自家釀制的美酒,雖然規模不大,但在漢璽城中頗有名氣。
今日李二酒肆內人滿為患,已經在街道邊擺了好幾張桌子,卻依舊有不少客人無處可坐,只得離去。
老板李二正在跑堂,他也不怕流失了生意。
如果他真相發財的話,他早就擴大自己的經營規模了。
之所以保持現狀,他也就當混時間罷了。
酒肆內的角落,坐著一名英俊的青年,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臉上露出回味之色。
此人,正是陳陽。
原本李二酒肆的座位本就捉襟見肘,一般來說,是不讓單人獨坐一桌。
不過,陳陽給了李二三塊靈石,李二自然是無話可說,還把陳陽當成了貴賓接待。
此時,陳陽側耳傾聽,不放過整個酒肆中,有關昨日進城大人物的任何消息。
在門旁那一桌,坐著七個人,正熱鬧地議論此事。
長得肥頭大耳的張碩,對其他人道:“你們聽說了嗎,昨日進城的大人物,是皇室的不滅境強者。”
王根笑了笑,道:“鬼都知道是皇室的不滅境強者,不然的話,洞虛境的寇城主,用得著那么恭敬?”
其他人也笑了起來,認為張碩是在說廢話。
張碩神秘一笑,壓低了聲音,道:“嘿嘿,你們可別忘了,我表弟在城主府內是干什么的。”
王根目光一亮:“我想起來了,你表弟是寇城主小女兒的馬夫,難道他告訴了你什么內幕?”
“內幕,當然有。”張碩一臉得意之色,道:“這也不是什么秘密,我也就不妨告訴你們。昨天來的那位大人物,是皇室中的明皇。”
“明皇?是誰?”
王根和眾人,都一臉茫然道。
張碩干咳了下,眼神飄忽,正色道:“這就是屬于機密了,我雖然知道,但是不能告訴你們。”
王根愣了下,笑道:“我看你就是不知道,說不定,你還是胡說八道。我只知道圣皇,從未聽說過什么明皇暗皇的,這是什么鬼東西?”
一聽這輕佻的話,張碩嚇了一跳,連忙捂住王根的嘴巴,緊張道:“你想死了,我說的是真的,真是明皇。”
“明皇!”
酒肆角落,得知大人物是明皇,陳陽的臉上露出意外之色。
那些普通人不知道明皇是誰,但大勢力中的人,幾乎都會了解其他各勢力的強者,以及力量層次分布。
對于明皇這個稱呼,陳陽在剛進龍武學院的修煉課程中,就已經學習過,可謂是如雷貫耳。
皇室幾千年的歲月當中,有圣皇傳授星訣、功法、神通,并且他的子孫后代,或多或少繼承了他的血脈、天賦,所以皇室的不滅境強者有很多,據說達到了三十人以上。
這些不滅境的強者,在皇室當中,有個特殊的稱呼,叫做太長老。
他們不問皇室的事務,只是一心修煉,只有在皇室遇到真正危機的時候,他們才會出手。
而在這些太長老當中,有幾位天賦超凡之人,被圣皇賜予了皇的稱呼。
其中之一,就是明皇。
明皇的真名叫做左明,是圣皇的嫡傳曾孫,因為和圣皇隔代不遠,他得到了圣皇的栽培,實力非常強。
根據龍武學院的資料記載,千年前他就達到了不滅境中期。
如今千年過去,雖然不滅境難以提升,但陳陽覺得,再怎么著,明皇也應該進階了不滅后期吧。
陳陽在看過明皇的資料之后,對其印象最深刻的一點,就是他領悟的意境,叫做透明意境。
這個意境十分古怪,釋放出來,能夠令任何實體變成透明,并且難以發現。
“居然是明皇,他在皇室當中,身份地位應該能排得進前十。他出現在漢璽城,是為何而來?”
陳陽心思一轉,一個驚訝的想法,在心里產生,暗道:“該不會,帝國皇室,要對劍墳中的妖獸動手吧?”
如此一想,陳陽不禁皺眉。
他思索了下,決定要把這件事弄清楚。
“老板,收拾一張桌子出來。”
就在這時,一行人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這幫人有男有女,都是年輕人,氣質張揚,身上的衣服華麗,一看就不是一般人。
老板李二迎上來,皺了下眉頭,見對方不太好惹,他恭恭敬敬道:“客官,你們總共六個人,我們這里卻連一個人也坐不下了,抱歉,還請幾位客官見諒,另尋他處喝酒吧。”
聞言,對方一名年輕女子,二話不說,一巴掌便抽在了李二的臉上。
啪的一聲脆響,即使酒肆中聊得熱火朝天,但大家還是把這聲耳光聽得清清楚楚。
李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,臉上出現一個紅腫的掌印,皮膚微微裂開,口中吐出幾顆碎牙來。
對方雖然沒有使出全力,但李二也受傷不輕。
他一臉懵逼的表情,看向那六個年輕人。
對方如此囂張,必然不是普通人,他一個小酒肆的老板,自然不敢招惹。
酒肆內其他人,見這幫人氣勢洶洶,而且剛才那女子釋放出的氣場,竟是達到了真府期,哪里還有人敢去多管閑事。
眾人都把目光轉開,就連看也不敢多看一眼,生怕一個不慎,對方連自己也打了。
李二面色難堪,連忙擦了下嘴角的鮮血,起身道:“幾位客官,我這里真沒位置了,還請你們……”
剛才那囂張的女子,揮手又要打李二。
這一次,她身旁的一名男子,將他攔住,道:“黔靈,沒必要和個低等人過不去,只會臟了你的手。”
黔靈皺了下眉頭,冷哼一聲,對李二道:“若不是許師哥說這里的酒好喝,約我們在這里見面,否則的話,我們豈會到你這破地方來。”
李二低著腦袋,不敢吭聲,眼神中閃過屈辱之色。
黔靈看向攔住她的男子,道:“肖師哥,我們要在這里等許師哥,卻沒地方坐,我們現在怎么辦?”
肖烈掃了眼酒肆,最后看向了角落處,道:“那邊只有一個人,我們便與他拼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