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辛競點頭道。
黑火教教宗看向何巍云,語氣好奇道:“咦,我在魔碭圣山的時候,怎么沒見過他?”
旁邊司徒航笑了笑,揶揄道:“教宗大人,你當然沒見過他,因為他不是我們黑火教的人,他是龍武學院的長老,名叫何巍云。”
聞言,辛競若有所思,開口道:“司徒圣火使,何尊者以前是龍武學院的人,但他已經投靠了我們黑火教,只是沒來得及正式入教。現在既然教宗在此,正好可以收他入教。”
司徒航冷笑道:“他剛才險些殺了陳陽,竟然還想入教?”
辛競臉上露出茫然之色,皺眉道:“何尊者入教,和陳陽有關嗎?而且,陳陽是龍武學院弟子,與我黑火教為敵,何尊者要殺他,不更證明了,他投靠我們黑火教的決心嗎?難道,我們黑火教,要把何尊者這樣的洞虛境強者,拒之門外?”
接連的問句,還真把司徒航給問住了。
黑火教之所以強盛,不止因為聚集了有天賦的成員,還因為嚴格的教規,以及海納百川的教義。
若是僅僅因為教宗和陳陽有舊,就把何巍云拒之門外的話,這是與黑火教的教義相違背的,就連教宗也無法這樣做。
至少,在公開場合,不能這樣做。
見辛競幫自己說話,何巍云連忙騰空而起,對著籠罩面紗的黑火教教宗躬身,行禮道:“在下何巍云,愿意拜入黑火教,還請教宗大人接納!”
此刻何巍云身負重傷,剛才服下提升境界的丹藥,副作用也體現了出來,整個人氣勢十分薄弱,境界跌落至東旭前期,顯得很狼狽。
辛競忙道:“教宗大人,何巍云心向我圣教,若是不讓他加入我圣教,只怕令人寒心。以后,就更少有人,愿意加入圣教了。”
“不行!”
黑紗下,傳來教宗的斬釘截鐵的聲音。
眾人都為之一愣,剛才她的語氣還是怯生生的,怎么突然間就變了。
何巍云面色難看,忙道:“教宗大人,我對黑火教向往已久,為何……”
“因為,你做錯了事。”
教宗打斷了何巍云的話,語氣果斷道:“黑火教的教宗、教義固然重要,但有些東西對我來說,比這更重要。今天,無論如何,我都不會,讓你活著離開的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教宗沒有絲毫的殺氣釋放出來,她整個人很平靜,也沒透露出半點魔氣。
可是她的話,沒有任何人敢懷疑。
辛競沒想到,教宗竟然會是這種態度,忙道:“教宗大人,何巍云他……”
“我意已決,若是不服,你大可對我動手。”
教宗轉頭,看向了辛競。
這一次,辛競只覺一股陰冷的氣機,將自己鎖定,背脊發寒,整個人如墜冰窖,冷得發抖。
“不敢!”
辛競面露驚訝之色,沒想到教宗已經如此強大,連忙低下頭來。
“念在你們是圣教教眾的份上,我放過你們,但何巍云此人,犯了禁忌,必須死!”
黑火教教宗沉聲道,語氣冷漠,和她剛才的語氣,完全判若兩人。
見此局面,何巍云向辛競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辛競雖然現在依附于副教宗,但名義上,他還是要聽從教宗的命令。
而且當前的局勢,也由不得他。
因為教宗那邊的戰力,比他們更強。
更何況,旁邊還有陳陽和兩只魔貓,打起來的話,他們只會敗得很慘。
所以,辛競見幫不了,也就放棄了念頭,沒有去看何巍云投來的目光,心想死你一個,總比死所有人都好。
“怎……怎會這樣……”
何巍云見自己變得孤立無援,整個人都有些發懵。
他本以為,以自己洞虛境的修為,又是五紋玄級煉丹師,投靠黑火教的話,必然能受到重用。
可沒想到,現在竟然落得如此窘境。
他看了眼陳陽,想不通,此子到底是什么身份,為何自己要殺他,卻反而惹來了黑火教教宗的怒火?
早知如此,還不如,不投靠黑火教。
何巍云心里糾結了下,自知局勢難以逆轉,他毫不猶豫,口中噗地噴出一口鮮血,把自己的所有力量都壓榨了出來,速度發揮到了極致,朝著大殿前面的通道,飛速而去。
辛競雖然不打算幫何巍云,但此刻何巍云要逃,他也沒阻攔,而是暗中傳音,讓自己這邊的人,都讓開了路。
他的這個小動作,自然被教宗、司徒航、孫炎烈等人看在眼里。
不過,司徒航、孫炎烈等人,只是冷笑,并未多言。
黑火教的教宗,則是右手往前一指,只見魔氣釋放而出,凝聚在她的指尖,飛速旋轉起來,嗖的朝著前方射出去。
于此同時,隱隱有意境的力量傳來,但卻又看不見任何意境虛影,只能感覺到是魔屬性的意境,具體是什么,無法確定。
指芒的速度極快,比何巍云的速度,快了不是一星半點,橫貫穿過了大殿,噗嗤擊中了何巍云的后背。
指芒只有食指粗細,看似應該從何巍云的身體穿透而過。
不過,指芒在擊中何巍云后背剎那,轟然爆裂。
滾滾魔氣彌漫天,猶如在天空中灑下了墨汁,一片漆黑,將何巍云籠罩。
“啊!”
何巍云發出一聲慘叫,朝著地面跌落下去。
墜落過程中,他已是死亡,砰轟落地,摔得四分五裂。
見此,站在陳陽身后的張冀麟,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。
他不是沒見過殺人的場面,而是黑火教教宗的實力,實在出乎意料,殺爆發出所有力量的何巍云,居然是輕而易舉。
“陳師兄,黑火教的教宗到底是什么意思,她在幫我們?”
張冀麟低聲對陳陽詢問道。
他并不知道陳陽身上曾今發生的事情,也就不知黑火教教宗曾幫助過陳陽,此刻他是一頭霧水。
張冀麟問完,卻發現,陳陽并沒有回應自己,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天空中的黑火教教宗,表情有些凝重,眼神仿佛恨不得穿透了教宗面前的黑紗,看到教宗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