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云松看不出陳陽的實力,但他見陳陽鎮定自若,加上大炮能說話,讓他覺得眼前之人,深不可測。
他臉上立刻露出謙卑的笑容,拱手道:“在下正是許云松,敢問公子高姓大名?”
“我叫陳陽。”
陳陽笑了笑,道:“你不用緊張,我有事情要找許家,既然你來了,正好為我引薦。”
聽到這話,許云松目光一亮,忙拍胸脯道:“陳公子放心,許家家主許淮是我堂兄,我和他情深義重,你有任何事情,只要許家可以做到的,我必然能幫你辦成。”
“不用,我只是想換一件東西回來。”
陳陽自然看出來許云松心里的想法,提醒道:“你可別指望到了許家,然后對我下手,我的實力,比你想象的更強。若是不想給許家招惹麻煩,你就乖乖幫我辦成事情。鑰匙你敢在背后使幺蛾子,我絕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許云松心底一顫,忙賠笑道:“陳公子,你這是哪里的話,我豈是那種背后使壞的人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
陳陽說完,看向身后的喻琇筠,道:“琇筠,萬一發生戰斗,你可能有危險,所以,你還是到我的納戒里待著。等安全了,再出來。”
“好。”
喻琇筠知道自己跟在陳陽身邊,不僅毫無幫助,而且還會給陳陽添麻煩,所以一口便答應下來。
在許云松等人的驚詫目光下,陳陽把喻琇筠收入空間手鐲,然后朝外走去,道:“走吧。”
許云松連忙跟出來,在前面帶路,一行人騰空而起,穿過縱橫交錯的懸空通道,朝著許府而去。
地下城九十九區,四壁幾乎滿是洞窟,都住著人。
要在這樣的地方,再開辟一處府邸,并且是建設在平臺上的大型府邸,而不是洞窟,那就更難了。
許家作為大家族,雖然不是九十九區的本土人,但實力強盛,自然要有配得上身份的府邸才行。
還好最近地下城九十九區在擴建,許府便直接建立在新開辟的區域,在地下挖出一個巨大的平臺,府邸之廣闊雄壯,就算大祭司府也比不上。
不僅是許家,還有好幾個來自其他地下城區域的家族,都比大祭司府更強,建設得更氣派。
也難怪,盧元鼎這個九十九區的統治者,會對現在的處境,有幾分不滿。
“前面就是許府了!”
許云松站在懸空道路上,指著斜下方的一處平臺,對陳陽道。
陳陽放眼望去,只見平臺長寬千米,是一片連接洞窟的建筑群,上方有陣法遮掩,看不清楚院內的情況。
不過,從大門口整齊列隊的侍衛來看,許府的氣勢顯然不一般。
兩人降落在門前,侍衛一看是許云松,雖然心里不屑,但表面上還是恭敬行禮,連問也沒有問,就把陳陽和許云松都放了進去。
許云松地位不低,有他帶路,陳陽暢通無阻,直到一處會客廳停下,也無人過問。
許云松招呼陳陽坐下,微微躬身,恭敬道:“陳公子,你是有什么事情,你告訴我,我這就去辦。”
陳陽道:“喻琇筠之前丟了一枚納戒,據說是落入了你們許家的手中,我想拿回來。你放心,我不會白拿,你們可以開出條件,我和你們交換。”
“陳公子哪里的話,不就是一枚納戒,我這就去給你取。”
許云松一臉熱情,轉身往外走去,道:“陳公子稍等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嗯。”
陳陽點了點頭,雖然不太信任許云松,但還是任其離開。
但現在畢竟是身在許府之中,他還是提高了警惕,防備有人會突然襲擊。
不過,他已經練成,雖然還未實踐過,但他對的攻擊力頗有信心。
全力出手,對付沒有修煉星訣的不滅后期,應該問題不大。
許云松離開了會客廳,臉上閃過冷厲之色,快步朝著許府后院走去,冷笑道:“真是愚蠢,居然敢和我到許府來。你就算實力再強,到了這里,還不是任我宰割。”
一邊鄙視陳陽,許云松一邊權衡陳陽的實力,暗道:“他的狗能說話,應該是凝魄境。那他的實力,差不多也就是凝魄境,或者是剛剛進階洞虛境。他年齡不大,洞虛境的可能性非常微小,十有是凝魄境。既然如此,我只要讓洞虛境出手,就可以把他震殺了。”
如此想著,許云松腦子里,立刻浮現出許家的十幾位洞虛境修者,想著到底找哪一個出手,比較穩妥。
當然,不是說殺陳陽穩妥。
而是他得判斷,對方是否愿意幫他。
畢竟,他這個許家老紈绔,名聲太差,大部分許家的人都看不起他,對他敬而遠之,他請別人幫忙,別人未必會愿意出手幫他。
思來想去,許云松發現,除了堂兄許淮很照顧他之外,要想請別的洞虛境修者出手,他還真的沒有把握。
難道,去找許淮?
“淮哥是不滅后期,殺陳陽輕而易舉。可是,這么點小事,我就去找他,未免太過分了。”
許云松走著走著,停下了腳步,一臉郁悶道:“偌大一個許家,難道找個人幫忙,我也找不到了?”
就在這時,一名俊朗瀟灑的青年,從后院走了出來。
許云松目光一亮,暗道:“暢辭是天才,如今才三十六歲,就已經是洞虛中期的修為,一身實力,在同階之中處于頂尖,甚至能越級作戰。若是他愿意出手幫我,滅殺陳陽,絕對是手到擒來。”
那走過來的青年,不是別人,正是引領岳白靈進入九十九區的許暢辭。
眼看許暢辭越走越近,許云松苦笑了下,搖頭暗道:“暢辭身為天才,自命清高,最是看不起我,連和我說話也欠奉,又怎么會出手幫我。”
“云松叔!”
許云松正暗自郁悶,許暢辭走近,卻是笑著打了聲招呼。
今天太陽出現在地下城了嗎?
以前從未主動打招呼的許暢辭,怎會這么熱情?
許云松愣了下,心思一動,迎上去道:“暢辭,這是要出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