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沒有理會司馬長晉的威脅,轉頭看向軒羽迪,道:“羽迪,這里是你的地方,我還是要征求你的意見,這叫司馬長晉的人,能殺了嗎?”
軒羽迪非常了解陳陽的性格,恩怨皆是必報。
可司馬長晉畢竟是司馬家的人,軒羽迪不得不考慮后果。
她沉默了下,對陳陽道:“雖然他有些過分,但……能不能放過他的性命?”
“既然你開口,我便饒他不死!”陳陽點頭道。
司馬長晉見陳陽二人言談從容,就跟吃定自己似的,他心頭憤怒,但又覺得可笑。
他自忖天梯之戰奪得第三,不滅前期也未必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。
眼前的青年,還能是不滅中期不成?
這顯然不可能。
陳陽看向司馬長晉,沉聲道:“這樣吧,你的命我就不要了,你把自己的雙臂折斷,作為道歉,然后走吧。”
“口出狂言,我倒是要看看你,能否殺得了我!”
司馬長晉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,猛然出手,朝著陳陽攻上去。
他自忖實力高強,并沒有把陳陽放在眼里,也就沒有釋放意境、使用神通,只是真元凝聚掌影,轟向陳陽。
見司馬長晉出手,陳陽眼中閃過冷芒,伸手徑直朝著掌影抓過去,沒有絲毫能量波動傳出。
司馬長晉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,冷聲道:“煉體者嗎?想憑肉身之力,抵御我的掌影?”
掌影擊中陳陽的手掌,瞬息間,陳陽手掌握緊。
那道掌影,竟是被陳陽握緊了掌心之中,發出砰轟巨響,能量完全被陳陽禁錮在掌心,沒有翻起絲毫波瀾。
“啊!”
剛剛還蔑視陳陽的司馬長晉,見此一幕,不由地驚呼一聲,看向陳陽的目光中,露出意外之色。
他見過不少高手,可煉體達到這種程度的,他目前還未遇到過。
不過,司馬長晉依舊就沒有把陳陽放在眼里,刷的取出一把長槍,沉聲道:“沒想到,你竟是煉體高手,看來,你有資格,讓我真正出手一戰。”
話音剛落,突然,眼前人影一閃,司馬長晉看清楚,發現陳陽竟是瞬息之間,出現在自己的面前。
沒等他反應過來,陳陽抬手一掌,打向他的右臂。
“狗膽!”
司馬長晉暴喝一聲,雖然長槍不適合近戰,但他手握長槍中段,槍尖往上捅向陳陽的手臂。
他本以為,此槍一出,必然能廢掉陳陽的手臂。
可陳陽的攻速陡然加快,打在他的肩頭,咔嚓,雄渾的力量,直接震蕩進司馬長晉的骨骼,肩胛骨完全碎裂成了粉末。
力量往他體內傳遞,他受到內傷,口中噴出鮮血。
而他長槍落空,連陳陽的衣袖也沒能碰到。
“我師傅是羽皇,我是司馬家的人,你竟敢傷我,你不要命了嗎?!”
司馬長晉疼得目呲欲裂,發出憤怒的咆哮,猛地往后撤,想要拉開距離,和陳陽對決。
在他看來,陳陽是煉體者,擅長近戰。
只要遠程攻擊,陳陽失去優勢,那么就會任由他宰割。
不過,他一動,陳陽緊隨而上,一掌打在他的另一邊肩頭:“既然是廢雙臂,說到做到。”
咔嚓。
司馬長晉肩胛骨碎裂,神經也被粉碎,雙臂都失去了控制,手中長槍脫手朝著地面墜落下去。
他面露驚駭之色,不敢相信,陳陽的戰力之強、攻速之快,一個照面就廢了他兩條手臂。
關鍵是,那強悍的攻擊力,他居然絲毫不能抵御。
眼看長槍落下,他腳尖在落下的長槍上一勾,長槍彈起,被他收入納戒之中。
他狠狠地看向陳陽,眼眸中滿是不甘、憤怒之色。
但是,他不敢再出手。
不僅因為他雙臂被廢,還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實力,不是陳陽的對手。
眼前這姓“陽”的青年,雖然看不透境界,但絕非一般。
“你可以滾了,記住,以后不要張口閉口叫別人垃圾,不然的話,很容易丟掉性命。”
陳陽看了眼司馬長晉,不再理會,坐回了椅子上。
司馬長晉站在門口,面色陰晴不定,瞥了眼旁邊的軒羽迪,他眼中閃過陰厲之色,轉身而去。
“陳陽,你的實力好強!司馬長晉完全不是你的對手。”
軒羽迪面露激動之色,坐下來,對陳陽道。
“不是我強,而是他太弱。”陳陽笑道。
軒羽迪道:“不是吧,他可是洞虛巔峰,天梯之戰排名第三,這還弱?”
陳陽道:“連第一的左星月也被我殺了,他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。更何況,雖然他和左星月都名列天梯之戰前三,但他們之間的戰力,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。”
“十萬八千里,不至于吧。”
軒羽迪喃喃了句,她并不知道,覺醒浩瀾真人記憶,使用萬法兵解符文的左星月是多么恐怖的存在,堪比不滅巔峰中的強者。
陳陽沒有解釋,話鋒一轉,問道:“對了,羽迪,你知不知道,怎樣能見到梓畫?”
上次陳陽到帝都,先見軒羽迪,卻是為了左梓畫而來。
這一次,又是這樣。
軒羽迪的面色頓時沉了下去,皺眉道:“你是為了左梓畫而來嗎?”
陳陽哪里看不出軒羽迪的心思,忙解釋道:“當然不是,此行我也是看望你。只是因為梓畫有危險,所以我才問起。”
見陳陽解釋,軒羽迪心里好受了些,問道:“梓畫有什么危險?”
陳陽道:“左隱寒在她體內養了東西,我得看看,到底是什么情況。”
“養了東西?”
軒羽迪心頭咯噔一跳,光聽這話,就覺得不妙。
她略一思忖,道;“三天后,帝都有個盛大的宴會,名為極樂大典。屆時皇室和帝都貴族,幾乎都會參加,梓畫也應該會出席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便去極樂大典。”陳陽點頭道。
軒羽迪擔憂道:“可是極樂大典上,羽皇、明皇那種等級的強者,也有可能出現。萬一他們發現了你的身法,你想要安然無恙離開,只怕就難了。”
“如今,左隱寒應該不在帝都吧?”陳陽問道。
軒羽迪道:“據我所知,天梯之戰后,圣皇就離開了沖武星。”
“這就行。”
陳陽點了點頭,除了左隱寒,整個沖武星,已沒人令他忌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