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左驚雷說自己對左隱寒不敬,左梓畫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她曾經對左隱寒,是何其尊重、敬仰、愛戴,可是左隱寒卻暗中在她體內飼養雪馥蠶,差點奪走她的性命。
這狠毒之人,何德何能讓左梓畫保持敬意。
左梓畫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,對左驚雷道:“不,我并沒有對圣皇不敬,而是他,已經不值得我們尊敬。”
“大膽!”
左驚雷暴喝一聲,銅鈴大眼怒睜,道:“圣皇一統沖武星,威震天下,對你更是關愛有加,你居然說他不值得尊敬,你這是數典忘祖!”
左梓畫痛惜道:“雷皇,我們都被圣皇騙了,他并不是我們所了解的那種人。他在我的體內飼養妖獸,險些奪走我的性命。”
聽到這話,左驚雷、左思賅、尚廉、許匆四人,都是面露驚訝之色。
左梓畫深受圣皇喜愛,被圣皇著重培養,這是整個帝都,人盡皆知的事情。
可圣皇在左梓畫體內飼養妖獸,卻沒有一個人知道。
如果真是如此,那這件事卻是太可怕了。
“哼!看來,你是真的被人給騙了。”
左驚雷冷哼一聲,并沒有相信左梓畫的話。
他面露肅然之色,接著道:“更何況,即使這件事是真的,圣皇需要你,你獻出生命又有何妨。梓畫,你的所作所為,就是對圣皇的不敬。若是她知道你現在的行為,她必然嚴懲你!”
聽到這話,左梓畫臉上露出絕望之色,搖頭嘆道:“他若是逼不得已,就算取我性命,我也不會在意。可他為了一己私欲,便害我性命,他已經不是那個偉大的圣皇了。”
“強詞奪理,看我把你帶回皇宮,等圣皇回來發落。”
左驚雷怒喝道,聲如驚雷,震得人耳膜發疼。
他目光一轉,看向陳陽,上下打量著,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。
左思賅走上前,臉上露出得意之色,對陳陽道:“小子,還記得我說的那句話嗎?山外有山人外有人。呵呵,你的確很強,實力在整個沖武星,也絕對不算若。可是,在封皇者雷皇的面前,你什么也不是。”
有了雷皇撐腰,左思賅充滿了底氣,不再懼怕陳陽出手。
尚廉也是一臉挑釁的表情,冷笑對陳陽道:“呵呵,在極樂大典門口的時候,你不是說,我再嘲諷你,你就不會手下留情嗎?現在我嘲諷了你,你能怎樣?你難道還能,把我殺了嗎?只怕,你還未來得及動手,你就被雷皇給秒殺。”
看著出言挑釁的兩人,陳陽眼中閃過冷芒,沉聲道:“現在你們立刻滾蛋,或許還能保住性命。否則,等到我出手,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。”
“小子,你可看清楚了形勢!?”左思賅勃然大怒,指著陳陽吼道。
尚廉也是面色陰沉,一雙眼睛盯著陳陽,充滿殺意。
左驚雷沒想到,自己這個封皇者出面,對方居然還如此狂妄自大,這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里。
今天無論如何,也要將對方擊殺,否則,日后別人還如何看待他左驚雷。
“很好,在我面前,你還能如此張狂,的確是膽子不小。只是不知,你的實力,是否配得上你的膽子。”
左驚雷平靜地盯著陳陽,那眼神,仿佛在看一只螻蟻,毫無還手之力的螻蟻。
突然間,他體內釋放出強橫的星能,籠罩在他的身體周圍,能量波動十分強烈,雖然凝練之極,沒有外泄,但地面還是承受不了星能的壓力,發出轟隆響聲,裂開一道道縫隙。
他的威壓籠罩這片空間,不分敵我,左思賅、尚廉等人,皆是被感到巨大的壓力,被其威壓所震懾。
軒羽迪的面色都白了,眼前可是封皇者,整個沖武星,除了圣皇之外,封皇者就是最頂尖的行列了。
她不知道,雷皇若是出手,戰力到底會有多可怕。
即使是天才如陳陽,也不是一合之敵吧?
“看來,只有家主爺爺,才有實力阻止雷皇,可現在回去請家主爺爺,已經遲了。”
軒羽迪一籌莫展,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。
左梓畫此刻的情況,也和軒羽迪一樣。
她不想留在帝都,不想留在皇室,更不想求助圣皇。
現在,她就是一個孤零零的人,沒有實力,也沒有背景,根本幫不上陳陽任何的忙。
“我該怎么辦?”
左梓畫秀眉緊蹙,腦筋飛轉。
“好強,這就是雷皇的實力嗎?”
另一邊,尚廉面露驚容,看向左驚雷的目光中,充滿了敬仰和驚訝。
也不知,他是在拍馬屁,還是有感而發。
左思賅則是興奮不已,朝著陳陽看去,冷笑道:“只怕光是雷皇的威壓,就能把他嚇傻。”
接著,左思賅卻發現,陳陽站在那里,神色自若,表情平靜,完全沒有受到左驚雷的威壓影響。
這是怎么回事?
難道,他能夠抵御威壓?
一定是有某種秘法,不然的話,如此強橫的威壓,除非是封皇者、四大學院院長的級別,其他人豈能抵御。
左思賅搖了搖頭,對陳陽道:“居然還在硬撐,你的死期馬上就到了。”
“無論是秘法,還是實力,你能從容應對,已是十分不易。”
左驚雷看向陳陽,眼中閃過思索之色。
他覺得陳陽頗為出色,動了愛才之心,若是能把此人收入自己的麾下,日后培養起來,便多了一個極強的助力。
沉默了下,他對陳陽道:“年輕人,我很看好你,現在,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。只要你發誓對我效忠,并且許下血誓咒,日后聽從我的號令。那么今天,我就讓你活下來。”
聽到這話,陳陽不禁笑了起來。
見此,左驚雷還以為,陳陽是喜悅。
他接著道:“怎么樣,是不是覺得,成為封皇者的部下,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情。呵呵,你放心,只要你安心追隨我,我日后絕不會虧待你。以你的天賦,我會讓你,成為封皇者之下,最強的存在。”
陳陽嘴角勾起弧度,道:“就憑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