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何逑不想再浪費時間,立刻點頭答應下來,對陳陽道:“走吧,去雷光頂。”
陳陽一言不發,騰空而起,直奔雷光頂而去。
見此,李芷芙和夏桑連忙跟上去,兩女緊張道:“陳師兄,你真的打算,和他們在雷光頂決斗?”
“放心,不會有事的。”陳陽鎮定道。
李芷芙沉吟道:“我總覺得,他們出戰的人,實力絕對非常強,不然的話,他們不會如此自信。你還是,小心點比較好。”
夏桑面色凝重:“陳師兄,雖然我很希望救我哥哥,但我也不想,你被他們迫害。要不,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。”
“呃,你們真的不用緊張。”
陳陽哂笑了下,加速往雷光頂而去,飛落而下。
華擎劍門,以巨劍石雕為中心,在東北部,有座高大的山峰,峰頂有平臺,名為雷光頂。
華擎劍門的決斗場,就是在雷光頂。
整個雷光頂,都被陣法籠罩,魄相巔峰之下的修者,都不能憑借力量,硬把陣法破開。
所以在雷光頂周圍觀戰,十分安全。
而雷光頂,有個特殊之處,便是能引來雷電轟擊,令整個擂臺擁有更多的變數。
而且雷電的攻擊力,有強有弱。
強大的雷電,足以轟殺魄相前期修者。
弱的雷電,也能令精相境吃苦頭。
事實上,在雷光頂決斗,與其說是和對手戰斗,不如說是和雷電戰斗。
而且,在雷光頂決斗的歷史中,大部分修者的死亡,都是因為雷電的轟擊,而不是被對手擊殺。
也正因為雷電的強大,所以在雷光頂決斗的華擎劍門弟子,少之又少。
大部分人,即使有很大的恩怨,也不會選擇決斗,哪怕實力比對方強,可運氣差點,被雷電劈中喪生的可能性也太大。
很快,陳陽到達雷光頂。
整個雷光頂,是廣闊的廣場,約有方圓千米的范圍,不算大,可也不小。
這里雖然決斗不多,但破壞力驚人,當好有陣法籠罩,否則雷光頂所在的山峰,早就被夷為平地。
何逑、何挈等人,先后到達了雷光頂。
陳陽看向對方,道:“既然決斗,你們的人,來了嗎?”
“先把手續辦了,你何必著急死。”何逑冷哼一聲,對陳陽道:“把你的弟子令牌,交給我。”
此時華擎劍門弟子,見雷光頂有人,已經有不少人飛向這邊。
陳陽倒也不用擔心對方使詐,把令牌扔了過去。
何逑進入雷光頂旁,懸浮空中的一座宮殿,很快就登記完成,折返而回。
與他同行的,還有一位魄相前期的修者,正是雷光頂的首席長老曹默,負責掌管雷光頂的決斗事宜。
曹默已經好些年沒見人前來雷光頂決斗,突然被何逑交出來,覺得事情非常新鮮。
再一看登記的令牌,居然正是前不久,在華擎劍門鬧出不小轟動的陳陽。
他頓時就來了興趣,親自出來裁判這場決斗。
“你的令牌。”
何逑把陳陽的令牌扔回去,然后對身后一名何家子弟道:“去通知老九。”
“是。”
那弟子恭敬應了聲,立刻飛馳而去。
這時,已經聚集了大量華擎劍門弟子,在雷光頂的周圍。
對于幾年沒發生過的雷光頂決斗,大家都充滿了驚喜。
“是誰決斗?”
“那個叫陳陽的人,不正是和元血盈離開的陳陽嗎?上次叛徒楊競琥來找他,他不知所蹤,此刻為何出現。”
“他好像是被何家的人找到了,會不會是逼迫他決斗,想要他的命?”
“十有八九如此。”
“陳陽打傷了何挈,之后又害得何家損失洞府和大量資源,何家既然找到他,豈會善罷甘休。”
“陳陽的天賦似乎很高,戰力絕不簡單,不過何家居然逼迫他在雷光頂決斗,看來是有所準備。”
“既然如此,陳陽的勝算不大了。”
“雷光頂決斗,最多只能相差一個小境界。不知,何家會讓誰和陳陽決斗。”
就在全場議論的時候,一道人影,從空中飛落而下,站在了雷光頂。
那人身著華擎劍門的制式服裝,長發隨風飄蕩,模樣俊朗,頗有幾分氣質。
而他帶劍,并沒有收入納戒之中,而是背在背后,給人劍俠的感覺。
當看清這人的模樣,眾人無不露出驚訝之色。
“是何魚旭。”
“他就是綽號飛天魚的何魚旭嗎?據說他是整個華擎劍門,千年難于的絕頂天才,如今不到五十歲,就達到了精相巔峰的境界,并且凝聚了精之法相。”
“當然,何魚旭的實力,在華擎劍門的精相境中,絕對是最強的。”
“別說精相境,就算是一些魄相前期的執事,也未必是他的對手。畢竟,何魚旭師兄,可是有過擊退魄相前期修者的戰績。”
“他自從進入華擎劍門之后,就未嘗敗績,此戰面對陳陽,他勝券在握,陳陽必敗無疑。”
“可惜陳陽的對手是他,如果是換做其他人,陳陽未必會輸。”
“老九!”
見何魚旭到達,何逑眼中閃過一抹精芒,飛落而下,笑著招呼道。
對于何家這位冉冉升起的后輩,何逑是十分喜愛。
而因為何魚旭排行老九,所以他稱呼何魚旭為老九。
“拜見何長老。”
在公開場合,何魚旭并未表現得太親切,而是拱手拜見長老,態度說不上恭敬,也說不上輕視。
總而言之,就是一種不卑不亢的感覺。
何逑也不在意禮節,笑道:“老九,你正在閉關沖擊魄相境,卻讓你來打這一場,辛苦你了。”
什么,何魚旭在沖擊魄相境了!
聽到何逑的話,眾人大感意外。
這次知道,何魚旭的實力,可能比大家所了解的,還更強的。
何挈上前來,笑著對何魚旭道:“九哥,這次你可得為我報仇雪恨,讓那叫陳陽的小子,知道你的厲害。”
“放心。”
何魚旭對何挈點了點頭,然后瞥了眼陳陽,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,平靜道:“不過是個精相后期的修者罷了,我要殺他,如殺雞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