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沫見自己被對方包圍,面露凝重之色,不由自主躲到了陳陽的身后,緊張地看向對方一名領頭模樣的男子,道:“馬途,租金我們已經給足了三年,你現在卻要多收靈石,這簡直就是搶劫。”
那叫馬途男子,打量著張沫,臉上露出淫惡的笑容:“嘿嘿,少爺提高了租金,我們也沒辦法,只能來收取。如果你交不上的話,少爺吩咐過,就把你帶走,錢債肉償。”
張沫嚇得哆嗦了下,咬牙切齒道:“我們有合約,你們不能違約。”
“合約?”
馬途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,道:“合約只是給同等實力的人用的,你想和少爺談合約,你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嗎?”
張沫面色難看,一時不知如何反駁,慌張道:“你們這就是無賴,我要告到王島去,王島主最是公正,絕不會讓你們逞兇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周圍馬途的人都笑了起來,其中有人道:“你難道不知道,大老板的女兒,如今是王島主的小妾嗎?你告到王島,到時候那些小吏,不用別人打招呼,他們自然就會乖乖把你送到少爺的手里。”
張沫小臉慘白,吞了口唾沫,已是束手無策。
“哼哼。”
馬途面露玩味的冷笑,瞥了眼陳陽,道:“小子,你是哪來的狗東西,別擋著我們的道,立刻滾蛋。”
從剛才的對話,陳陽已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。
面對馬途的喝罵,他并未憤怒,平靜道:“馬途是吧?我想問問,我身后這位小姑娘,欠你們多少靈石?”
馬途雙目一瞪,喝道:“狗東西,你難道還想替張沫出頭不成?哼,我就問你,十塊九品靈石,你拿得出來嗎?”
一聽這話,張沫頓時跳了起來:“我的船屋,我的船,包括出海權,加起來十年也沒有十塊九品靈石,你現在竟然要收取這么多,簡直就是欺人太甚。”
王島被王家掌控,一切的資源,都在王家的分配之下。
王家的實力很強,但這里其他的家族、勢力、個人,都遠遠不如王家。
除了那么幾個,和王家有些關系的家族,還能立足之外。
其他的人,都是平民,甚至可說是貧民。
張沫勤勤懇懇地工作,出海捕獵妖獸,打撈海中資源,積攢了這么多年,也只有一塊九品靈石罷了。
這還是她,減緩了修煉速度,節約下來的。
此刻馬途所說的十塊九品靈石,對剛剛假府期的張沫來說,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。
“怎么,拿不出來?”
馬途白了眼張沫,冷笑道:“既然拿不出來,那你就跟我走。”
“十塊九品靈石,拿好了。”
就在這時,陳陽扔出十塊亮晶晶的靈石,落在了馬途的手中。
馬途愣了下,看向手中的靈石,然后又看向陳陽,仔細打量了下,發現面前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十分面生,不像是船屋的人。
隨手能扔出十塊九品靈石,絕不是一般人,難道張沫攀上了高枝不成?
不過,馬途想到自己背后的少爺,所有的疑慮都打消,把十塊九品靈石一收,對陳陽道:“狗東西,立刻滾開。”
陳陽淡然一笑,道:“靈石已經給你,你和張沫的賬已經兩清。現在你既然不走,我正好和你算賬。”
“算賬?”
馬途面露嘲諷之色,指了指自己,冷笑道:“你知不知道,我是王島田家的人,你竟然敢……”
砰、砰。
沒等馬途把話說完,陳陽彈指兩道星芒,直接打穿了馬途的膝蓋,馬途砰的便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敢……”
“找死……”
馬途的同伴,都是勃然大怒,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,星芒橫掃,眾人無不跪在了地上。
一瞬間,馬途及同伴七人,全部被廢掉了雙腿。
突然倒地這么多人,棧橋、船屋的人都看過來,一見是馬途等人被打,眾人都連忙躲開,不想惹火燒身。
“那人是誰,竟然敢打馬途,這整條東海線都是田家的,他在這里惹事,不想活了?”
“馬途等人都是感應期,好歹也算是有些實力,卻被秒了,那人絕對是個三相境的高手。”
“三相境又如何,別忘了,田家可是遨星境七重的大老板坐鎮。”
“那不是張沫嗎?這下慘了,只怕張沫也要被連累。”
雖然周圍的人離得遠,但聲音卻傳了過來,讓陳陽大致弄清楚了田家的實力。
“你知不知道,我是田永興的人,你敢……”
馬途硬撐著站起來,張口便吼,但卻被陳陽一個淡漠冷厲的眼神,直接嚇得跌坐在地,臉上滿是驚恐之色。
這瞬間,他從陳陽感受到無比危險的氣息,他確定,眼前之人,絕對是魄相境之上的高手。
陳陽沉聲道:“把納戒都留下,然后滾。”
馬途等人雖然不甘心,但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,立刻把納戒扒拉下來放在地上,然后運轉真元,一溜煙的飛走了。
“小姑娘,給你。”
陳陽隨手把納戒都交給了張沫,把已經傻眼的張沫驚得打了個哆嗦,指了指遠去的馬途等人,戰戰兢兢道:“遭……糟糕了,他們是田家的……”
“不用擔心,我會幫你解決。”
陳陽打斷了張沫的話,問道:“小姑娘,我想問問,你知不知道,這里有個叫做厲穎的人?”
原本還有些懵的張沫,一聽陳陽提起厲穎,整個人的神色都變了,盯著陳陽,意外道:“你問厲穎干什么?”
“你認識厲穎?”陳陽目光一亮,反問道。
張沫低頭思索了下,然后點了點頭,道:“你跟我來。”
“多謝。”
陳陽道了聲謝,跟在張沫后面,沿著棧橋,往最后面的一排船屋走過去。
王島海岸線的風浪很大,當陳陽踏上船屋的瞬間,只覺腳下船屋搖晃,一般人在這住著,只怕會從早吐到晚。
“這是厲穎的家?”
陳陽對走到前面的張沫問道,但是見張沫用鑰匙打開鎖住的船屋門,他就得到了答案。
張沫回頭道:“厲穎是我先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