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狻猊機關獸,陳陽懸著的心這才放下,長長地舒了口氣,對老李道:“還好有用,不然的話,我就死了。”
“我會讓你送死?”
老李神魄飄蕩出來,白了眼陳陽,看向狻猊機關獸,道:“這種機關獸,我隨隨便便就能掌控,那位慶王的手段,實在不怎么高明。”
陳陽摸了摸狻猊機關獸的腦袋,只覺入手冷冰冰的,帶著一股寒意,仿佛狻猊通體就是一塊寒冰。
“對了,老李,慶王殿正好出現在這里,和你鎮壓秀尾的土屋,有沒有關系?”
陳陽朝前走去,一邊搜索整個星金殿,一邊對老李問道。
老李飄著跟上來,道:“當然有關系,當年我鎮壓秀尾之后,就在巖漿下動了慶王殿,讓慶王殿在七千年后,開啟秀尾的鎖鏈。
只是沒想到,正好在期限到來的時候,你就來了此地。
不過也好,不然的話,秀尾這些年境界沒有絲毫提升,沒有你用鐵鏈鎮住她,她若是脫身,肯定會去白界報仇,到時候就是送死的局面。”
說起鐵鏈,陳陽立刻把那條粗壯的鐵鏈,從納戒中取出。
鐵門約有二十米長,手腕粗細,通體暗黑,其上有淡淡的金色紋路浮現,陳陽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他對老李問道:“這鐵鏈到底有什么用?”
老李解釋道:“這鐵鏈,我取名為伏生鏈,第一,它可以感應秀尾,并且控制她;第二,鐵鏈是一件禁錮神器,只要你有足夠的力量驅使,合星境一星的修者,只要被鎖住,絕不可能掙開。”
“也就是說,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夠?”陳陽訕笑了下,問道:“那現在這鐵鏈,我使用的話,能達到什么程度?”
“尊域境都能困住。”老李道。
“也還不錯。”
陳陽將就地點了點頭,收起鐵鏈,走到了星金殿的上首,一屁股坐在了那寬大的寶座上。
寶座十米寬,通體鎏金,金碧輝煌。
不過,卻有點膈屁股。
“什么東西?”
陳陽站起來,朝著座位看去,只見坐墊凹凸不平,下面似乎有什么東西。
他把坐墊掀開,只見下面是一張折疊起來的妖獸皮。
將妖獸皮展開,上面描繪了一座宮殿,路線、方位、機關等等,都描繪得清清楚楚。
而這座巨大的宮殿,赫然是慶王殿。
最重要的,是其中標注了藏寶庫在哪里。
“好東西。”
陳陽目光一亮,臉上露出喜色。
有了這地圖,他可以節約很多時間。
“小子,把那張地圖,交給我。”
沒等陳陽把地圖收起來,一道陰沉的聲音,從后方星金殿的殿門傳來,語氣霸道、囂張,不容置疑。
陳陽微微皺眉,回頭看去,只見南宮渾天站在星金殿的殿門外,正陰惻惻地看著他。
“原來是你。”
陳陽眉毛一挑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道:“看來之前進入慶王殿的不是魏怪,而是你。”
“別廢話,地圖交給我。”
南宮渾天邁步走進星金殿,陰冷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視,道:“我打不過那個女妖,難道你一個尊域境三重,我還對付不了嗎?”
“你還真對付不了。”
陳陽搖了搖頭,把地圖收入納戒中,目光平靜地盯著南宮渾天,道:“我和凌玉宗有些恩怨,你如果識相,現在就施下血咒,奉我為主,我可以饒你不死。不然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“奉你為主?!”
南宮渾天一雙虎目瞪大,眼中滿是驚怒之色,呵斥道:“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,我一根手指就能殺你,你竟然讓我奉你為主。而且,你這種螻蟻般的家伙,也敢說和凌玉宗有恩怨,你配嗎?”
“愚蠢。”陳陽撇嘴道。
“找死。”
南宮渾天冷喝一聲,眼神中殺意浮現,便欲出手把陳陽殺了。
可就在這時,一直匍匐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的狻猊機關獸,猛然躍起,朝著不過十米遠的南宮渾天撲過去。
狻猊機關獸的力量,堪比秀尾,此刻突然發動,那雄渾的能量,令南宮渾天面色劇變,臉上的自傲變成了恐懼,慌忙往后急退。
“混蛋。”
南宮渾天暗罵一句,他早已注意到狻猊機關獸,但見其并沒有任何動作,而且陳陽也能在星金殿內自如行動,所以他根本沒把狻猊機關獸當回事。
可他卻萬萬沒想到,這瞬間,狻猊竟然會突然攻向自己。
倉促之中,南宮渾天不敢有絲毫的保留,星能凝聚,使出了全力,手中長槍星能流轉,形成槍芒,朝著狻猊攻去。
為了把力量發揮到極致,南宮渾天甚至放棄了自己手中長槍,以長槍駕馭力量,轟擊狻猊獸。
狻猊是機關獸,并沒有思維,一切全憑本能行動,此刻陳陽命令它攻擊,它就全力出手,面對南宮渾天這一擊,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,眼神中除了戰意和殺意之外,再無其他的情緒。
看到這眼神,即使南宮渾天這一擊自問能擋一下狻猊,他心里也感到了畏懼。
狻猊沒有任何手段,直接用額頭撞在了南宮渾天凝聚力量的長槍上。
這把長槍,雖然沒有達到二紋,但比陳陽之前得到的一紋神器斬無邪強了不少,此刻爆發力量,發出鐺的一聲響,狻猊身體巨震,顯然是被力量撼動。
不過,狻猊沒有絲毫退縮,硬著頭往前沖,直接把長槍凝聚的星能碾碎,恐怖的力量席卷開,光是余波,就令陳陽心驚肉跳,感到難以抵擋。
合星境的力量,比他強得太多。
眼看狻猊猛攻上去,就要碾碎星能,往前擊中南宮渾天。
這時,那把犀利的長槍,能量震顫,猛然爆裂開,竟然自爆。
南宮渾天為了擋住狻猊,居然愿意損失一件一紋神器。
不過,他打不過蒜泥,這是他唯一的辦法。
而他的辦法,奏效了。
一紋神器自爆的力量,絕對堪比一名一星九重修者的攻擊,狻猊縱然強橫,卻還是被打得頭部裂開,往后倒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