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陳陽反應激烈,旁邊曾舜澄疑惑道:“怎么,陳師弟和田伯漢還有些淵源?”
有關梁鈺良的信息,陳陽在凌極營的時候,已經打探得很清楚。
這位凌玉宗的副宗主田伯漢,正是梁鈺良的師尊。
此人合星境一星九重的境界,實力在整個即摩界也是頂尖,浩氣劍閣閣主修莫遠也只是與之相當。
也難怪,田伯漢與南宮渾天到來,浩氣劍閣自然要大肆迎接,盡到禮數。
面對曾舜澄的問題,陳陽沉聲道:“我之前不是說,我與凌玉宗有些恩怨嗎?凌玉宗有個叫梁鈺良的外使,擄走了我的兄弟。雖然梁鈺良不甚出眾,但這個田伯漢卻是梁鈺良的師尊。”
“啊!”
米荔和曾舜澄面露驚容,沉吟道:“如果是這樣,你要救回你的兄弟,可就不容易了。”
“所以我才希望盡快提升實力。”陳陽握緊了拳頭道。
米荔美眸轉動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沉默片刻,對陳陽道:“陳師弟,或許這件事,你可以請劍閣閣主幫忙。如今閣主孫女與南宮渾天訂婚,兩邊也算是聯姻,若是有閣主開口,對方定然會賣面子,放了你那兄弟。”
陳陽搖頭道:“可是,我又有什么資格,讓閣主為我開口?”
米荔皺了下眉頭,道:“看來,這件事要么你自己解決,要么出大價錢,讓破曉幫你救出你兄弟。”
“破曉?”陳陽疑惑道。
曾舜澄解釋道:“米師妹所說的破曉,是九大宗門之一。但這個宗門亦正亦邪,行事乖張,常常不按常理出牌,并且接受外面的賞金任務。只要你花得起價錢,就算讓破曉幫你和其他九大宗門開戰,他們也會做。幫你救個人,想必應該不會花費太大。”
陳陽目光一亮,雖然他很想親自解決梁鈺良,救出大炮,但終究還是先把大炮救出來要緊,他決定等此間事了,就立刻去找破曉。
他問道:“如何聯系破曉?”
曾舜澄搖了搖頭:“破曉行事詭秘,我也不知如何聯系。”
米荔一拍陳陽的肩膀,笑道:“嘿嘿,陳師弟放心,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。等這邊典禮結束,我就立刻帶你去找破曉。”
“多謝米師姐。”陳陽喜道。
曾舜澄則一臉疑惑地看向米荔,狐疑道:“米師妹,你何時知道破曉的下落了?”
“天機不可泄露。”米荔神秘一笑道。
就在這時,劍閣外安靜了下來,一層大殿中的人見此,也都收聲,朝著殿門看去。
只見有兩人當先進入大殿,其中一人是修莫遠,劍閣真傳弟子都認識。
另一人是個面色紅潤,氣勢泰然的老者,與修莫遠淡笑談論,雖然神色從容,但目光深處卻隱隱含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倨傲。
能與修莫遠并肩而行,眾人已是知道,此人定然就是凌玉宗的副宗主田伯漢。
而在兩人的后面,有浩氣劍閣的副宗主、長老等陪同,凌玉宗的客人一并進入了劍閣一層。
其中跟在田伯漢身后的,正是南宮渾天。
南宮渾天想到剛到達此地之時,昨日率先到來送禮的師弟的話,他心里就憤怒不已。
她修蓉能與南宮渾天訂婚,是她的榮幸、福氣。
可是這女人,竟然還敢猶豫,甚至還與那叫陳陽的小子糾纏不清。
南宮渾天猜想,那個陳陽,十有八九就是在慶王殿見過的陳陽,定然是故意與他作對。
他此行一方面是為了簽訂婚約,另一方面就是要浩氣劍閣交出陳陽。
和南宮渾天并肩而行的,是浩氣劍閣鑄劍宮首席大弟子崔安。
他見南宮渾天一路走來面色冷峻,神色倨傲,早已不喜,此刻故意道:“南宮兄,是我們招呼不周嗎?你為何面色不善?”
南宮渾天收回思緒,臉上露出一抹笑意,道:“劍閣如此大禮,我心里實在受不起,哪里會是招呼不周。只是遲遲未見我的未婚妻,我心里著實有些焦急。”
這番言辭,崔安自然聽出來是假的,笑道:“快了,待會修師妹就會與你見面。”
“我已是迫不及待。”
南宮渾天冷笑道,眼神中帶著幾分揶揄,似乎是急于玩弄修蓉。。
見此,崔安實在是擔心,修師妹嫁給了眼前之人后,會不會過得幸福。
浩氣劍閣的高層和凌玉宗的客人分左右落座之后,眾人這才看到,凌玉宗來的人并不多,總共只有十二人。
但這十二人的境界都不低,最差的也是一名合星境一星五重的真傳弟子。
之前那兩名來送禮的弟子,境界略低,是尊域境。
此刻那兩人,都留在了外面,沒能進來。
修莫遠率領浩氣劍閣眾人,進行了迎接貴賓的禮節之后,坐下來與田伯漢寒暄。
按理說,南宮渾天和修蓉訂婚只是意向,但還未簽署婚約,也沒有大肆宣揚,兩人見面,并不需要今日這樣的大禮,也不用田伯漢出面。
此時聽到修莫遠和田伯漢的對話,劍閣中的真傳弟子這才知道,為何今日的禮儀會如此隆重。
因為浩氣劍閣打算開發一處礦脈,對劍閣未來發展十分關鍵,甚至能決定浩氣劍閣是否能重回當年即摩界最頂尖宗門的榮光。
那處礦脈儲備了豐富的赤星石和橙星石,如果浩氣劍閣要開發,必然引來其他宗門的爭奪。
而要保住礦脈,但憑浩氣劍閣自己的力量,肯定難以招架。
所以,需要凌玉宗的援助才行。
當然,凌玉宗不可能無緣無故幫忙,他們幫浩氣劍閣穩住局勢后,將收取劍閣開采礦石數量的三成。
三成,不可謂不多。
可是,誰讓浩氣劍閣如今的實力,不如別人呢。
最后修莫遠和田伯漢達成了口頭協議,只要田伯漢回去稟報凌玉宗的宗主,一切就可以開始實行。
修莫遠想到劍閣美好未來,臉上露出喜色,看向南宮渾天道:“南宮賢侄今日到來,還未見過我那不成器的孫女,此刻正好……”
“不急。”
南宮渾天開口,打斷了修莫遠的話。
他一個晚輩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如此行為,簡直是不把修莫遠放在眼里。
修莫遠面色略有些難看,但還是壓住火氣,道:“南宮賢侄還有何事?”
“我先找個人。”
南宮渾天沉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