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荔的外貌、身材,可說是天姿國色。
在之前聚會的時候,袁克敵就早已經盯上。
雖然他不是好色之徒,但若是能一親芳澤,又何必放棄這個機會呢。
此刻他飛撲向米荔,眾人哪里不知他那點邪惡的念頭。
米荔面色陰沉如水,萬萬不料半路殺出個袁克敵,竟然令整個戰局都發生了改變。
她眼神深處閃過一抹絕望之色,咬了咬牙,不顧一切就要沖上去,與袁克敵拼命。
可就在這時,一直按捺住的曾舜澄,突然沖向袁克敵,口中大喊道:“于師兄、米師妹,走,快走!”
一聽此言,米荔心頭詫異,暗想曾舜澄難道要拖住對方?
可境界差了三重,以曾舜澄的力量,不可能做到。
米荔正疑惑,就感應到曾舜澄不穩定的能量波動,這才知道,曾舜澄居然要自爆。
她心頭駭然,一雙美眸中滿是驚慌之色,想要大喊,卻看到曾舜澄眼神中那一抹不舍和決然。
他不舍的,是自己的生命,這個世界。
他決然的,是為了師妹、師兄,獻出自己的性命。
米荔與曾舜澄交好,曾舜澄對她頗為無奈,兩人情同兄妹,此刻看著曾舜澄去赴死,她心中劇痛。
不過,她沒有勸說,更沒有沖上去攔截,因為她知道阻止不了曾舜澄,現在還不走,便是辜負曾舜澄的性命。
她一咬牙,強忍著要奪眶而出的眼淚,掉轉方向,朝著于鼎飛去。
于鼎也發現了曾舜澄的舉動,他想要制止,卻哪里來得急。
而且丁坤追至眼前,一劍攻了上來。
此刻他身負重傷,但卻意志堅強,硬撐著揮動手中寶劍,使出抵御丁坤的攻擊。
也就在這瞬間,轟隆一聲巨響,曾舜澄的身體爆裂,體內的能量宛若波濤般,朝著四面八方震蕩開,遮天蔽日。
距離他較近的幾名凌玉宗弟子,也發現了他自爆的行為,卻來不及閃避,都被他自爆的能量席卷,當場死亡。
“真是瘋子。”
袁克敵則是暗罵一句,面露陰狠之色,立刻運轉星能,抵御曾舜澄的自爆。
洶涌的能量,把袁克敵籠罩,給了米荔、于鼎逃脫的時間。
可于鼎此刻重傷之下,戰力大跌,無法擋住丁坤的攻擊,雖然將對方劍芒削弱,但又是中了一劍,傷勢更加慘重。
“死!”
丁坤殺氣騰騰,又是一劍攻來。
此刻于鼎已經失去了戰斗力,無法抵御此劍,若是被擊中,必死無疑。
可就在這瞬間,米荔移動到了于鼎的身前,將于鼎擋住,抓著于鼎的胳膊,便朝著遠處飛去。
于鼎大驚,米荔這樣做,豈不是要被丁坤的劍芒擊中。
就在此時,米荔的身體釋放出一團能量體,形成了一個玄武的模樣,將她和于鼎都籠罩進去。
砰轟。
丁坤的劍芒,轟擊在玄武的表面,玄武能量震顫波動,似乎隨時可能崩裂。
不過那道劍芒,卻是徹底消弭。
“這是?”于鼎驚疑道。
米荔回頭看了眼席卷天地的能量,想到曾舜澄那張臉,此刻她面如死灰,卻是沒心情去回答于鼎的問題。
她陡然加速,刮起一陣風,一種玄妙的身法神通使出來,速度竟是快得不可思議,連丁坤也追不上。
袁克敵被曾舜澄自爆的能量阻擋了下,此刻穿破能量亂流沖過來,卻見米荔、于鼎二人已經遠去。
他一心以為陳陽從彥家得到的離華丹,是在于鼎的手中,立刻便追了上去。
米荔以一星三重的境界,爆發出恐怖的速度,可是和袁克敵比起來,卻還是差了不少。
眼看距離拉近,袁克敵揮手一道星芒攻去。
那玄武形態的防御罩,再次出現,將于鼎和米荔籠罩了起來。
轟隆一聲,星芒擊中能量形成的玄武,那玄武轟然爆裂,顯然是防御不住袁克敵的星芒攻擊。
于此同時,米荔懷中的一顆珠子,化為齏粉。
這顆珠子,正是陳陽第一次與大彥國皇帝彥霖見面的時候,彥霖送給他的玄武定甲珠。
剛才遇到埋伏的瞬間,陳陽在倉促中把玄武定甲珠交給了米荔。
可玄武定甲珠,頂多能防御一星五重的攻擊,袁克敵一星六重,一擊之下,全是直接把珠子給毀了。
不過,還好袁克敵沒有使出全力,玄武定甲珠還是抵御了至少七成的力量。
星芒轟擊在米荔和于鼎的身上,兩人都口中狂噴鮮血,身體失去了控制,劃過一道拋物線,朝著下方落去。
嘩啦。
下面是一條巨大的河流,米荔二人落入運河之中,鮮血飄蕩在水面,宛若嫣紅的花朵,然后漸漸混雜在水中,不見影蹤。
“那防御寶物,十有八九是陳陽從彥家所得。”
袁克敵想到剛才那玄武防御罩,更是堅信寶物在于鼎的身上,立刻便朝著河流追過來,要下水去把米荔二人擒拿。
可他飛出一段距離之后,卻見下方山林之中,有個球體的能量球體,籠罩著一個人。
只是晃眼一看,他并未在意。
可緊接著,他就看清楚,那能量球體中的人,居然是陳陽。
丁坤不是說陳陽死了嗎?
袁克敵心頭疑惑,接著便明白,自己是被丁坤給騙了,那家伙是想借他的手,把于鼎等人干掉。
他回頭再一看,丁坤果然沒有迅速追擊落入河中的米荔二人,寶物絕不在于鼎手中,不然丁坤豈有不著急的道理。
“竟敢騙我!”
袁克敵心頭憤怒,立刻放棄了于鼎、米荔二人,轉身便往陳陽的方向飛去。
離華丹,無論如何,也要弄到手。
此刻正守在陳陽旁邊的吳雄和王力,忽然間有人飛速而來,能量強橫,皆是面色一變。
當袁克敵停下,吳雄心頭一跳,忙上前見禮道:“袁兄,你怎么來了。”
袁克敵冷哼一聲,指著身處九曲顛倒陣中的陳陽,沉聲道:“我是為他而來。”
吳雄想殺陳陽,是因為怨恨。
他不知袁克敵和陳陽有什么恩怨,竟然從涼都追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