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女生文學)
聽到王甫澤的話,陳陽只覺有些肉麻。
但可看出,王甫澤的確是醉心丹道,是真心對陳陽恭敬,真心求道。
“你放心,別說得到我的全部本領,只是那么一點點的本事,就足夠你獨步天下了。”
陳陽笑了笑,當即從納戒中取出一塊了靈石,當場篆刻了一塊靈牒,交給王甫澤,道:“這是藥理、丹道基礎,你看過、鉆研之后,必然有收獲。”
王甫澤想要的,是剛才陳陽那些珍貴丹方和藥理。
現在,陳陽竟然給他基礎,讓他從頭學起。
他怎么覺得,陳陽這種做法,有些戲弄人呢?
但既然拜了師,他也就真的把陳陽當成了師傅,以弟子之禮相待,并未多問,恭敬應道:“是,師尊。”
雖然王甫澤神色恭敬,但眉宇間那一抹不悅,還是被陳陽看在眼中。
陳陽如今收了個這么厲害的徒弟,心情大好,笑著對王甫澤道:“甫則,你是不是覺得,為師讓你學習基礎,是在敲打你?”
“弟子不敢。”王甫澤口是心非道。
陳陽笑道:“你且先看看靈牒中的內容,再下定論也不遲。”
王甫澤猶豫了下,立刻以極快的速度,查看靈牒中所謂的基礎藥理、丹道。
這還沒看到百分之一,他面色刷的就變了,滿是興奮、激動之情。
他趕緊把靈牒一收,恭恭敬敬對陳陽行了一禮,道:“師尊的基礎藥理、丹道,實在是玄妙異常,弟子定然認真學習鉆研。”
“你好好學習,若是有問題,可以問我。”
陳陽和藹笑道,一副好為人師的模樣。
“弟子定遵師命。”
王甫澤興高采烈,而又激動恭敬地躬身應道。
他直起身子來,做了個請的手勢,道:“師尊在此陪了我七天,還請師尊出爆房,先休息一下,看看師……米荔姑娘的情況。”
他本欲說師娘,但想到陳陽稱呼米荔為師姐,他也就改了口。
陳陽和米荔雖然是浩氣劍閣的同門,但卻不是師出一門,所以王甫澤不用稱呼米荔為師叔。
不然的話,浩氣劍閣的那些人,豈不都成了他王甫澤的長輩。
陳陽和王甫澤離開爆房,直奔米荔的病房而去。
米荔在被袁克敵擊中的瞬間,那種背部、內臟傳來的撕裂感,讓她以為自己死了。
可是當她醒來,卻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宮殿之中,身旁有兩名俏麗的婢女正伺候著自己。
她一臉茫然,不知這是何處,詢問了兩名婢女,才知道自己是被陳陽送到了妙春齋。
妙春齋這地方,她是知道的。
她本以為,陳陽是帶著自己到這里求藥王王甫澤醫治,可聽那兩名婢女一說,這才知道,原來是陳陽來討要靈草,親自煉丹救他。
說起陳陽相救的事情,兩名婢女繪聲繪色,把陳陽守在這幾天幾夜的事情講出來,讓米荔大為感動。
此刻,她正坐在床頭,腦中浮現出陳陽坐在自己床邊,緊緊盯著自己的擔憂模樣,她心里是一陣高興,俏臉浮起淡淡的紅暈,配上那大病初愈的柔弱氣質,卻是比以前更美了。
正當米荔想入非非的時候,外面傳來腳步聲,接著就聽到門外兩名婢女恭敬叫道:“拜見齋主。”
齋主,藥王王甫澤!
米荔心頭一驚,知道是藥王前來,她想要下地見禮感謝,卻見陳陽和王甫澤已是走了進來。
“米師姐。”
陳陽見米荔坐在床邊,一雙潔白的腳丫子正往鞋子里穿,顯然是要下床,他連忙跑過去,按住米荔的雙肩,關切道:“你還未痊愈,快快躺下,小心留下后遺癥。”
看著陳陽關心自己的模樣,米荔盯著近在咫尺的俊朗臉頰,一時有些呆了。
陳陽見她僵硬在那里,沒發現眉眼間的異狀,按在雙肩的手掌稍稍用力,道:“米師姐,你快躺下吧,可別……”
“嗯。”
沒等陳陽說完,回過神來的米荔,柔聲應道,然后躺在了床上。
這語調,怎么不對勁?
陳陽低頭一看,只見米荔那雙嫵媚的眼睛,正勾魂兒似的看著自己,眼睛中春意黯然,還帶著幾分嬌羞。
明明米荔不是有心勾引,可現在這眼神、媚態,卻是讓陳陽心底一顫,頗為心動。
而米荔的反常,陳陽又哪里不知是為什么呢?
一時間,房間內的氣氛有些曖昧,陳陽連忙把目光轉開,卻落在了米荔的胸脯上。
若是以往,米荔定然挺胸調侃。
可這次,她卻是掖了掖被子,臉上露出害羞、尷尬的神色。
“米師姐,來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……”
陳陽訕笑了下,站起身來,想要轉移話題,給米荔介紹自己剛收的徒弟王甫澤。
可不料,回頭看去,只見王甫澤已是退到了門口,嘎吱一聲把門關了起來。
這徒弟可真是夠自作聰明的,這是在幫自己創造機會嗎?
陳陽腹誹一句,回頭看向床榻上的米荔,房門關閉后,略暗了幾分的光線之下,米荔的眼神迷蒙,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,柔聲道:“陳師弟,謝……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這一聲道謝,語氣還是那么媚,但卻多了往日陳陽不曾見的羞怯,聽得整個人都酥了。
陳陽生怕米荔會錯意,以為自己要在這病榻上,和她發生點什么,他連忙擺手笑道:“米師姐太客氣了,你受了重傷,我能幫忙,當然要全力以赴。”
話剛說完,米荔突然雙手撐著床坐起來,在陳陽的臉頰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,然后躺在了床上,轉頭朝著里面,語氣輕柔道:“我這身子,你都看過了。現在,我的第一個吻,也給了你,希望陳師弟,不要辜負我。”
陳陽愣了下,摸了摸臉頰上的留下的唾液,看著米荔玲瓏有致的背影,頓覺內心火熱,差點就沖動了。
如此美人投懷送抱,豈有不動心的道理。
更何況,陳陽對這位美女師姐,每天親密接觸,要說沒有一點點感情,那也是假的。
之所以他之前拒絕,是因為不愿招惹情債。
可既然情債已生,又何必讓人嘆惋呢?
如此想著,陳陽輕輕在米荔的后背揉了下,道:“米師姐,好好休息,我待會再來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