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氣劍閣征伐儒法宗,剿除背叛者的戰役,最終取得了勝利。
但整個儒法宗,除了部分特殊區域之外,其他建筑全都被破壞。
雙方的死傷也十分慘重,至少有兩萬人喪命。
這場戰斗的代價,不可謂不大。
章延廷命令將所有的儒法宗成員封鎖經脈,然后關押在空中的巨型戰艦之后,便派人搜索儒法宗的寶物。
這個過程,十分艱難,因為大部分東西,都埋進了地下的深坑之中。
因為工程太過浩大,修莫遠留下一部分人搜索,他則是帶著大部隊和儒法宗的降者,返回浩氣劍閣。
戰艦騰空而起,浩氣劍閣所有人,都是興奮不已。
可陳陽,卻有個疑惑。
因為這場戰斗中,他沒有發現蓋元若的身影。
此人開戰前,明明在章延廷的身后,可開戰后,卻不知所蹤,著實是古怪。
當浩氣劍閣的戰艦進入星空中,遠離而去之時,在距離變成廢墟的儒法宗千里之外,有一雙眼睛,正在默默地盯著戰艦,眼神中滿是驚駭之色。
這雙眼睛的主人,正是蓋元若。
他以為章延廷必勝,所以他沒有在意戰爭,離開了儒法宗。
如此一來,他卻逃過一劫。
可是,他沒料到,最終,儒法宗竟然會落敗,大量高階修者都被擊殺。
他盯著儒法宗的領地,語氣發顫,沉吟道:“是誰,是誰做到的,竟然將師傅擊殺了!?”
因為漫天人影,遮蔽視線,所以蓋元若不知道,戰勝章延廷的到底是誰。
陳陽?
他不信。
在他看來,陳陽沒有那個實力。
“秦觀,一定是秦觀,此人隱藏在劍閣眾人中,突然出手,將師傅擊殺。浩氣劍閣,好歹毒。”
蓋元若臉上露出怨恨之色,轉身飛速逃離,沉吟道:“除了我們儒法宗,便是凌玉宗和劍閣的恩怨最大,我立刻去告知凌玉宗,有關劍閣的變化,讓他們做好準備,甚至是主動出擊。”
凌玉宗,位于凌玉星。
這個宗門,之所以叫做凌玉星,不僅僅因為凌玉星盛產玉石,還因為整個凌玉宗,就修建在一座巨大的玉山之上。
凌玉宗,似乎有意指凌駕在玉山上的意思。
陽光照耀下,整個凌玉宗寶光灼灼,每一座玉石雕刻的宮殿,每一條玉石鋪砌的道路,都是美不勝收。
在這座巨大玉山的山頂,有座凌玉殿。
此刻,殿內有三個人。
下方坐著的是凌玉宗的副宗主田伯漢,他身后站著的,是他的愛徒南宮渾天。
如今,南宮渾天不僅毒愈,且在此次返回凌玉宗之后,已是進階了一星八重的境界,實力是突飛猛進。
如此天賦卓絕、戰力強大的弟子,不僅僅受到師傅田伯漢的喜愛,就連凌玉宗的宗主謹言玉,也對其是頗為看重。
此刻,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,便是謹言玉。
謹言玉長著一張白生生的臉,氣質有些陰柔,但眼神中的凌厲,以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,卻是讓人不敢小覷的他。
而他的名字,原本不叫謹言玉,而是叫謹言行。
但因為凌玉宗的宗主,都必須名字中帶有一個玉字,他這才改名。
所以,他當年的那些舊識,都稱呼他為謹言行。
不過能直呼他名字的人,如今整個即摩界,也并不太多。
謹言玉看向站著的南宮渾天,笑著道:“渾天,你已是一星八重的境界,整個凌玉宗比你強的人,也沒有五人,如今你已算得上是凌玉宗的頂尖強者了。即摩界十杰中,你也絕對是最強者,就算長歌門那對夫妻聯手,只怕也打不過你了。”
南宮渾天心里頗為得意,但表面上卻謙遜道:“宗主過譽了,渾天全靠宗主和師傅的指導和教誨,這才能有今日的成就。”
“不驕不躁,很好。”
謹言玉笑著點了點頭,問道:“對了,你去儒法宗,怎么樣了?”
南宮渾天回道:“蓋元若一介莽夫,的確是很好利用,我把聯手鬼宗的事情告訴他之后,他立刻便告知了章延廷。
不過,章延廷這個老狐貍,卻是看穿了我們的計謀,假裝什么都沒發生,沒有任何的舉動。”
“無妨,此事原本也沒太指望,他們能出面對鬼宗施壓,逼迫鬼宗聯手我們。”
謹言玉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,轉頭看向田伯漢,問道:“田副宗主,你此行去鬼宗,結盟的事情,談得怎么樣了?”
田伯漢捋著胡須,笑道:“那些鬼族雖然精明,但卻始終是受人怒意多年,哪里比得上我們智謀多端。
此行我許諾了一些東西之后,根基未穩的鬼宗宗主石東,已是對結盟十分動心。
下一步,我只要送上寶物,他們看到我們凌玉宗的誠意和好處,結盟之時,自然是水到渠成。
到時候,只要鬼宗受到我們的利用,只需發動一些爭端,我們從中斡旋,便可從結盟,變成上下級,成為鬼宗的主人。
屆時,那幫愚蠢的鬼族,就要變成我們的奴隸了。
這,才是他們的宿命。”
聽了田伯漢的話,謹言玉點了點頭,臉上滿是喜色,似乎已經看到了收服鬼宗后的局面。
不過,他作為宗主,更加謹慎,提醒田伯漢道:“田副宗主,鬼宗宗主石東,能夠率領鬼族逆襲鬼府御鬼者,必然不是等閑之輩,你與他打交道,還是要留心。”
田伯漢心里不以為意,表面還是點頭道:“是,宗主,我會把此事辦妥的。”
“啟稟宗主,儒法宗的蓋元若闖入,說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,要向你立刻稟報。請問宗主,如何處置?”
就在這時,外面有人傳信道。
謹言玉看了眼南宮渾天,南宮渾天面露狐疑之色,搖頭道:“我也不知,他為何會來。”
“傳他進來吧。”
謹言玉對外面喊道。
很快,蓋元若在兩名凌玉宗弟子的陪同下,到了凌玉殿的門口,然后獨自走了進來。
沒等謹言行問話,他面色沉重道:“謹宗主,儒法宗滅亡了。”
什么!?
謹言行、田伯漢、南宮渾天三人都是一愣,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