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焜話音落下,他手中的半個天鑒文印,其上“鑒印”兩個字,流轉光芒,釋放出玄妙的能量波動。
他將長劍收起,雙手握住了半個天鑒文印,口中說出古怪的語言,似乎催動了天鑒文印中的某種力量,只見他手中的半個天鑒文印,居然融化成了晶瑩的綠色液體,在他的掌心之中滾動。
下一刻,那些綠色液體,從他掌心的經脈,流入他的體內,他整個人都泛著綠光,顯得十分詭異。
陳陽正好奇,虛焜是如何把天鑒文印融入體內的時候,突然,虛焜整個人的能量暴漲,就像是進階了一般,氣勢大盛,讓人感覺他完全不可抵擋。
他能量、氣勢,還在攀升,就連身體似乎也擴大了一圈。
而這些,都不是最古怪的。
最古怪的是,他的能量屬性出現了細微的變化,蘊含著一種古樸、蒼勁、自然的氣息。
仿佛,他的力量,屬于自然,而不是他本身。
“喝。”
虛焜輕喝一聲,他體內彌散開淡淡的藍色星能,在他的身體周圍,凝聚成了環狀,圍繞著他轉動。
也就在這瞬間,他的力量達到極致,甚至比二星五重還強,直逼二星六重。
這一刻,眾人都懵了。
陳陽能三天進階一重境界,虛焜這才瞬息間,就提升一重境界。
或許,這是短暫的,但對于戰斗,已經足夠了。
“天鑒文印,居然還能如此使用?”
驚呼聲傳來,卻是楊賀廷發出。
曾經完整的天鑒文印掌握在堯手中時,他曾見堯使用過,只是當成兵器一般,對戰力提升約有四五成。
可現在虛焜直接將半個天鑒文印融入體內,居然就達到超越境界的效果,這簡直是令他感到匪夷所思。
“原來,這才是正確使用天鑒文印的方法。”
堯眼睛放光,覺得自己這些年擁有天鑒文印,簡直是糟蹋了這件物品。
但接著,他就皺起了眉頭,擔憂地看著陳陽。
陳陽之前打不過虛焜,他提升了一重境界,將虛焜壓制。
可現在,虛焜也臨時提升境界,如此一來,陳陽必然落入下風。
堯眉頭緊鎖,暗道:“如果陳陽也懂得使用天鑒文印就好了,可是,他并沒有看過虛焜所說那部有關天鑒文印的古籍。”
此時的局面,別說是虛焜,就連陳陽也萬萬沒有料到。
畢竟天鑒文印的特殊性,老李之前并沒有告訴他。
這是,丁萬年、應羅笑等人,都已經回過神來,由先前的緊張、恐懼,變成了興奮。
他們本以為,虛焜要敗給陳陽,誰知道,居然峰回路轉了。
丁萬年當即從門口移步上前,指著陳陽罵道:“陳陽,你這個狗賊,居然膽敢挑釁虛焜大人,現在你明白,虛焜大人和你的不同了吧?你就算天賦再高,你也和虛焜大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即使是你擁有另外半個天鑒文印,你也不知道如何使用。”
應羅笑一掃剛才的陰霾,得意洋洋地對陳陽道:“陳陽,你本可以追隨虛焜大人,當他的仆人。可惜,這個機會,你沒有珍惜。現在,你將面臨的,唯有死亡。”
陳陽面色凝重,的確被虛焜的實力提升震撼到了。
不過,他還不容丁萬年、應羅笑著兩個小丑來嘲諷,冷聲回應道:“剛才你們兩人躲在門口,不就是想逃命,現在怎么敢站出來了?難道,這就是你們對虛焜的忠誠嗎?”
丁萬年眼中閃過尷尬之色,對陳陽呵斥道:“我們站在門口,是擔心你逃走,不然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
虛焜突然怒斥一聲,打斷了丁萬年的話。
沒等丁萬年和應羅笑二人回過神,他轉身一掌,將兩人都抽得撞在了牢房鐵壁上。
雖然傷勢不重,但他們也是頭破血流,狼狽不堪。
“整天除了拍馬屁,你們還能干點別的事情嗎?”
虛焜鄙夷地看了眼丁萬年、應羅笑兩人,冷聲道:“我的確需要走狗,但你們這種整天狂吠的走狗,著實令人厭惡。”
面對虛焜那可怕的氣勢,丁萬年忙不迭道:“是,虛焜大人,是我們……”
虛焜雙目一瞪,嚇得丁萬年連忙閉上嘴巴,不敢再說話。
“垃圾終究是垃圾。”
陳陽對丁萬年、應羅笑搖了搖頭,冷笑道。
丁萬年、應羅笑雖不開口,但卻傳音怒罵陳陽,言辭間十分得意,認為他必死無疑了。
“陳陽,你居然還笑得出來,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吧,你難道認為,你能活著離開嗎?”
虛焜并未出手,而是戲謔地看著陳陽,使用手中的陣旗,把整個牢房關閉了起來。
頓時,牢房四壁光芒閃爍,形成了堅固的壁壘,能量洶涌波動,十分強橫。
虛焜冷笑道:“除非是二星五重之上的修者,其他人休想從這個牢房中走出去。陳陽,你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條路,死亡。”
陳陽環顧四周,發現牢房的陣法的確十分牢固,除非他再進階一重境界,否則休想以蠻力破開。
當然,這個監牢的陣法,他可以破解,可惜時間不夠。
也就是說,他是真的被困在了這里。
而以他現在的實力,的確不是虛焜的對手。
見陳陽不語,虛焜冷笑道:“怎么,現在感到害怕了,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了?可惜,你自己不珍惜機會,唯有一死。不過,你若是現在跪下,想我磕頭認錯,我可以讓你死得輕松點。”
“老李,天鑒文印到底怎么用,你之前為何沒有告訴我?”
陳陽表面不動神色,暗中卻和老李交談起來。
老李鉆出,皺眉道:“我記憶缺失,記得天鑒文印就是界王的信物,也是一件寶物,其他的確不知道。”
一邊說著,老李飛快翻開,道:“我現在只能看看,希望天鑒文印的內容,記載在了里面。”
陳陽此刻是一陣后悔,早知如此,他就把已經開啟的篇章,全部都背下來。
“陳陽,看來你是不打算跪下。”
虛焜的話,拉回了陳陽的思緒。
陳陽心思一轉,面色難看地對虛焜道:“在你出手之前,我想問一些中浩界的事情。那里,是不是有個陶家?”
“陶家!”
聞言,虛焜面色劇變,眼中透著濃濃的忌憚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