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隆隆……
寒氣和劍芒,將陳陽淹沒。
如此可怕的攻擊,沒有人認為,陳陽能夠存活下來。
一時間,全場陷入寂靜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集在陳陽站立的位置,等到寒氣、冰晶消散之后,看看結果如何。
轟隆。
劍芒、寒氣掠過陳陽,沖擊在五色戰場的邊界,發出巨響。
即使有五門門主守護陣法,戰場邊界依舊劇烈震蕩,更是讓人意識到,九紋銀龍和彥廣生的聯手攻擊,是多么的可怕。
當能量歸于平靜,寒氣消失。
只見陳陽所在的位置,空空如也,就連血液、碎渣都沒有。
“人呢?”
眾人先是一愣。。
“死了,他肯定死了。”
“寒氣將他冰凍,劍芒將他粉碎,他已經化為一粒粒冰晶,飄散在戰場中,無法分辨出來。”
“沒有任何三星三重之下的修者,能夠在剛才的攻擊之下存活。”
“終究還是彥廣生更強,他贏了。”
“可惜了,陳陽天賦逆天,臨陣進階,最終……唉!如果他早已進階二星九重,或許就不是彥廣生獲勝了。”
“這次五行大典終于結束了,兩名二星九重修者,爆發出這么強大的戰力,此次來觀戰,真是值得。”
“彥廣生和陳陽的傳承,顯然都不是來自五行宗,白界還有哪個勢力,能培養出這樣的人才?”
“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精彩的五行大典。”
“那些沒來觀戰的人,肯定會后悔。”
“生死戰是陳陽提出的,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”
當五色戰場中的能量平靜下來,全場沸騰起來,議論紛紛。
浮空平臺之上,陷入一片死寂。
坤土弟子們倒是高興,但陳陽死亡,土門陷入悲哀之中,他們實在不好意思張揚,只是暗中叫好。
黎疏衡、宣雅、胡東等護火弟子,無不是面如死灰,無法接受陳陽死亡的現實。
而且,就連尸體也沒有,一切化為虛無。
“陳……陳陽……”
段云賢低聲呢喃,他把陳陽當成了朋友,可是現在,這位剛剛結交的朋友,居然死了。
他的內心,只覺一陣憤怒、壓抑。
他抬頭看向彥廣生,目光中滿是仇恨,周身星能涌動,躍躍欲試。
“段云賢,不可。”
這時,木蘭溪開口,對彥廣生搖了搖頭。
她秀美緊蹙,語氣凝重道:“我知道,陳陽的死亡,讓你很難過、憤怒,但你不是彥廣生的對手。”
段云賢咬了咬牙,壓制住出手的沖動,低聲對木蘭溪說了句謝謝,一雙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彥廣生。
氣氛沉重,除了水門在幸災樂禍,土門暗暗竊喜,其他三門的人都表情難看。
“死……死了……”
“黎門主,節哀吧。”
代餮飛馳而來,雖然他不愿看到其他門崛起,但陳陽的死亡,還是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惋惜。
木血染斜睨了眼黎炎,并未開口,但眼神中也浮現出遺憾之色。
“黎門主,抱……歉!”
步冽到了黎炎面前,拱了拱手,歉意道。
黎炎抬起頭,苦笑道:“生死戰是陳陽提出的,輸也是他技不如人,豈能怪土門。”
“黎門主果然是通情達理。”
水千尋笑著道,語氣中透著幾分嘲諷。
見此,黎炎面露不悅之色,沉聲道:“水千尋,陳陽之死,你似乎很樂意見到?”
“呵呵。”
水千尋笑而不語,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嘲諷。
木血染厭惡地看了眼水千尋,雖然不喜此人,但她也不想矛盾激化,于是對代餮道:“代門主,宣布結果吧,此次五行大典第一是彥廣生。”
代餮點了點頭,看向彥廣生,正欲開口,卻發現彥廣生神色凝重,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之色。
已經贏了,還有什么疑惑不解?
“奇怪,人呢?神念呢?完全粉碎了?這不可能。”
彥廣生想要的,不是殺死陳陽,而是浩瀾真人的分神念。
可是,現在他卻發現,陳陽完全消失,什么都沒有留下,更別提分神念了。
“混賬,這到底怎么回事?”
彥廣生陷入思索之中。
九紋銀龍盤旋而下,在他的身體周圍游蕩,聲音沙啞道:“他死了,什么都沒有留下,你還在想什么?”
彥廣生瞪了眼九紋銀龍,冷聲道:“別打擾我,我思考的東西,不是你這個破碎的靈能懂的。”
九紋銀龍皺了下眉頭,眼中閃過慍怒之色,但卻不敢發作,陰陽怪氣道:“好吧,我不懂,你懂。”
“你想死嗎?”
彥廣生沒有得到分神念,心情正煩躁,九紋銀龍的話,讓他非常不悅。
九紋銀龍身子猛地在彥廣生身子周圍盤旋一圈,身體幾乎對彥廣生形成了包圍,腦袋停在彥廣生的面前,透著一股兇狠的氣勢,道:“我曾經可是九星妖族,你如果對我不敬,你知道后果嗎?”
彥廣生目光閃爍了下,冷聲道:“那你知道,我曾經是什么樣的存在嗎?”
“這不重要。”九紋銀龍搖了搖頭,道:“如果你還想得到我的幫助,讓我幫你戰斗,那你對我還是客氣點。”
“這樣算客氣嗎?”
彥廣生伸出手,放在了九紋銀龍的額頭。
頓時,凝聚九紋銀龍的冰晶、沙土、星能,幾乎在瞬間,全都消散。
九紋銀龍的身體垮塌,那張兇惡的臉仿佛腐爛了一般,看起來只剩下滑稽、丑陋。
只是眨眼之間,九紋銀龍就被彥廣生收拾掉。
眾人詫異,都沒想到,彥廣生和妖族之靈竟然內訌了。
“你要弄清楚,誰是主人,誰是仆人。
而且,你曾經不是九星妖族,只是一道靈。”
彥廣生冷聲道,右手在虛空中一抓,只見一縷漂浮的雪白羽毛落入他的掌心之中,漸漸淡化,消失不見。
那羽毛,正是妖族之靈碎片。
“分神念呢?”
彥廣生沒有在意妖族之靈碎片的打岔,他收回思緒,極力感應,想要發現那道分神念所在。
突然,他終于有所感應,就在前方陳陽站立的位置。
可是那里明明什么都沒有。
這到底怎么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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