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轟。
整面墻都被轟破,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窟窿。
只見外面空中,一名身著盔甲的中年人,手握長槍,氣勢洶洶地看向墻壁破開的房間。
而在中年人的身后,是一群身著盔甲的戰士,級別絕不是張達和那樣的衛兵可以相比的,境界至少都是跨入了超凡境。
顯然,這隊戰士,已經是云暮城最強大的兵力。
“是城主!”
看清楚外面的人,楊茗面露擔憂之色,低聲對陳陽道。
作為辛元國的子民,楊茗、楊良等人都天生對城主、衛兵統領等官員有敬畏之心。
畢竟,若是與官方作對,牽一發而動全身,到時候面對的就是整個辛元國。
別說整個辛元國了,在楊茗的眼中,郡守就是遙不可及的存在。
楊茗忙道:“陳爾,小心點,城主的境界比袁未明還強,盡量不要發生沖突。”
丁九針看到外面的大陣仗,則是忙不迭地往旁邊閃開,他可不想再蹚渾水。
陳陽神色鎮定看,抬頭看著外面的趙遠極,沉聲道:“趙城主,袁家行兇作惡,一眾首惡已經伏誅。”
趙遠極面露驚容,目光掃過房間之內,赫然發現了袁未明、袁克農等人的尸體。
“居然都死了……”
趙遠極得到袁未明的消息,立刻趕過來,卻沒想到袁家核心成員居然全都被殺死。
袁家是他得力的盟友,許多他不方便干的事情,他都交給了袁家。
現在盟友被殺,他也將損失不少利益,并且增添許多麻煩。
更重要的是,陳陽一聲不響,居然就在云暮城行兇,這簡直是沒有把他這個城主放在眼里。
“大膽狂徒,兇惡至此,竟敢巧言令色,我趙遠極豈能容你逍遙法外!”
趙遠極怒喝一聲,舉起手中長槍攻向陳陽,同時對身后的戰士下令道:“立刻把他的同黨全部拿下。”
見陳陽擊殺了袁克農,趙遠極也不敢掉以輕心,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,想要直接殺了陳陽。
外面的街道,行人看到這陣仗,早已是奪得遠遠的,目光落在陳陽、楊茗等人的身上,只有深深的同情和憐憫。
不過,眼看趙遠極氣勢洶洶,陳陽揮手一道星能繩索,還未等趙遠極反應過來,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,連星能也無法運轉,把陳陽拉扯著落在了房間之內,橫躺在地上,不能動彈。
陳陽抬眸看向一擁而上的軍士,還未出手,那些戰士全都停了下來,一臉畏懼地看著陳陽。
在他們眼里,云暮城城主趙遠極,在這里是無敵的存在。
可現在,居然被陳陽輕易擒拿,這證明陳陽的實力,已經遠遠超過了趙遠極。
他們若是再沖上去,后果絕對不會比趙遠極好,甚至可能被直接殺死。
所以,他們干脆得停了下來。
這也證明了這支隊伍的素質,連令行禁止也做不到,根本稱不上是軍人。
當然,趙遠極也不會責怪部下,他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和陳陽的差距,連忙大喊道:“住手,都給我住手,不得傷害了公子。”
他態度變化之快,讓陳陽啞然失笑。
街道上看熱鬧的行人,無法看到樓上發生的事情,但趙遠極被星能繩索困住,大家卻是有目共睹。
顯然,這位欺壓百姓的城主大人,并不是別人的對手。
行人都在心里暗暗叫好,但卻又擔心陳陽的安危,若是陳陽殺了城主,后果將會十分嚴重。
楊茗看著躺在地上的趙遠極,眼神中滿是意外之色。
當年即使是楊家鼎盛之時,也對趙遠極敬畏三分,可是趙遠極在陳陽的面前,卻毫無還手之力。
這種落差感,讓她感覺像是在做夢。
不過,無論如何,趙遠極是不能殺的。
她連忙對陳陽道:“陳爾,快放了趙城主。”
陳陽也不擔心趙遠極會突襲,收起了星能,趙遠極頓時恢復了自由,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一臉敬畏地打量著陳陽。
趙遠極看不透陳陽的境界,也看不出陳陽的來歷,這讓他對陳陽充滿了忌憚。
現在袁家已死,自己也處于對方的威脅之下,趙遠極審時度勢,并沒有和陳陽硬拼的打算,臉上露出笑容,拱手道:“哈哈,陳公子,我們真是不打不相識。”
剛才的事情,仿佛就沒有發生過,他那副熱情的樣子,仿佛和陳陽是多年未見的老友。
“趙城主,袁家行兇作惡,已經伏誅,接下來,楊家會接手袁家的產業,還請你多多照看,不要出現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陳陽對趙遠極并沒有好感,沉聲道。
有袁未明、袁克農等人的前車之鑒,趙遠極不敢怠慢,忙點頭道:“陳公子放心,楊連當年尚在之時,與我是至交好友,如今楊家伸張正義,終于能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,我真是替楊茗、楊良兩位晚輩高興。”
說著,趙遠極轉頭看向楊茗,道:“楊茗,你放心,你們接手袁家產業的事情,一定會順順利利,若是有人膽敢阻撓,我就把他們關進大牢里。”
對于趙遠極的做派,楊茗十分不齒,但還是為躬身謝道:“多謝趙城主。”
“哪里哪里,我只是秉公辦事而已。”
趙遠極擺了擺手,偷偷瞄了眼陳陽,見陳陽面色平靜,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,他也稍稍松了口氣,對陳陽拱手道:“陳公子,這里剩下的事情,就交給我處置即可,你盡管放心。”
“有勞了。”
陳陽微微點頭,給楊茗、小余使了個眼色,然后對趙遠極道:“趙城主,我們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慢走。”
趙遠極姿態放得很低,對陳陽揮手道別。
陳陽一躍從破墻飛出,帶著楊茗、小余、楊良三人揚長而去。
看著陳陽的背影,趙遠極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,變成了憤怒、怨恨。
“竟敢在我云暮城作亂,若是不取你性命,我就不是趙遠極。”
趙遠極回頭看了眼袁克農等人的尸體,面色冰冷,目光中透著奸詐之色,似乎已經想到了對付陳陽的良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