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外面那人的聲音,似乎很著急的樣子,而且說完之后,那人便飛速離去,陳陽連詢問的機會也沒有。
“這是什么情況?”
陳陽一頭霧水,他就連垢溪池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,卻讓他去集合,這是要做什么。
不過,現在既然是極殿的人,就只能聽令行事。
畢竟還要在這里混,還得借用這里的傳送陣。
當然,最重要的是,不能出風頭,避免任何可能泄露身份的可能。
陳陽當即出了樹屋,飛上虎噬峰的主峰,詢問往來弟子后,這才知道了垢溪池所在,立刻趕去。
垢溪池是一個很小的人工池,算是虎噬峰的人造景觀之一,因為處于山腰,和個個宮殿樓閣聯通,虎噬峰一些小型的集會地點,通常都選在這里。
陳陽到了垢溪池的時候,旁邊已經有五位虎噬峰的修者,境界都是四星五重到九重之間。
這樣的境界,放在整個極殿,只能算是非常普通的。
因為只有達到霸侯,才能算作極殿的中堅力量。
但四星七八重的修者,放在整個中浩界,或者是下放到各個分舵,卻是一點也不弱。
“你就是東方玄?”
五人中一名四星九重的男子,掃了眼陳陽,冷著臉問道。
陳陽拱招呼道:“在下正是東方玄,見過各位師兄、師姐”
“四星三重,境界太低了。”為首的青年面露鄙夷之色,抱怨道:“彭師兄安排的是什么人,這樣的實力,豈不是給我們拖后腿。”
一聽這話,陳陽已是明白,原來是彭巖從中作梗,打擾他清修。
看樣子,不把彭巖這個麻煩解決,日后不知道那家伙還會使出什么幺蛾子來。
五人中一名姿色妖艷的女子,走到為首青年的旁邊,低聲說了幾句什么,青年眼中閃過精芒,冷冷地瞥了眼陳陽,然后道:“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,那我們走吧。”
五人齊刷刷地轉身,便欲離開。
陳陽連忙追上去,問道:“師兄,我們這是要去哪里?”
“喬師妹,你給他講講。”
為首的青年頭也不回,嗖的沖天而起。
另外三人也立刻跟上,只有一名身材嬌小、面容可愛的女弟子留下來,對陳陽道:“東方師弟,快跟上,路上我給你說。”
這女弟子的態度倒是很溫和,既沒有傲慢,也沒有鄙夷。
“是,喬師姐。”
陳陽跟在后面,一行人直奔傳送大殿而去。
傳送大殿,陳陽來極殿的時候已經去過一次,通往極殿下屬各個分舵的傳送陣,全部都在那里。
來傳送大殿的途中,陳陽從喬師姐那里,已經知道了另外五人的身份。
為首的青年,名為田斌,四星九重境界,天賦不錯,在虎噬峰小有權勢。
那名和田斌關系密切的妖媚女子,叫做李媚兒,生得一雙狐貍般的妖媚眼睛,舉止風騷,當真是人如其名。
另外兩人,令陳陽意外的是,竟然是一對雙胞胎兄弟。
哥哥叫吳去,弟弟就吳來,兩人都是田斌的鐵桿,自從進入虎噬峰就一直跟著田斌。
不過這對雙胞胎兄弟,卻是長得一點也不像,一個國字臉,一個圓臉,一個大眼,一個小眼。
對于這種情況,虎噬峰許多人都覺得古怪。
但陳陽卻明白,他們不過是異卵雙胞胎罷了,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至于喬師姐,名為喬欣,為人十分熱情友善,長得有些可愛,肉嘟嘟的,看起來年齡不大。
但陳陽并未去感應對方的骨齡,在這個世界,還是不要去確定對方的年齡比較好,不然很多時候會失望。
到了傳送大殿,陳陽對喬欣問道:“喬師姐,這次我們是要去分舵嗎?有什么任務?”
“我們……”
喬欣開口,田斌催促道:“傳送陣馬上開啟,別再竊竊私語了,趕快進入傳送陣。”
看來喬欣和田斌四人也不是一伙的,不然的話,田斌不會態度如此冰冷。
陳陽和喬欣進入傳送陣,喬欣低聲道:“我們現在去永亭分舵,到了之后,我再告訴你是什么任務。”
傳送陣光芒放射,陳陽六人消失不見。
永亭分舵。
陳陽知道這個名字,也知道這里地處偏遠,并且環境惡劣,但從未想到,自己會來這里。
出了傳送陣之后,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黑色巖石組成的山峰,山體挖空建立了許多房間,雖然都有精心規劃,但看起來還是十分陰暗破落。
和陳陽之前去過的那個分舵相比,簡直是天壤之別。
田斌手里拿著一張文書,交給守衛傳送陣的分舵弟子之后,趾高氣揚地往前走去。
對各分舵來說,從總壇來的弟子,都要高人一等,他們早已習慣。
不過,田斌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,還是讓他們面色不太好看。
文書的泥封上有虎噬峰的標記,看過之后,幾名駐守傳送陣的弟子也不敢再多說什么,乖乖在前面帶路。
來者不僅是總壇的人,還是上級虎噬峰的弟子,境界、地位都不是他們能比的,他們只給低聲下氣。
“謝謝幾位師弟。”
喬欣則是十分客氣,對幾名分舵弟子拱手稱謝。
分舵弟子受寵若驚,連忙對喬欣還禮,連帶著對和喬欣并肩而行的陳陽也多了幾分笑臉。
“喬師妹,這是他們分內之事,你給他們道謝,卻是抬舉他們了。”
田斌面露不悅之色,拿架子道。
喬欣秀眉微蹙,低下頭,并未爭辯。
分舵弟子都在心里為喬欣打抱不平,但卻敢怒不敢言。
陳陽叉開話題,對喬欣問道:“喬師姐,你還沒告訴我,我們此行的任務呢?”
喬欣也不氣惱田斌的責怪,轉頭對陳陽道:“永亭分舵遇到了點麻煩,人手不足,所以我們前來支援。此次只怕是要在這里待些日子,少則一月,多則半年。這期間,我們聽從分舵舵主的號令。”
聞言,陳陽眼眸深處閃過冷芒,哪里不知這是彭巖的詭計,那家伙是故意把自己調到這偏遠地方來,整治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