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命?”
葛吟翔面露疑惑之色,拿起靈牒一看,臉上露出驚訝之色。
紀由儉等人,當即問道,到底是什么任命。
等葛吟翔說了,眾人的表情,比葛吟翔更意外、震驚,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紀由儉眉頭緊鎖,道:“東方老弟幫我們誅滅云歌派,立下了大功,理應得到獎勵,現在居然被任命留在我們永亭分舵當巡檢使,這不是相當于被發配了嗎?這件事,會不會是搞錯了?”
永亭分舵是所有分舵中墊底的存在,修煉環境十分惡劣,所以紀由儉等人心里都清楚,被任命為此地的巡檢使,簡直就是發配邊疆。
而且巡檢使這個職位,是需要常年在外巡檢各處城池、門派,連修煉的空閑時間都很少。
被任命為巡檢使的人,無疑都是得罪了上頭的人,不然的話,不會落得這樣的苦差。
而東方玄在最苦的地方,干最苦的差事,轉發無不好奇,他到底是倒霉,還是得罪了人。
而且,大家雖然敬佩、欣賞東方玄,但并不希望他留在這里,畢竟這樣做是耽誤別人的前程,是在害別人。
不止是紀由儉驚疑,議事廳內已是炸開了鍋。
“上面在搞什么,東方玄這么大的功勞,竟然讓他當巡檢使,必然是有人從中作梗。”
“虎噬峰的峰主范淄是老糊涂了吧,這種事情,居然也干得出來。”
“舵主,你快好好看看,這靈牒不會是假的吧?”
“如果真把東方玄留在這里,簡直就是欺人太甚,毀人前途。”
葛吟翔示意眾人安靜,將靈牒激活,靈力形成的文字漂浮在空中,并且末尾還有一道留下神識印記的你紅色印章。
葛吟翔指了指印章,沉聲道:“這是向護法的印章,也就是說,對東方玄的任命得到向護法的認可。”
紀由儉皺眉道:“我們隸屬于虎噬峰,對分舵的任命,都是由范淄一言而決,什么時候還要驚動向護法了。向護法是有多閑,居然有心來管我們這排名末尾分舵的事情。”
“咦,為何這靈牒之上,沒有范峰主的印章?”
有人指著空中正在漸漸消散的靈力文字,驚疑道。
眾人看去,果然發現沒有范淄的印章,甚至連一道神識印記也沒有留下。
紀由儉詫異道:“難道……這項任命是越過了范峰主,是向護法直接任命東方玄為巡檢使的?”
“除此之外,似乎沒有別的可能。”葛吟翔沉重。
紀由儉一臉不解:“向護法那可是圣師,別說東方老弟了,就連范峰主想要見一見,也是難上加難。東方老弟一個四星三重的修者,向護法為何會對他直接任命?”
“東方玄肯定招惹不了向護法。”葛吟翔思索道:“或許是東方玄背后的人,和向護法有過節,所以,向護法才會針對他。”
“不會吧。”紀由儉沉吟道:“如果東方老弟背后真有人,還能驚動向護法,那必然也是極殿中的高層,怎么會放任向護法對付他,而置之不理呢?”
“這件事,的確有些蹊蹺。”
葛吟翔想了下,對紀由儉道:“這樣吧,紀副舵主,就勞煩你跑一趟,回虎噬峰調查一下,看看對東方玄的任命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如果可以,盡量請向護法撤回任命。東方玄的天賦不低,留在永亭分舵,無疑是毀了他。”
“是。”
紀由儉領命,立刻前往虎噬峰。
議事廳內,這才開始商議,對付雷嶺山脈妖族的對策。
進入虎噬峰之后,紀由儉很快打聽到了有關東方玄的事情,因為彭巖并沒有絲毫掩飾,他對陳陽的厭惡和針對。
至于陳陽和前任左護法岳志淺的關系,因為虎噬峰距離極殿所在山峰很遠,且互相極少往來,所以偏僻的虎噬峰,幾乎沒人知道這件事。
但有人告訴紀由儉,東方玄和長老楊廷簡關系匪淺,因為有人見過楊廷簡來虎噬峰找過東方玄。
“看樣子,東方老弟背后是楊長老,所以他來虎噬峰之后,對彭巖可能不太恭敬。
彭巖是向護法的干孫子,自視甚高,且被送到虎噬峰,就是為了以后奪得峰主之位,他自然不是東方老弟招惹得起的。
而且,彭巖十分記仇,他見東方老弟背后是楊長老,所以才請動向護法,讓向護法親自下令,任命東方老弟為巡檢使。
這件事雖然越過了范峰主,但畢竟是向護法的意思,范峰主也無話可說。
楊長老雖然是八重天師,但和向護法差距太大,而且聽說向護法早就看楊長老不順眼,這件事楊長老就更沒辦法了。
而整件事,彭巖并未露面。
所以,東方老弟只能吃啞巴虧,沒人有能力幫他出頭,他也沒辦法找彭巖說理。
至于向護法,他更是見不著。”
紀由儉整理了一下思緒,對于自己的推測,他有百分百的把握。
思索良久,他并沒有立刻返回永亭分舵,而是打算去找彭巖,想辦法幫陳陽化解恩怨,讓陳陽回到虎噬峰。
到了彭巖的住處,敲門之后,一名侍女前來開門,恭敬道:“拜見紀副舵主,不知您找少爺有何事?”
極殿的修者,只要成為霸侯,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府邸,并且不限制侍女和仆人的數量。
不過,大部分人都喜歡安靜修煉,府中通常只有自己一人。
像彭巖這樣,養了十幾個漂亮侍女的,是極少數。
因為符合極殿規定,彭巖也沒有避諱,他的侍女偶爾會跟隨他出去,所以認得虎噬峰大部分人。
雖然紀由儉很少回來,但眼前這名侍女,正好見過,且記得紀由儉的身份。
紀由儉看了眼侍女:“還請通報彭殿主,說紀由儉求見。”
因為彭巖掌管刑罰,是虎刑大殿的殿主,所以年齡比他大的老人,通常會稱呼他為彭殿主。
侍女不敢怠慢,立刻返身回屋里去通報,很快折返回來,邀請紀由儉進去。
進屋后,只見彭巖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廳內,抬眸看了眼紀由儉,眼神中滿是倨傲之色,不冷不淡道:“紀副舵主,不知你找我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