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胡丘冢就是我們的內應。”
龐倫不敢編造謊言,忙不迭地點頭道。
葛吟翔愣住,沉默了好一會,這才對外面喊道:“朱遜,你去把胡堂主請來。”
“是,舵主。”
外面傳來侍衛朱遜的聲音。
葛吟翔看了眼龐倫,然后對陳陽道:“東方老弟,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可要給我講清楚。”
陳陽把來龍去脈講了,葛吟翔是大吃一驚,臉上露出沉重之色,嘀咕道:“奇怪,胡堂主為何會背叛分舵?而且,他并不懂得陣法,又如何布陣,利用地震引走星源地脈的能量?”
就在葛吟翔猜疑的時候,朱遜折返而回,卻只有一個人。
葛吟翔皺眉道:“胡堂主呢?”
朱遜道:“我去的時候,胡堂主不在。我詢問了周圍的人,說是他剛剛出去了。”
“不好。”
陳陽面色一變,目光刷的看向龐倫,喝道:“你暗中給他通風報信!”
“沒有,我發誓,沒有。”龐倫連忙道。
“不是你,還會是誰?”
陳陽一腳把龐倫踢倒在地,對葛吟翔道:“舵主,趕快派人去把胡丘冢抓回來,決不能讓他跑了。”
葛吟翔猶豫了下,這才下令搜尋胡丘冢。
可是他內心里,始終不相信胡丘冢居然會是內鬼。
陳陽道:“舵主,龐倫就交給你了。現在雷嶺山脈已經對我下手,他們下一步,很可能就會對永亭分舵發動攻擊,我們要小心才行。”
“看樣子,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。”
葛吟翔嘆了口氣,連年的大戰,對永亭分舵的損失很大,他還是更希望能夠與妖族和平共處。
不過,雷嶺山脈的妖族,顯然不是這樣想的。
“我先走了,告辭。”
剩下的事情交給葛吟翔處理,陳陽則是前往地宮,繼續修煉。
進入地宮后,陳陽直奔星能柱而去。
當然,他并未進入星能柱,而是在不遠處停下,開始修煉《鏡影訣》。
《鏡影訣》是浩瀾真人留下的,陳陽在《仙魔道典》中也看到了相關的記載,但只是有所提及,并沒有具體的篇章。
雖然《鏡影訣》頗為玄奧,但陳陽修煉起來卻并沒有遇到什么阻礙,順理成章地就將其練成。
雖然耗費了足足半個月,但總體來說,已是很短的時間。
陳陽猜測,或許和他擁有風鏡法則有關,所以和鏡像相關的秘法,修煉起來會更容易。
掌握了《鏡影訣》,陳陽通過玄鏡,把鏡古世界中的龍眼取出來。
同時,他觀察了下鏡古世界,發現里面已經完全崩塌,那些鏡像消失不見,只剩下混沌紊亂的破碎空間。
如果不是龍眼占據了一處較大的空間,不然空間破碎,龍眼也會支離破碎。
玄鏡、龍眼,對陳陽來說都是十分珍貴的寶貝。
他沒有遲疑,立刻開始參悟龍眼中蘊含的真龍本源,以此提升火龍法則。
時光飛逝,轉眼兩個月過去,火龍法則成功進階了六重,和風鏡法則已是相同的等級。
按理說,風喉、龍眼,還能使陳陽的法則繼續提升,但他并沒有再消耗時間在提升法則上。
六重的法則,已經比同階高明了許多,用不著再著重提升。
當務之急,還是提升境界最重要。
要想爭奪虎噬峰峰主的位置,至少需要達到七重霸侯,才有絕對的把握擊敗三重地師范淄。
而且,還有一個難題,便是擊敗范淄后,還要對付另外三名峰主的挑戰。
在陳陽看來,要想做到萬無一失,除非是成為地師,否則始終都存在出現意外的可能。
未知數和變數都太多,他沒工夫去思慮,立刻飛入星能柱中,繼續開始修煉。
轉眼之間,三個月過去。
陳陽的境界,從一重霸侯,達到了三重霸侯。
這樣的提升速度,放在整個十三州,也是最頂尖的,但陳陽卻還不滿足。
他思索著,如果能激活混沌吞噬血脈,借助這條星源地脈,或許可以在一年之內,進階地師,達到三五重。
殊不知,他現在這種強度吸收星能,已經是別人無法企及,即使是一般的地師也不敢這樣做,更別說霸侯了。
就在陳陽鐵了心,要在地宮中沖擊地師的時候,聶恬找了上來。
好不容易等到陳陽停止運轉星訣,聶恬連忙喊道:“東方玄,快停下,舵主找你。”
陳陽猛然睜開眼睛,精芒收斂,緩緩從星能柱中飛出來,劇烈地喘息了幾口氣,不間斷的高強度修煉,讓他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。
平復了氣息,他對聶恬問道:“聶前輩,發生了什么事?”
聶恬瞪大眼睛盯著陳陽,眼神中滿是驚駭之色,卻是沒聽清陳陽的話,道:“啊,你說什么?”
沒等陳陽再問,聶恬又接著道:“你怎么進階三重霸侯了?”
“修煉自然要進階。”陳陽輕描淡寫地回答了句,然后道:“對了,舵主找我做什么?”
“不是舵主找你。”
聶恬收回思緒,臉上露出郁悶之色,轉身便回飛去,招呼陳陽跟上,道:“虎噬峰不知發什么瘋,居然派人過來考察,還要求永亭分舵巡檢使之上的成員全部去述職。所以沒辦法,舵主只能讓我來找你,讓你也去述職。”
“述職?”陳陽愣了下,卻是沒聽說過這么回事。
聶恬解釋道:“通常分舵的事務,由舵主自行決定,只向上級峰主匯報。
但是特殊時期,或者間隔幾百年,上級會派來考察員,讓分舵進行述職,了解分舵的發展,避免舵主有所欺瞞。
可永亭分舵自從星源地脈損壞,就一直在分舵中墊底,虎噬峰根本不重視,從未派過考察員來。
這一次,虎噬峰不止派來考察員,而且多達二十名,分別考察,看起來似乎對永亭分舵十分重視。”
“表面看來,似乎因為星源地脈的恢復,虎噬峰重視永亭分舵。”
陳陽眉毛一挑,臉上露出戲謔之色,道:“不過事實上,只怕這件事有些貓膩,絕不是考察那么簡單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