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望向遠處的梅花城,只見這座城池的整體形態,宛若一朵梅花,難怪叫做梅花城。
進城之后,趙勉直奔云帆幫。
雖然趙勉是三星境界修者,但因為他得罪周家的事情人盡皆知,整個梅花城,甚至是臨云郡,也沒幾個人把他放在眼里。
就好像,周家可以欺辱趙勉,他們也都可以似的。
所以,在云帆幫的門口,趙勉和陳陽就吃了閉門羹。
“趙校尉,并非是我們為難你,你也知道你身份特殊,如果讓周家誤以為,我們云帆幫和你有關系,到時候,整個云帆幫就完了。”
云帆幫的一個小頭目,站在門口,臉上帶著幾分嘲諷,卻又故作無奈,道“趙校尉,你就當是行行好,不要連累了云帆幫。”
趙勉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卻又無法發作。
“趙校尉,你還是趕緊走吧,我們不想和你牽扯上任何關系。”
那小頭目一甩頭,轉身便往里面走去,示意身旁的屬下關門。
眼看門就要關上,陳陽彈指一道星芒,整個門頓時是支離破碎。
云帆幫的人大吃一驚,猛然回頭看向趙勉,皆以為是趙勉出手,卻不料竟然是趙勉身旁不知來歷的男子。
“小子,你找死嗎!”
云帆幫雖然不是大幫派,但在梅花城也有些能耐,而且在他們看到了,和趙勉同行之人,自然和趙勉一樣,可以隨意侮辱踐踏。
陳陽看也不看面前幾個云帆幫的小角色,徑直往里面走去,道:“趙勉兄弟,我們是來找曾帆的,這些跳梁小丑,又何必在意。”
說話間,陳陽已是走進了門,朝著正中央的大廳走過去。
趙勉為了不給周家落下對付他的機會,也是不想讓梅家救他的努力白費,他一直是忍辱負重,不去招惹是非。
今日見陳陽如此強勢,他頓時有種狠狠出了口氣的感覺,只覺這才是男人應該的樣子。
若不是牽絆太多,他早就出手了。
云帆幫的小頭目對陳陽的實力拿捏不定,不敢輕易出手,便指著趙勉的鼻子,呵斥道:“趙勉,你……”
沒等小頭目把話說完,趙勉抬手一掌,將其打得倒飛出去,落在院子里打滾。
見趙勉一出手,云帆幫的幫眾都嚇了一跳,忙不迭地散開,生怕成為了趙勉攻擊的目標。
他們雖然氣焰囂張,但卻是借了周家的威勢。
此刻趙勉出手,這些境界低微的幫眾,哪里還敢去招惹。
“哼。”
趙勉冷哼一聲,與陳陽一起進入了正廳,低聲道:“陳兄,我在此動手,周家肯定會尋個由頭對付我。我不想你牽連進來,等打聽到前往神海的路徑,你就趕緊離開吧。”
陳陽笑道:“趙兄弟,剛才是我先出手,應該是我連累了你。既然如此,我又怎么能扔下你不管,自己一個人離開呢?”
一個剛剛相識之人,竟然如此肝膽相照,讓一直孤身行事的趙勉,心里莫名有些感動。
可是那周家貴為臨云郡的四大家族之一,實力強橫無匹,府中高手如云,哪里是那么容易對付的。
陳陽留下來,也不過多死一個人罷了。
“陳兄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。”
趙勉苦笑了下,搖了搖頭道:“可那周家勢力龐大,不是我們能對抗的,你留下來,也無濟于事。”
“我好歹是三重霸侯,打不過他們嗎?”陳陽笑道。
趙勉嘆道:“霸侯實力固然強大,放在整個臨云郡,也算是高手。但是四大家族,個個都有地師坐鎮。”
“是嗎?”陳陽笑了笑,問道:“周家最強的修者,是幾重地師?”
趙勉道:“一重地師,可雖是一重,但畢竟地師十分稀有,整個安夏王朝也并不算多。任何家族中,能有一位一重地師,就可以成為一方霸主了。”
“一重地師,不足為慮。”
得知周家的底細,陳陽就更放心了,讓大炮出手,隨隨便便就能解決問題。
趙勉驚訝道:“陳兄,那可是地師。雖然我敬重你霸侯的實力,但是……”
“哪里來的宵小之輩,竟敢在我云帆幫撒野。”
就在此時,突然一道冷喝,從大廳門口傳來,打斷了趙勉的話。
陳陽循聲看去,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,率領著云帆幫的幫眾,出現在大廳門口。
壯漢氣勢威嚴,想必就是云帆幫的幫主曾帆。
但他的境界,并不高,只是二星。
畢竟云帆幫只是梅花城的小幫派,有二星境界的幫主坐鎮,已經是十分難得。
“我道是誰,原來是我們梅花城被發配的天才。”
曾帆斜睨了眼趙勉,面露不屑之色,道:“怎么,趙天才,你難道就不怕周家……”
沒等曾帆把話說完,彈指一道星芒穿透了曾帆的膝蓋。
在場所有都沒反應過來,直到看見曾帆身子一歪,膝蓋迸出鮮血,這才回過神。
趙勉轉頭盯著陳陽,目光中滿是驚訝之色,陳陽這種果斷、霸道的行事風格,和陳陽給他的友善感覺完全不同。
不過,這種行事方式,他十分羨慕。
如果是放在以前,他又何嘗不是威風凜凜,整個梅花城的人都要敬他三分。
可惜現在,周家插手,誰也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曾帆悶哼一聲,只覺膝蓋傳來鉆心的劇痛,抬頭望著陳陽,對著來歷不明的男子,感到極度的憤怒。
他面露兇狠之色,呵斥道:“小子,你找死嗎?你知不知道,我可是梅花城城主的心腹,是……”
星芒穿透了曾帆另一個膝蓋,這次的攻擊力更強,幾乎把他整個膝蓋骨震碎。
曾帆心底一顫,連忙運轉星能止血,并且凝聚骨骼。
他駭然地盯著陳陽,這才認真打量這個來歷不明的男子,只見其風輕云淡,神色平靜,卻給人極大的壓迫感。
至于此人的境界,他卻是看不透徹。
經過陳陽的兩次攻擊,他已是明白,眼前之人不是那么好招惹的,若是再出言不遜,很可能丟掉性命。。
“你們……到底想干什么?”
曾帆咬了咬牙,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