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
羅塔里克搖了搖頭,沉吟道:“有關全面總攻的信息,控制得十分嚴密,除非我們當中出現了內奸,否則人族不會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說得對。”
奎特里爾點了點頭,道:“而且,具體的戰略,人族更不知情。”
“先去看看那人。”羅塔里克建議道。
奎特里爾點頭贊同,當即帶著所有的夜魔族,前往島嶼的西面。
到達了島嶼西面,他們果真看到一名男子,在一片廣闊的空地中,坐在石頭上,閉目養神。
當他們靠近,那人猛然睜開雙眼,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。
“被發現了。”羅塔里克皺眉道。
“一重地師,對方很可能只是誘餌,我們走過去,必然會遭到埋伏。”
奎特里爾判斷局勢,思索著該怎么做。
等了好一會的陳陽,見夜魔族不進攻,倒是有些意外,大喊道:“你們進入島嶼已經快半個時辰,還不快出手,你們在等什么?”
“好囂張!”羅塔里克怒道。
“別沖動,他絕對是誘餌。”
奎特里爾一臉鄭重之色,對身后之人吩咐道:“你繞到周圍,看看這里的情況。”
“是。”
那夜魔族立刻執行命令。
很快,他折返而回,回稟道:“隊長,還有一名女子,只是霸侯,孤身一人藏在森林中。不過……她應該不算藏,因為周圍并沒有任何遮掩。”
奎特里爾愣了下,道:“這些人族是什么意思,難道是在挑釁我們的底線嗎?”
“他們很可能是故弄玄虛。”羅塔里克已是有些急不可耐。
奎特里爾思索了下,道:“去看看那名人類女子,再做決定。”
當即一行夜魔族,改變方向,去找盧娜。
見此,陳陽撇了撇嘴,一點也不擔心盧娜的安危。
他已經布置了陣法,如果這些夜魔族發起進攻,不僅傷不到盧娜,還會被陣法反攻。
奎特里爾一行人,到達了盧娜的附近,一看盧娜盤坐在森林中,都露出不解之色。
不過,盧娜沒有陳陽那么鎮定,看到有夜魔族出現,臉上露出驚慌之色。
“她害怕了。”
“我們出手吧。”
“別急。”
奎特里爾連忙阻止眾人,在周圍觀察了下,目光一亮,道:“果然,他們有陰謀,這里布置了陣法,如果我們進攻,會被反噬的。”
“這些人族果然陰險。”
羅塔里克面露怨恨之色,道:“這個女人,比剛才那個男人還要弱小,定然是想吸引我們進攻。”
“奇怪的是,他們為何有所準備?”
奎特里爾面露凝重之色,道:“如果……我們的戰略已經泄露,那么我們對人族發起的進攻,將會遭到強烈的反抗。而且,許多隊伍,都會落入對方的陷阱、陣法之中。”
“應該不會。”
羅塔里克搖了搖頭,道:“如果他們有所準備的話,在我們進入無根島的時候,就應該對我們發動攻擊了。”
“此言有理。”
奎特里爾一時間,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什么狀況。
但他堅定地認為,兩名人族都是誘餌,在誘惑他們出手,然后中計。
“喂。”
突然,一道聲音從空中傳來,只見剛才坐在石頭上的男子,飛到了眾夜魔族的頭頂上空。
“小心。”
奎特里爾低聲提醒隊員,手中寶劍握緊,仰頭對陳陽道:“小子,你們的人藏在哪里,別搞這些陰謀詭計,讓他們出來,與我們正面交戰!”
聞言,陳陽啞然失笑,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叢林中的盧娜,道:“這里沒有別人,只有我和他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羅塔里克開口,冷喝道:“我們已經打探到消息,你們有一個十人小隊駐扎在這里,其中為首的對手是一名七重地師。現在只有你們兩個人,也就是說,還有八個人藏起來了。”
奎特里爾接過話頭,對陳陽道:“小子,不要裝蒜了,你如果讓他們出來,我或許可以饒你不死,讓你成為我們夜魔族的奴隸。但若是,你冥頑不靈,那我就先殺了你祭旗。”
“這里真的只有我和她。”
陳陽又指了指盧娜,無奈地聳了聳肩,道:“我和你們夜魔族沒有恩怨,既然你們不愿意動手,我也不會殺你們,你們都離開無根島,回到你們的領地去吧。”
“你是在對我們下令嗎?”奎特里爾怒道。
羅塔里克取出一把巨大的斧頭,雙手握緊,身后的巨大蝠翼扇動,他緩緩升空,能量涌動,儼然是要對陳陽出手。
“羅塔里克,不要著急。”
奎特里爾連忙制止,傳音道:“對方有七重地師,如果你貿然出手,有被對方秒殺的可能,我們要小心行事。”
羅塔里克瞪了眼陳陽,不甘心道:“難道我們要讓這個一重地師,在我們面前,耀武揚威嗎?”
“我可沒有耀武揚威。”
陳陽打斷羅塔里克的話,道:“你們所有夜魔族加起來,也不是我的對手。我守在這里,是防衛你們的進攻。現在,你們既然不進攻,那就離開,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。”
“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?”
羅塔里克越發憤怒,眼前這個一重地師人族,實在太張狂了。
他怒吼道:“此次我們進攻海際線,我殺死過至少十三名比你境界更高的修者,他們也沒你這么囂張。小子,你到底哪來的自信,膽敢如此狂妄!”
話音落下,羅塔里克揮動斧頭就沖上去。
“快住手。”
奎特里爾連忙阻止,喊道:“此人如此囂張,就是想要激怒我們,讓我們主動進攻。如果我們現在出手,就是中了他的計。”
“夜魔族休得逞兇!”
突然,一聲咆哮傳來,只見空中有八名人族修者出現,正是趕過來支援的二十七隊修者。
孫偉耀一看陳陽與眾夜魔族對峙,是連忙加速。
“果然有陰謀,那隱藏的八名人族修者坐不住,終于現身了。”
奎特里爾面露喜色,為自己的冷靜感到驕傲,否則,剛才貿然出手,只怕是已經中了對方的詭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