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小子太不自量力了,竟然不接受姚師姐的幫助!”
“他以為自己是誰,姚師姐主動幫他,他竟然是這種態度,簡直是可惡。”
“姚師姐這樣的天才美人幫她,他竟然冷漠拒絕,活該他被何師兄教訓。依我看,要狠狠的教訓才行。”
廣場上炸開了鍋,所有人都為陳陽的態度感到不滿,恨不得立刻站出來,為姚蕓婷伸張正義。
姚蕓婷臉上的笑意,也漸漸收斂,雖然面色依舊平和,但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滿,對陳陽道:“我好心幫你,你卻……”
“別煩我,好嗎?”
陳陽微微皺眉,主動挪開了幾步,避開姚蕓婷。
這下子,一眾仰慕姚蕓婷的弟子,更是不干了,紛紛出言指責陳陽,為姚蕓婷打抱不平。
何盛宏的眼中閃過冷芒,陳陽竟敢輕視他看重的女人,他必然讓其承受代價。
見氣氛有些沉重,孫偉耀主動開口,對姚蕓婷道:“姚師姐,你不要誤會陳師弟,他……”
“孫師兄,她沒誤會我。”
陳陽打斷了孫偉耀的話,對于孫偉耀的善良,有時候他覺得過猶不及,不太喜歡這種性格。
孫偉耀愣了下,面露尷尬之色。
姚蕓婷面色變得難看,沉聲對陳陽道:“陳師弟,我好意相助,你卻眼高于頂。你這種自大的態度,注定你無法成為強者。”
“我能不能成為強者,與你何干?”
陳陽白了眼姚蕓婷,見對方不識趣,他不再留情面,直言道:“你根本沒想過幫我,你不過是利用我激怒何盛宏,如此一來,你若是與之對戰,便會有優勢。不過,我雖然不喜何盛宏,但也不想成為你的棋子。而且,你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,我通常是敬而遠之。”
此言一出,在場許多人都一愣,隨即思索了下,頓時發現了姚蕓婷的真實動機,只怕和陳陽所言不差。
這個漂亮、高傲的女人,一直拒人千里之外,今日突然提出幫助陳陽,眾人還覺得奇怪。
原來,她是有自己的目的。
不過,依舊有姚蕓婷的忠實擁躉,出言辯解:“陳陽,你在胡說什么,姚師姐怎么會是那種人。”
“我要你給姚師姐道歉,不然,我要挑戰你!”
“你竟敢污蔑姚師姐,我告訴你,你慘了,我盯上你了。”
許多人都在放狠話,但他們未必是真的認為姚蕓婷是好人,更多的,他們是想在姚蕓婷面前表現一下。
姚蕓婷的面色陰晴不定,她本以為,自己姿色、實力出眾,出言幫助陳陽,這個一重地師必然會對自己感恩戴德。
可她沒想到,陳陽不止無視她,還揭穿了她的真實目的,讓她陷入尷尬之中。
這個家伙,簡直是可惡!
姚蕓婷心中慍怒,表面上依舊強自鎮定,苦澀一笑,對陳陽道:“陳師弟,你拒絕我的好意就算了,居然出言污蔑我。你一個一重地師罷了,說實話,就算我真的需要一枚棋子,也輪不到你。”
接著,姚蕓婷的仰慕者們,紛紛幫腔,把陳陽貶的一文不值。
“你心中到底怎么想的的,你自己明白。”
陳陽淡淡瞥了眼姚蕓婷,目光閃過冷意,道:“我現在不想和你多談,請你讓開。”
姚蕓婷目光一凝,險些發作。
她堂堂八重地師的天才,是玄蒼弟子的有力競爭者,受到許多教內弟子的追捧,還從來沒有弟子,膽敢這樣和她說話。
更別說,只是一名一重地師。
“陳陽,你對我的污蔑,我記住了。”
姚蕓婷淡淡地威脅了陳陽一句,雖然覺得有些沒風度,但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。
說完,她轉身飛走,到了廣場中央,之后一直冷著一張臉,誰也不理。
這下子,玄蒼廣場上的弟子,卻是炸開了鍋。
“那家伙是什么來頭,區區一重地師,居然如此狂妄自大。先得罪何師兄,再得罪姚師姐,簡直是瘋子!”
“不用猜測了,他絕對是腦子有問題。”
“何師兄和姚師姐真會挑戰他,給他教訓嗎?在這樣的場合,挑戰一名一重地師,似乎有些……沒面子。”
“放心,有人會幫姚師姐教訓他的。”
幾乎所有都認為,陳陽將會遭到打擊。
站在人群中的善雨欣,挪步走向陳陽,眺望了眼廣場中央的何盛宏、姚蕓婷,暗暗搖頭,這兩個愚蠢的家伙,真是不知死活。
而她此刻,則要堅定表明自己的立場,和陳陽站在一起。
陳陽,才是真正的未來之星。
“陳師兄!”
走到陳陽面前,善雨欣拱手行了一禮,然后站在后面,便不再多言。
那乖巧的模樣,讓正和陳陽交談的孫偉耀不禁一愣。
不過,孫偉耀并未多問,回過神來,接著剛才的話,對陳陽道:“陳師弟,雖然何師兄和姚師姐品行不端,但你也不用和他們爭鋒相對,結下仇怨。”
陳陽苦笑了下,道:“孫師兄,經歷了鈴鼓島的事情之后,你難道還不明白,你幫助一個壞人,甚至是救了他的命,也不會改變他怨恨你的結果嗎?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在乎別人怎么看我?”
孫偉耀想到尹禾,心中是頗為感慨,一時不知如何勸說陳陽。
陳陽也是拿孫偉耀沒辦法,拉回話題,道:“對了,孫師兄,我想問問,此次玄蒼弟子選拔,有哪些比較強的弟子?或者說,誰最強?”
孫偉耀道:“比較強的有幾個,除了何師兄、姚師姐之外,還有白師兄、黃師兄。其中最強的,就是何師兄。”
陳陽問道:“那么,我擊敗何盛宏之后,應該就不用和別人打了吧?”
他想盡快解決這件事,不想浪費時間進行多場戰斗。
“理論上是這樣,但不排除,有人會繼續挑戰你。”
孫偉耀狐疑地看了眼陳陽,然后道:“而且,何師兄的實力極強,比我們在鈴鼓島遇到的曼沙洛爾還強。你或許可以擺脫他,但要擊敗他,只怕……難。”
原本孫偉耀想說不可能,但他為了給陳陽留面子,只說是“難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