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哼哼……”
徐進的冷笑聲低沉、陰冷,透著瘋狂、猙獰的氣息。
陳陽看向石門,只見鮮血淋漓、衣衫襤褸的徐進,緩緩從石門走出來。
徐進披頭散發,眼睛斜睨著陳陽,目光中充滿了殺意和憎恨,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像是瘋子。
陳陽雖然不屑徐進,但并不想為難徐進,招呼道:“徐師兄,既然你還活著,那我們一起離開吧。”
“離開?”
徐進冷笑一聲,瞥了眼旁邊的杜啟正,道:“你們兩人不能離開,只有我,能活著離開這里。”
陳陽面色一沉,道:“徐師兄,你這是何意?”
徐進歪了歪腦袋,輕哼了聲,道:“陳師弟,你以為,我已經死在里面了嗎?
讓你失望,我竟然活了過來。
那個地方有多恐怖,你知道嗎?
那些幻象和真的一樣,險些就要了我的命。
不過,我很幸運。
密窟的巨震,讓幻象消失,我立刻逃離了幻象,這才活下來。
現在,也是時候,解決你和狼王了!”
陳陽思索了下,明白密窟巨震是怎么回事,定然是“十惡鎮煞陣”破陣之時,造成的巨大動靜。
他倒是沒料到,自己破陣,居然間接解救了徐進。
看著徐進鮮血淋漓的樣子,陳陽無奈一笑,道:“徐師兄,我不知道,你為何想要殺我?另外,我奉勸你,還是不要自討苦吃。我的實力,比你所見到的更強。”
“哼!”
徐進不屑地冷哼一聲,道:“你能以二重地師的境界,壓制杜啟正和眾多沙漠狼,的確戰力在我之上。不過,我在密窟中得到了寶物,要殺你們二人,現在不過是輕而易舉罷了。”
“是嗎?”
陳陽淡然一笑,然后道:“不過,你可否告訴我,你為何要殺我?”
徐進狠狠地等著雙眼,咬牙切齒道:“因為你搶走了我的威風,你輕視我,你甚至敢把指芒懸在我的脖子上威脅我。這一切,都不可饒恕。”
“這么說,我可真是罪大惡極。”
陳陽撇了撇嘴,點了點頭:“不過,徐師兄,我還是奉勸你最后一次,不要誤入歧途。現在你回頭,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八音閣。如果你執迷不悟,我會殺了你。”
“你真是太狂妄了!”
徐進怒吼一聲,從背后取出一把藍色的寶劍,大笑道:“哈哈哈,你看看,這是什么東西。”
“十紋神器?”
陳陽看了眼藍色寶劍,開始以為是神器,隨即發現特殊之處,意外道:“居然是十紋神符,鍛造成了劍形態,釋放之后,威力即使是圣師,也得費些功夫才能擋住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徐進得意地大笑起來,道:“陳陽,看來你也不是不識貨。能死在這件神符之下,你也應該感到知足了。”
陳陽話鋒一轉道:“徐師兄,你對我的態度一直有些奇怪,你是不是受到了某人的指示?”
徐進冷聲道:“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,就算告訴你也無妨,要我殺你的人,是陶英秉長老。”
“果然是他。”
陳陽早料到是陶英秉,但卻有覺得,對方堂堂圣師強者,不會在意自己這個剛入門地師。
可誰知道,陶英秉的氣量之小,超乎想象。
徐進道:“陳陽,就算我不殺你,你早晚也會死在陶英秉的手上。所以,在這里,我給你一個痛快,你應該感謝我。”
“白癡。”
陳陽冷笑一聲,轉身繼續走向聯通湖泊的窟窿,對杜啟正道:“不用理他,我們走。”
杜啟正此刻十分緊張,因為十紋神符的強大力量,讓他感到忌憚。
可是,陳陽讓他不用理徐進,這是什么意思?
他陷入茫然中,沒有第一時間行動。
就在這時,一道影子從陳陽的袖口中竄出,嗖的鉆進溶洞墻壁的縫隙中,不知所蹤。
那影子,毫無疑問,正是天寒。
“竟敢無視我!”
徐進勃然大怒,體內星能涌動,驅動手中的八紋神符,就要對陳陽、杜啟正發動攻擊。
劍型八紋神符上的符文亮起了耀眼的光芒,洶涌的能量彌漫在不大的溶洞中,恐怖的力量,讓杜啟正感到了巨大的壓迫和威脅。
“陳公子,我們……”
杜啟正著急不已,對陳陽大喊一聲,迅速飛往窟窿,想要離開。
沒等他話說完,突然間,洶涌狂暴的能量消失,站在石門口的徐進沒有了絲毫動靜。
杜啟正回頭一看,只見徐進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血洞,人已經死了,眼神中還保留著臨死前的兇惡、狠厲神色。
砰咚。
徐進身子一歪,倒在了地上,手中的劍型八紋神符落地,發出乒乒乒的清脆響聲。
杜啟正還沒回過神,地上的八紋神符突然飛了起來,把他嚇了一跳。
速度太快,從他身旁一閃而過。
當他跟隨神符看過去,卻見神符已經落入了陳陽的手中。
神符的劍柄處,一只很小的螃蟹爬動著,爬到了陳陽的肩膀上,然后消失不見。
杜啟正有些懵了,眼前到底發生了什么,他完全是一頭霧水。
陳陽隔空御物拿走了徐進的納戒,然后彈指一道星芒毀滅尸體,這才對杜啟正道:“他本來可以活下來的,但是不自量力。”
杜啟正心底一顫,對陳陽更是敬畏,如果陳陽和自己對戰的時候,直接使用這種強大的力量,自己只怕早已死了。
“‘幻’選中了陳陽,的確是有原因。”
杜啟正心底暗道,快步跟上了陳陽。
這時,剛才躲起來的天寒,連忙飛撲到陳陽的肩膀上,道:“大哥,我剛才已經躲起來,準備在關鍵時刻,對徐進發動致命一擊,幫助你反敗為勝。
可是沒想到,你的實力居然如此強大,輕松就解決了徐進。
哎,可惜我一點忙也沒有幫上,真是沒用。
不過大哥你放心,我會努力的,爭取以后在戰斗中,能夠幫得上你的忙。”
“我知道你見勢不妙,想要逃走,不用再解釋了”
陳陽白了眼站在肩膀上的天寒,這只蜥蜴將無恥發揮到了極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