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強被伊顏攙扶走了之后,眾人也都吃喝的差不多了,各自散去。
葛羽他們三人被安排在相鄰的幾個房間里面。
這岳家的勢力在整個川省也算是首屈一指了,生意做的頗大,背靠蜀山和青城,自然無人敢招惹,就連那地頭蛇狍哥會都要禮讓三分,如此可見一斑。
所以岳強家的這個宅子也很大,空房間很多,一人一間也住的十分寬裕。
自從用那遠古魔頭的力量吞噬了千年鼠妖的妖氣之后,葛羽這段時間以來都十分精神,即便是不睡覺不修行,也不困,總感覺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。
正在房間里睡不著的時候,屋門突然被敲響了,打開門一看,發現是鐘錦亮和黑小色這對難兄難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。
葛羽只好將他們進了屋,二人互相攙扶著走了進來,找個個地方坐下。
“這么晚了還不睡,你們倆傷成這樣,難不成還真想跑出去找大洋馬?”葛羽揶揄道。
“睡不著,這不是過來找你聊聊么。”黑小色看向了葛羽道。
葛羽也坐了下來,說道:“聊吧,聊什么呢?該聊的貌似咱們都聊過了。”
“其實,有件事情我和黑哥都困惑很久了,一直都沒有機會問,在鬼門寨的時候,你干掉了千年鼠妖,用上了那遠古魔頭的力量,將千年鼠妖的一身道行都給吞噬掉了,現在羽哥有什么感覺沒有?”鐘錦亮忍不住問道。
“你想我有什么感覺?”葛羽笑著看向了鐘錦亮道。
“行了行了……別在我們哥倆面前裝蒜,上一次你處理雷家妹子的事情,你動用那個遠古魔頭的力量的時候,就吞噬了那僵尸堵怨的力量,這一次干掉的可是一個大家伙,千年鼠妖,可比那僵尸堵怨厲害多了,雖然沒有直接吞噬掉他的千年妖元,不過對你來說肯定是得了大便宜,怎么樣,感覺修為又上升了多少?”黑小色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葛羽微微一笑,說道:“的確是吞噬了那千年鼠妖的一身妖氣,肯定能夠增加不少修為,不過當時的情況你們兩個可能不太了解,當時我吞噬那千年鼠妖的道行的時候,千年鼠妖已經是受了重傷,完全依靠著那千年妖元續命,那千年妖元的能量在不斷潰散,所以落到我身體里面,已經不剩下多少了,不過吞噬了這千年鼠妖的道行之后,我感覺最少也要精進兩個段位,應該是八錢真人或者九錢真人的境界,不過這妖元的力量并未在我身體之中擴散開來,還沒有被我完全吸收,所以現在的感覺并不是很強烈。”
二人雖然早知道會是如此,不過聽到葛羽的修為能夠接近于鬼仙的境界,不由得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“羽哥,你這樣如果真修成了鬼仙的境界,恐怕是當今江湖之中最年輕的鬼仙了吧?”鐘錦亮有些興奮的說道。
“別激動,離著鬼仙還差老遠呢,即便是到了九錢真人,跟鬼仙也是有差距的,要想真的達到鬼仙之境,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,不過我感覺這次或許只能夠達到八錢或者接近九錢的修為,因為那千年鼠妖的千年妖元耗損太嚴重了。”葛羽微笑著道。
“那也已經很強了,這么年輕就能有接近于鬼仙的水準,普天之下,古往今來,起碼是在一百年之內,像是你這么年輕的人,估計也是蝎子粑粑獨一份了,就連吳九陰那家伙,估計也是二十七八歲的時候才接近于鬼仙的。”黑小色贊不絕口道。
這小子很少夸葛羽,一般都是互損,這一次是真的為葛羽的成就高興。
“羽哥,你簡直太牛叉了,我的偶像,以后遇到江湖上的朋友,我也可以跟人吹噓,我羽哥是鬼仙了。”鐘錦亮興奮道。
“你小子別亂說,你的江湖上的朋友,不就我們幾個么,有什么好說的……正所謂樹大招風,現在小羽已經殺了血靈教里面的兩個大妖魔了,你小子也斬殺了一個飛天羅剎,我們幾個人估計已經成了血靈教的眼中釘,肉中刺,所以還是低調一點兒的好,咱們越強,血靈教對我們的恨意和殺心就越濃,這會兒說不定血靈教正在計劃如何除掉我們呢。”黑小色白了鐘錦亮一眼道。
“黑哥說的是,咱們最好還是低調,那天我在聽千年鼠妖和裘冷老賊說話的時候,那千年鼠妖說血靈老祖那邊已經注意到我了,而且那血靈老祖也知道了我身體之中有一個強大意識的事情,他們還在商議如何將我身體里的強大意識給驅趕出來,或者直接滅殺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不過我們依舊要萬分小心才行。”葛羽正色道。
“我靠,那千年鼠妖真是這么說的?”黑小色瞪大了眼睛道。
“我還能騙你不成?”
“那咱們最近還真得要小心一點兒,要不然等我們養好傷之后,咱們先回紅葉谷躲躲,九陽花李白他們都在那里,跟著他們才安全。”黑小色不無擔憂的說道。
“要不然咱們明天一早就走吧,在這里養傷哪里有紅葉谷薛家藥鋪好的快。”鐘錦亮也有些怕了,隨聲附和道。
此話一出口,葛羽和黑小色都看向了他,黑小色道:“不是……我們不是來川省找陳雨的下落么,不找了?”
“都已經耽誤那么多天了,即便是當初陳雨在那個地方,現在也早就沒影了,我覺得還是保命要緊,萬一血靈教的人真找過來,豈不是讓岳家也跟著遭殃?”鐘錦亮道。
這話說的他們幾個人心里都“咯噔”一下,一想也是。
岳家就岳強夫婦實力最強,雖然離著蜀山派和青城山都很近,但是要趕過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,如果血靈教真的派幾個大妖魔過來收拾他們,岳家肯定也要跟著遭殃。
三人一合計,便打算明天送走了岳強之后,他們也立馬啟程會紅葉谷薛家藥鋪。
只是事情并不像是他們想的那么簡單,想走的時候,還偏偏走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