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楊真享受著賤貓和寒嫣兒兩人崇拜的目光,嘚瑟的就像個二百斤的大胖子。
不過楊真有一句話說的并不違心,人定勝天,這是蔚藍星球上最牛逼的國度上下幾千年的經驗總結,能夠流傳下來的至理名言,大多都是不騙人的。
對于蒼天,或者說自然法則,楊真并不存在什么畏懼的心里,只要好好生活,天地不會跟任何人過不去。
像楊真這般低調又安分守己的人,老天爺才不會找他的麻煩……
或許不會找他的麻煩。
白云山是楊真的一畝三分地,就算現在被天地鴻溝溝成了兩半,附近的環境,楊真還是了如指掌。
說來也巧,九龍之地不是別處,正是楊真從白云山入世的時候,偷跑出來第一次說出好香的山頭。
也就是從這里,楊真一腳踏入浩瀚世界,參加了幽州大會,從而走上了一條修仙的不歸路。
看到不遠處熟悉的環境,楊真咧嘴一笑,說道:“這地方我熟悉,一會兒帶著你們搞事情,你們不要離我太遠就是了。”
賤貓一臉半信半疑的看著楊真,說道:“小子,本尊怎么覺得,每次你信心十足的時候,總會發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?”
楊真一愣,轉頭問寒嫣兒說道:“是嗎?”
寒嫣兒遲疑片刻,點了點頭,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你沒有什么信心的時候,才是最有信心的時候。”
楊真臉色一沉,盯著兩人說道:“胡說,今天就讓你們看看,什么叫做內有溝壑心不慌!”
九龍之地,如今已經變得截然不同,九龍拉棺落在九龍之地之后,此地的風水地藏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半空中一片昏暗,玄金色的云層很低,翻涌跌宕之間,像是渡上了一層血水,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。
恐怖的云層之中,雷霆狂涌,蓄而不發,轟隆隆振聾發聵的聲音,讓天地一片肅然。
九龍雀臺,一處斷崖邊,三個迎風而立的強者,臉上帶著不滿的神色,盯著眼前一個半跪在地上行弟子禮的女子,其中一個神色陰鳩的老者沉聲說道:“你是說,你們兩個天象期八重天的人,在楊真一個天象期一重天的小子面前,一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?”
年輕女子正是打起架來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方夏蘭,此時臉上一片蒼白,頭也不敢抬,聞言急忙說道:“火鐮長老明鑒,那楊真不但手段詭異繁多,而且手中還有卻塵圣劍,我和段師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,最后弟子輔助段師弟施展卻塵震天劍,卻仍舊死在楊真手中,那楊真身上,定然有十分強大的傳承。”
聽到卻塵圣劍的時候,在場三個半步大圣臉上全都露出驚訝的神色,那神色陰鳩的老者火鐮長老冷哼一聲,說道:“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以為得到了一些傳承,就能為所欲為了,如今就連鐵塵長老的卻塵圣劍都搶了過去,簡直豈有此理。”
說到這里,火鐮長老臉上閃過一絲殺機,轉身便走。
另外一個老者皺了皺眉,說道:“三長老,你去哪里?”
“老夫去毀了上元宗,順便將楊真小子的頭顱拿過來,不然的話這件事情傳出去,我大幽王朝的臉面何存?”
那老者冷哼一聲,說道:“楊真必死,上元宗也沒必要再存在,不過眼下正值多事之秋,九龍拉棺出世,里面定然有九龍前輩留下的傳承,這么重要的事情,瞞不過天下人,我大幽王朝近水樓臺,得以首先來到此處,當以破禁為首要目的,不可節外生枝。”
火鐮長老渾身一震,轉身看著老者說道:“二長老,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作為?”
二長老臉上閃過一絲慍怒,旋即輕笑一聲,說道:“三長老言重了,老夫只不過是在為大幽王朝考慮罷了,等破禁之后,三長老便是毀了整個幽州大陸,老夫也不會多說一句。”
火鐮臉上露出一絲震怒的神色,旋即強行壓了下來,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老夫有失分寸了,只是九龍拉棺發現以來,此地禁制越來越強大,那些遠古文字你我都無法破解開來,以老夫看來,這里的禁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破解的,如果還有其他人前來,你我該如何應對?”
二長老意外的看了一眼火鐮,還未說話,另外一個半步大圣哈哈大笑,說道:“我大幽王朝發現的東西,還未有被別人捷足先登的例子,夏蘭,你起來吧,這件事情錯不在你,好好修煉,大世之下,唯有真正的強者,才擁有活下去的資格。”
方夏蘭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神色,站起身來說道:“三位長老,以那楊真的性格,九龍拉棺這件事情,他一定會感興趣,說不定已經向著這邊而來,三位長老可以吩咐下去,一旦發現楊真的蹤影,他定插翅難逃,屆時殺雞儆猴,在此地斬殺楊真的話,一來可以拿回卻塵圣劍,二來可以震懾宵小,實為一舉兩得之舉。”
聽到這話,三個半步大圣臉上齊齊露出意外的神色,二長老更是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“不錯,能夠分析的如此透徹,你也是有心了,好好修煉,別讓老夫等人失望。”
方夏蘭大喜,眼底露出一絲陰沉的神色,急忙躬身道謝,抽身離開。
火鐮脾性火爆,沉吟片刻,轉身離開,沉聲說道:“這件事情交給老夫去做吧,老夫倒是要看看,那楊真到底是不是生了三頭六臂,在我大幽王朝眼皮子底下能夠活蹦亂跳。”
半空中狂暴的云層還在蓄勢待發,整個九龍之地,越來越多的修士開始聚集,都在尋找破禁的方法。
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時候,天空總是沉寂的讓人心生恐懼,此時風聲鶴唳,所有人都謹小慎微,避免在禁制破開之前和別人發生沖突。
楊真不一樣,他帶著賤貓和寒嫣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。
廢話,走在自己家后山山頭,還用小心翼翼?
“小子,我們這么囂張的走進來,真的好嗎?”
賤貓在楊真背后一臉遲疑的問道,左右看了看,怎么看都覺得周圍都是危險。
楊真深吸一口氣,極目望去,看著九龍雀臺,若有所指的說道:“放心吧,你就是偷偷摸摸溜進來,該面對的事情也遲早要面對的。”
“為什么?”賤貓臉上閃爍著不解的神色,順著楊真的目光看去。
“上面有人!”寒嫣兒忽然開口說道,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。
楊真點了點頭,對著賤貓說道:“媽的,本騷圣有一種感覺,上面那幾個家伙,好像在算計本騷圣,你信不信?”
賤貓一呆,罵道:“本尊信你個龜,你怎么知道他們在算計你?”
“男人的第六感!”楊真一本正經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