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口拔牙,這是虎口拔牙!
楊真一邊消化吸收九龍拉棺上的傳承文字,一邊暗自琢磨著,像他這般敢在半步大圣面前耍花招的超級帥哥,這個天地間恐怕也就獨此一份了。
這時,谷婆神色玩味的看了楊真一眼,笑呵呵的對著楊真說道:“小子,這上面的文字,你可認識?”
楊真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,看的谷婆冷哼一聲,說道:“沽名釣譽!”
說著,谷婆在一眾修士驚為天人的目光之中,慢慢向著九龍拉棺的禁制方向走去。
火鐮見狀急忙提醒說道:“谷婆小心,這禁制很是麻煩,一旦沾染上,便很難脫身。”
就連半步大圣都如此忌憚九龍拉棺上的禁制,周圍一群人臉色狂變,急忙后退幾步,再也不敢靠這么近了。
開什么玩笑,這可是半步大圣,就連半步大圣都很難脫身的禁制,到底要恐怖到什么程度?
眾人雖然都圍在這里了,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嘗試破解這種禁制。
一方面是半步大圣在這里守著,容不得別人踏足半步,另一方面是,就連半步大圣都破解不開的禁制,眾人哪里有這么膽子前往嘗試?
所以雖然聽說這禁制很是恐怖,可是在場眾人卻沒有一人體會過,到底有多恐怖。
如今見到谷婆終于向著禁制走去,眾人心驚肉跳的同時,也跟著緊張起來。
聽到火鐮長老的話,谷婆輕笑一聲,說道:“無妨,老身還算是認識幾個遠古阿勒族的文字,先看看這些禁制到底是如何布置的,只要找到一端,便能夠想辦法破解此地的禁制了。”
眾人倒吸一口氣,全都將目光落在谷婆身上。
就連賤貓都湊到楊真面前,開口問道:“小子,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,這老家伙看上去很有信心的樣子,如果真的被她破解了,此地這么多人,第一個死的就是你,接下來就要輪到本尊和小道癡了。”
說到這里,賤貓嘀咕一聲,接著說道:“當然,本尊皮糙肉厚,可能是最后一個死的,可是最后一個死也是死了,本尊還年輕,不想就這么死了啊。”
楊真聽的身體一個踉蹌,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拍上去,這混蛋什么話不說,死來死去的多難聽?
谷婆好像聽到了賤貓的話,回頭看了楊真一眼,滿臉褶子上都是詭異的笑容,看的楊真頭皮發麻,笑聲嘀咕說道:“你小聲一點,不要打擾了前輩研究禁制。”
聽到這話,谷婆才輕笑一聲,慢慢在禁制面前蹲了下來。
一時間,整個九龍雀臺上的人全都屏氣凝神,死死的盯住谷婆,大氣都不敢出。
就連火鐮幾人也都一臉凝重的看著谷婆,谷婆是整個大幽王朝對遠古傳承最有研究的一個人,如果連她都無法破解此地禁制的話,那眾人只能等著其他半步大圣強者到來,商量合力硬闖了。
楊真一臉好奇的看著谷婆蹲在地上喃喃自語,口里說著什么話,臉上全都是古怪的神色。
越來越多的文字亮了起來,楊真腦子里各種各樣的聲音便越發的快速起來,一連串的讀音傳來之后,以楊真如此恐怖的天賦,都有些吃不消的感覺。
畢竟掌握一門外語,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。
好在楊真并不需要將這里的文字全都讀出來,只要認識就行了,這段時間,楊真根本就沒有存在感,所以用心記下了將近九成的讀音,腦子里頓時轟的一聲嗡鳴,好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闖了進來一樣,頭痛欲裂,讓楊真很想撓頭。
這時,谷婆忽然站起身來,哈哈大笑,說道: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……”
聽到這話,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凜,臉上全都是驚措的神色。
火鐮等三個半步大圣臉上也都是露出驚喜的神色,誰都能看得出來,谷婆肯定是看出了些什么,這是一個好的開始,說不定以谷婆一人之力,便能夠解開這個禁制了。
眼前一群人中,這時候最有話語權的三個半步大圣內,火鐮長老脾性最為火爆,急忙開口問道:“谷婆,你看出了什么?”
谷婆笑了好一陣子,才瞥了楊真一眼,開口說道:“都說九龍前輩是一個才氣縱橫的強者,如今看來傳言非虛,這些禁制,都是由一些遠古阿勒族的文字,以天地縱橫之氣組成。”
聽到這話,楊真氣的差點沖上去拍在谷婆的后腦勺上。
這老家伙蹲在地上研究了半天,就研究出這么點東西?
真是讓人失望!
楊真嘆息一聲,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,太失望了。
谷婆臉上卻都是興奮的神色,接著說道:“給老身一點時間,老身定然能夠全部解開此地的禁制,獲得九龍拉棺的傳承也不在話下。”
此言一出,周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,臉上全都露出了狂喜的神色。
給時間,給你很多時間,你快點解開吧。
不過也不要太快,最好等著其他半步大圣來的時候再解開禁制,這樣一來,大家就有機會了。
只有各方勢力都在場的時候,才能夠渾水摸魚,這樣好過大幽王朝自己解開九龍拉棺上的秘密,周圍一群人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。
火鐮等人臉上固然露出狂喜的神色,可是隨后便眉頭緊皺,盯著谷婆說道:“你需要多長時間?”
谷婆搖了搖頭:“不確定,這些禁制實在是太復雜了,看似可以雜亂無序的拼組,卻又暗合音律之道,就好像……就好像……”
說到這里,谷婆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,欲言又止,又像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。
一時間,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。
谷婆能不能想到關鍵之處,關乎到什么時候解開禁制,甚至能不能解開禁制,眾人可以不等到其他半步大圣到來再解開禁制,緊張的是谷婆到底能不能解開禁制。
眼看著谷婆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,眾人的心臟都開始緊繃繃起來,恨不得給谷婆開開腦子,讓她的思想飛一會!
這時,楊真忽然探出頭來,試探性的對著谷婆說道:“就像……凡人的詩歌?”
聽到這話,谷婆身上轟然間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波動,嚇了眾人一跳。
下一刻,谷婆猛地轉過身來,盯著楊真哈哈大笑,說道:“沒錯,就是凡人的詩歌,對,就是這個,九龍前輩才華橫溢,才氣通天,據說其身上的才氣銘文能夠遮天蔽日,撼天動地之間,讓人頂禮膜拜,這些禁制也一定是這樣,竟然能夠想到如此驚才艷艷的布陣之法,當真是奇人。”
楊真一臉謙遜的點了點頭,又嘗試性的說道:“要不……谷婆試著念一下上面的文字,才氣加音律,到底能夠引起怎樣的天地共鳴,我也是很好奇啊。”
咳咳!
谷婆深深的看了楊真一眼,眼里的殺機漸漸的消散了不少,不過還是有些警惕楊真,冷哼一聲,說道:“休要花言巧語,不過老身便來試試也無妨。”
說著,谷婆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,盯著禁制上的文字,喃喃自語:“奇怪,好像有些古怪。”
火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:“谷婆,有什么古怪,你倒是念出來讓大家聽聽啊。”
谷婆看了火鐮一眼,輕咳一聲,抑揚頓挫的開始念:“暗石春綠……”
“好詩!”
楊真大叫一聲,拼命的拍手,看的眾人一愣,全都不滿的看向他。
“暗梅幽聞花,臥枝會中天,魚吻臥石水,臥石答春綠……恩,這是一首描寫春天的詩歌。”
賤貓連口水都噴出來了,一臉懵逼的看著九龍拉棺,喃喃自語:“媽的,九龍這小子和楊小子是一個村子出來的?這哪里是描寫春天的詩歌,明明就是罵人的詩歌啊,楊小子跟本尊說起過。”
“什么?”谷婆冷哼一聲,罵道:“沒文化的混賬東西,這哪里是罵人的詩歌了?”
“你讀快點試試?”賤貓撇嘴說道。
一旁的楊真快憋出白內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