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張凡譏笑的聲音和易天行臉上的耳光聲,所有人的表情,都凝固了起來。
無論是前來圍觀的病人、護士、醫生,還是地上躺著嚎啕的保鏢,甚至是易川。
易天行被打了?
真的被打了?
那個血紅的手指印和那高高腫起的臉,讓他們感覺到不可置信。
易天行是誰?
S市著名豪商。
家產上十億。
雖然不比葉景天和歐陽家,但是在本市的影響力,也是巨大的。
多產業,而且人脈廣!
就這樣被那個家伙甩了一個耳光?
“我忘了告訴你,我沒有大爺。”張凡譏笑說道,抬起腿,直接一腳踹在易天行的肚子上。
有錢了不起啊,都特么叫人來打斷自己胳膊腿了,自己還不動手,這和傻比有什么區別。
易天行的身體重重的撞在墻壁上,然后落在地上,他的臉,一臉的懵逼表情。
這種感覺,似乎好像有二十多年沒有感覺到了。
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仿佛是一把火在他臉上灼燒。
肚子上的疼痛仿佛是被熔漿灌入了身體里面。
“小子,你敢打我!你竟然敢打我。”易天行趴在地上,抬起頭,臉上的怨毒之色,無比濃重。
張凡抬起腿,直接一腳踩在了易天行的背上。
“你眼瞎么,打了你,你自己都不知道么。”說完,張凡微微用力,頓時,易天行這個人如同蛤蟆一般趴在了地上。
看著張凡的舉動,四周的人已經完全呆滯了。
靠,把易天行這么踩,這特么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啊。
完了,這小子死定了。
“讓讓讓!”
十多名警察走了過來。
看著眼前水泄不通的走廊,一群人急啊。
有人帶著保鏢來醫院打人?這可是大事兒啊。
此時此刻,他們心急如焚。
據報警的人說,對方還是個學生,而且是被清華直招的學生。他們聽到消息之后,可是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了啊。
特別是許巖,那一張臉已經青了。
清華直招的學生,天,這簡直就是S市的榮耀啊。
誰敢讓這種人出事。
他很想知道,特么的是誰敢帶著人來醫院打人,丫的,這特么不是找事兒么。
“救命啊,警察叔叔,打死人了啊。”
張凡眸光一動,嘴角挑起一抹譏笑,旋即雙腿一軟,倒在了地上。
圍觀的一群人嘴巴張得老大。
我去,拜托,是你把人給打得半死不活,你還有臉躺在地上喊救命?
我滴個乖乖,見過不要臉的,還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。
這特么完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!
許巖急了,撥開人群,迅速跑了上去。
當他看見地上躺著一地的人,面色頓時難看不已。
媽的,竟然真的打人了。
“這位同學,你別急,你別急,有我們在,沒人敢欺負你。”許巖彎下腰,頓時伸出手,就要去扶張凡。
“警察叔叔,你可要為我做主啊,躺在地上的那王八蛋,他兒子撞了我妹妹,差點就死掉了啊,醫生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啊,如果不是我妹妹命大,她今天肯定就見閻王去了啊。
這人不講道理,不想負責就算了,還想帶人來打斷我四肢,你的為我做主啊。”
聽著聲淚俱下的聲音,一群人連忙后腿了幾步。
丫的,這個家伙太不要臉了,明明把人家打得半死,見了警察,自己卻變成了受害者。
麻蛋,以后絕壁不能惹他,千萬不能。
不遠處的一群醫生和護士也都是目瞪口呆。
拜托,是你動手術把人給救下來的啊!節操呢?
許巖抬起頭,朝身邊的人問道:“是這樣的嗎?”
一群人頓時冥思起來,回想著整個時間的過程,一群人醫生緩緩點頭:“好像是這樣!”
易天行的兒子撞了人?是真的啊!
小姑娘差點死掉,這也是真的啊,病危通知書確實是下了啊。
易天行帶人來要打斷張凡的四肢也是真的啊,他們聽的一清二楚啊。
貌似,好像張凡說的,都是事實吧!
想到這里,一群人不禁冷汗直流。
我靠,確實是這樣啊,草!
不過,你特么把人打成狗了,現在裝出這幅樣子又是什么鬼?
許巖眸光陰冷的掃過趴在地上的易天行,旋即指著他喝道:“把他給抓起來。”
頓時,幾個警察上前,拿起手銬,直接把易天行給烤了起來。
“好了,同學,沒事了,沒事了。”許巖低下頭,扶起張凡,當他看見張凡那張熟悉無比的臉那時,身體一僵,隨后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兔子向后跳了出去。
靠,是張凡?
許巖心里那個驚啊,一想到兩個月前的事兒,頭皮一陣發麻。
這個家伙搞的事兒,沒有一件不是麻煩事兒。
“許隊,你要給我做主啊。”張凡也是十分意外,我去,熟人啊。
許巖幾乎想拔腿就跑,為你做主?想得美!你特么不搞事我就要燒高香了。
許巖的眸子掃過地上躺著的一群黑衣保鏢,頓時翻起了白眼。
此時此刻,他有百分之百的理由相信是張凡在搞事了。
丫的,躺了一地的保鏢啊。
你還好意思喊救命?
很快,他把目光落在了被銬起來的易天行。當他看見易天行臉上那血紅的手印那時,他真的想把張凡一巴掌給打死。
有這么慘的犯事者么?
媽的,怎么看人家才像受害者啊。
再看看你,身上沒有任何傷痕,你這樣子裝給誰看呢!
“好了,你別裝了,咱們現在來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。”許巖幾乎是咬著牙說道。
四周的人驚了,他們眸子落在許巖身上。
這個家伙是怎么知道張凡是裝的?
“厲害啊,不愧是警察,一眼就看出來了。”一人驚嘆起來。
“嗯,不服不行。”
許巖翻著白眼。
果然,這小子是裝的。
你妹啊,如果張凡能吃虧,他把自己的名字倒起來寫。
見過張凡這么多次,他什么時候受害過?
張凡嘿嘿一笑,做出一臉無辜的樣子:“許隊,你這話很有歧義啊,我真的是受害者啊,你看我的手,都紅了。”
張凡伸出手,在許巖身前晃悠。
四周的人泛起了白眼,哪里紅了?
你妹的,就算是紅也是你打人打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