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?那個家伙,又不知我們的根底。看他布的既是小庚元劍陣,也明顯生疏的很。”
張信嘿然笑著:“而且這一次,可還有吞天!你們可別小看了它,能否速敗血阿鼻,就全靠他了。”
似乎聽懂了張信話,小吞天‘昂’的一聲大吼,以示回應。
謝靈兒則有些狐疑的看著小犀牛,心想這個小家伙雖也是一頭王獸,戰力不俗,可到底還是一階境界,戰境也還低微。
不會吧這一戰,信哥哥要打算讓這小家伙來挑大梁?
“而且這里的那件奇珍,我也勢在必得!”
張信目中,精芒微閃。此處的奇珍,名為‘印神乳’。是他用來調教小吞天的必須之物,有了這東西,他必可令吞天的戰境,也提升到第三戰境發在意先級別。
那個時候,這頭小魔犀就真可橫著走路了。
已經進入靈能同調狀態的小吞天,也明顯感知到了張信的心意,頓時戰意飆升,眼現興奮之意。
就在張信話落之刻,它就已如脫韁野馬般,往五里外的一處洞窟口沖擊過去。同時它身上,也驀然覆蓋上了一層金色,而隨后又被一層石甲遮蔽。
——那是十二級的銅甲術,以及十級的石膚術!
這頭小魔犀覺醒王血之后,就有了類似人族的金靈體與土靈體的體質,而兩種先天屬性,也都是五。加上它一層的靈能修為,以及靈能同調狀態,從張信那里獲得的二點金屬性。使得小吞天的這兩門天賦靈術,都突破了十級質變門檻!
再當小吞天開始踏風而行,奔速劇增之時,它的鐵蹄之下,頓時發出陣陣轟隆隆的聲響,
遠處的那些血劍山莊弟子,也第一時間驚覺,那座小庚元陣,第一時間就進入激發的狀態。
那‘血阿鼻’,更是周身兩面金盾籠罩,同時從陣中升空而起。
“來者何人?敢——”
他語聲未落,張信腳下的金靈力士就已開炮。瞬時兩團白光,往那窟口之下轟擊而去。
此舉頓使那血阿鼻大怒:“給我斬!”
隨著這怒哼,那半空中,赫然一道血色劍光飛起,與其中一枚金屬炮彈碰撞。
隨后鏗的一聲震鳴,那血色劍光被轟到崩離數百丈,不過那枚金屬炮彈,也被他的血劍斬偏。
而此時那小庚元陣內,也有三道劍氣轟出。一道直擊空中,竟在一聲巨大的震響中,與另一枚金屬炮彈同歸于盡!第二道與第三道,則直指已奔行至不到三百丈處的小魔犀。
可就在這刻,小魔犀的腳下,卻是雷光電閃,也間不容發之際。往旁偏移五尺,恰好與兩道劍氣擦身而歸。
“孽畜!”
那血阿鼻明顯吃了一驚,下意識的就欲御使血劍斬擊,可后者被彈飛出數百丈外,暫時無法回歸。
他隨后就猛踏地面,使一尊等級高達十九的金靈力士拔地而出,瞬時更有無數的石爪,從土層之內翻卷而出,往雷角魔犀的腳下抓拿而去。同時由一百二十位血劍山莊弟子組成的小庚元陣內,又有了三道浩大的劍氣生成。更有獨立于法陣之外的十位護法靈師,全力以術法轟擊。
那小魔犀卻悍然無懼,周身不斷有‘鏗鏘’之聲響起,卻全無法破開它的周身甲胄,更不能阻它奔行之勢。而小魔犀的鐵蹄之下,則石崩地裂。那些碩大石手,都是才剛剛靠近,就已被它強行震散。
就在小魔犀,沖擊到距離小庚元陣不到三十丈,陣內兩道小庚元劍氣,也即將成形之時,它驀然一陣雷鳴般震吼,前方的雷角處,則立時雷光閃爍,無數的電流,往前方潮涌而出。
那電流不算太強,可那細如游絲的電光,卻是繞過了前方的那尊金靈力士。滲入其后方陣內。隨后蔓延百丈,將整個小庚元陣,都覆蓋在內。
僅僅一瞬,這座陣法就已崩解開來。那三道幾乎完成了的劍氣,同時爆裂,將周圍十幾位血劍山莊弟子,都打成千瘡百孔!
不遠處的血阿鼻,亦在這刻遭遇反噬,口中溢出了絲絲血痕。
而此時更致命的是,謝靈兒的風炎斬,赫然已在半途。張信那尊金靈力士,也再次轟出了兩團白光。
血阿鼻的面色微變,一聲輕哼。空中的血色劍光,左右斬擊,與那金屬炮彈交鋒。二次交鋒,他明顯已適應了這小電磁炮的沖擊,并不正面交鋒,而是盡量以側擊之勢,使那兩枚炮彈偏離。
同時血阿鼻再一踏地面,同時一面巨大的石質墻壁,拔地而起。謝靈兒的八道炎火風刃斬于其上,瞬時碎石紛飛。
盡管仍有部分,將那石壁打穿,轟入了進去。可那殺傷力,到底還是減弱了許多。只有五六人,被那風刃斬殺。
不過時值此刻,那血阿鼻卻已知這場戰局,自己已無勝機。此時在他對面,一口橫刀已飛空而來!張信手下實力最強的墨婷,則還未出手,只有那尊冰傀儡,已接近到一百丈距離內,而他身后的諸多護法弟子,正在陸續倒下,且全都身軀干癟,大量失水所致。
“都給我退!”
血阿鼻的目中,滿蘊著怒火與不甘。可卻更知此刻,他們如再戰下去,必是傷亡慘重之局。
而就在語出之際,旁邊又是一陣山搖地動的聲響,血阿鼻扭頭看去,卻是那頭魔犀,已于他的金靈力士撞在了一起。
因那這魔犀的沖擊在勢,實在過于恐怖之故。便連他的十九級金靈力士,也難正面阻止。當二者沖撞,頓使周圍山搖地動,震顫不止。而魔犀與力士巨大的身軀,也都在半空中拋飛翻卷!
大戰之后三刻,血劍山莊眾人,都聚在二十余里外的一處小水塘旁休養療傷。
因撤退及時,獵團中的一百四十人,只有二十幾人傷重到不得不由養生堂靈師救治。不過傷者卻是極多,足達六十余位,輕重不一。
這里的氣氛,亦是沉悶無比。有些是為那些受傷的同門擔憂,有些則是為方才之戰,心有余悸,可究其主因,卻還是來自于塘畔處的低溫氣壓。
那邊只有血阿鼻一人矗立,此時他丑陋的臉上,正一陣陰晴變換,眸中亦忽而驚悸,忽而暴怒,忽而冷靜,忽的興奮。直到片刻之后,兩位同樣十七八歲的少年,聯袂而至。
其中一位身著白衣,背負長劍,面容俊美,身姿瀟灑;而一人,則是天竹宗的藍色袍服。
“王絕?李孤舟?”
血阿鼻的瞳孔一凝,隨后就一聲冷笑:“你們二人過來,是想要看我血某的笑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