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信依然沒準備搭理這劍主蒼穹,不過他也在微博上發了一個貼。首先是一張稅單的的截圖。
按照聯邦稅法,價值百億到千億之間的財富,需要按照百分三十三的累進稅率繳納遺產稅。
所以后這張稅單的數字,也達到了夸張的一百一十三點七六億聯邦幣!
后面則是一句話——期待,明日執掌威嚴!
于是僅三秒時間之后,他的微博,就好像爆炸了似的,無數的留言化為信息流,涌入到了張信的終端手環了。
“我靠!一百一十三點七六億,我這是不是多數了一個零?”
“那么問題來了,神威張家到底有多豪富?”
“偽造,這一定是偽造!”
“居然有這么多現金交稅?不是說張家不行了嗎?”
“如果是沒交稅,自然是行的,可交了稅之后,就不好說了。”
“感覺這一下,就與隔壁拉開了差距——”
“牛叉,這哪怕只在銀行里面買穩健型的基金,一年也得二三十個億?”
“人家還在玩游戲,這位就已經繼承財閥了。”
“這位神傲天兄的曬富,真是曬的清新脫俗!真可謂前無古人,后無來者!”
“詛咒你們這些人被流星撞死——”
可惜的是,他乘坐的這艘回歸號戰列艦,很快就已進入到了曲率航線的狀態。所有的通訊,再次斷絕。
而就在一天之后,這支規模已達七百艘戰艦的護航船團,安全抵達新河內星。
可能由于張信突然更改了目的地的關系,也可能是這世上并沒有人對他有不軌企圖,這一次的航行,依舊順風順水,一路平安。
只是在進入船埠的時候,發生了一點小意外。他的護航船團,被船埠管理公司延后處理了。
原因是幾乎同一時間,另有一支船團,進入到這個位于新河內星外太空的宇宙船埠。
而這支船團,雖只有一百艘戰艦,可在艦身之外,卻都銘刻著一個碩大的鳶尾花紋章。
張信認得這紋章的來歷,九大王脈家族的卡佩家族。
傳說是源自于古地球世代一家傳承上千年的王族,其成員曾經統治法蘭西,西班牙,葡萄牙,巴西帝國,那不勒斯兩西西里,匈牙利與波蘭,盧森堡,帕爾馬等國。是白人祖先共同的王,血脈高貴無比,
可究竟是否如其所宣稱的,外人就不為所知,反正許多考古學家,對此都持懷疑態度。基因對比的結果,也一直沒有宣布于世。
不過在黑暗時代末期,這個卡佩家族卻在阿蘭星域創建了法蘭克王國,并一直延續到地球聯邦崛起之前,歷史達一萬七千載。其疆域最廣達七個星域,統治九百多個行政星,三十九億人類。也曾與地球聯邦大戰,阻攔聯邦政府的統一進程達七十九年之久。
之后這法蘭克王國,雖最終失敗降服,可卡佩一族以及其國內諸多貴族的爵位,卻被地球聯邦所承認,成為九大王脈家族之一。
而如今駕臨此間的,正是現任法蘭克榮譽國王的次子拉斐爾·卡佩!
可此時第二安全艦隊的船員,從上到下都覺羞辱。卡佩一族的勢力,毫無疑問是在地球聯邦之上。
但廣成星域,卻是神威張氏的勢力范圍。
前者作為一個擁有三百九十顆行政星的大星域,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口,在聯邦內部都是位居前列。
而神威張氏也由此故,一向都不懼這所謂的九大王脈。
張信第一時間,就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。他倒不在乎臉面什么的,卻知自己,絕不能給人任何以神威財閥已經不行了的印象。
“曹助理,幫我查一查,船埠管理公司的經理,是什么人物。”
“不是經理,是總監。”
曹月明顯已經事先做了功課,從容答道:“新河內星的政府,一直都將三號太空船埠的工作,委托給了萬康航空管理公司。后者每年繳納三千四百萬聯邦幣,作為承包費用。”
“萬康?”
張信卻反倒是笑了起來,語聲則更顯冷冽:“轉告萬康航空管理公司的董事局,如果十分鐘內,他們不給我一個說法,明日威嚴控股旗下所有公司,以及一千余家關聯企業的船隊,都將抵制與萬康航空管理公司的任何合作!”
如果是政府人士,他處理起來還比較麻煩。可既然直接管理船埠的,是一家經營范圍主要集中于廣成星域的公司,那事情反倒簡單了。
曹月行了一禮,隨后就徑自走到了通訊臺的前方,開始了操作。
萬康航空管理公司的回復很快,僅僅七分鐘之后,就已送來三號船埠的總監,已經被調職井都星系3號礦星,擔任船埠后勤主管一職的消息。
——眾所周知,井都星系雖然礦藏豐富,可那邊也是海盜成群,工傷死亡率居高不下。
這是聯邦商界常用的手法,對于高層管理,直接開除是最不經濟的。發配環境惡劣的偏僻地帶,甚至邊疆,讓其人主動離職,也是真正的上策。
這毫不出張信的意料,此人可能不看好他與神威張氏。可威嚴集團現在,卻能直接毀掉此人所有前程。
這件事,張信根本就沒怎么費神。此時的他,正等待著與張長治的父母進行視頻談話。
九點整,張然與李夢琪的全息影像,準時投射在他的前方。
張信之前就見過這二人的視頻與相片,可當真正見面時,還是略有些忐忑的,這畢竟是在冒充別人的兒子。
幸在這二位的年齡都在二百歲左右,年紀比他大上不少,否則張信會更覺尷尬。
不過他很快就把情緒調整了過來,仔細看著眼前的二人。
他發現張然的面貌,比照片中的他要蒼老至少三到五歲——以地球聯邦的基因技術,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,
至于張長治的母親李夢琪,表面看起來雖是容光煥發,可眉眼間卻也難掩疲態。
而這二人看張信的目光,卻是復雜之至,既有著重逢的歡喜,也有對現況的無奈與憂慮,還有著淡淡的責備。
張信則把唇角微挑:“一段時間沒回來,你們兩個,還真夠狼狽的。”
據他所知,張長治是個擅于以表面的中二與狂妄,來掩飾自己的怯懦與自卑的人,自己這樣的表現,應該恰如其分。
“有這么跟你爸媽說話的?”
張然輕聲一嘆之后,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,隨后就帶了一手發絲下來。這位的神色,愈發苦澀:“你現在回來做什么?這是打算被人一鍋端,一家人烤成串嗎?”
張信聞言一樂,發現自己這位父親,還蠻幽默的。
李夢琪則是冷冷的瞪了張然一然,隨后溫言對張信說道:“長治你放心,家中的事情,我與你父親會盡快解決,最多三個月內,我們就可脫身。這次的事情,打不倒神威張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