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單獨?這難道是在玩神秘?”
艾爾疑惑的往別館的后方看了一眼,隨后就不在意的繼續往前:“算了,看在錢的份上我答應了,能不能來個人幫我領路?”
而此時后方的謝莉爾,看著艾倫的背影,卻莫名的感覺心慌,終于又忍不住開口:“艾倫,你在車上答應過我的!”
艾爾·威綸似乎有些不能置信的回頭,定定看了自己妹妹一眼。那目光就似在述說,你怎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?隨后他就不耐的揮了揮手,這是示意后者放心的意思。
謝莉爾心神略定,隨后就又好笑的神色,看向眼前的曹月:“你們的少主,難道是也想招募艾爾?怎么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?”
曹月暗暗一嘆,臉上卻是一副冷漠的神色:“怎么會是荒唐?難道我家少主,沒有這個實力?在有結果之前,謝莉爾小姐還是不要輕下定論才好。”
“是嗎?”
謝莉爾卻非但不怒,反倒是甜甜的笑了起來:“那我就在這里靜候佳音好了,反正就只是三個小時。這里有空閑休息室嗎?我想在這里睡個午覺。”
艾爾·威綸很快就來到了位于別館正后方的武道館,而當他邁入進來的時候,發現這個寬大到幾乎一望無際的建筑里面,正模擬著沙漠的環境。不過里面是空空落落。只有五公里之外的中央位置,有一個少年,正負手肅立著看向前方那片看不到盡頭的黃沙。
“你就是張長治?”
艾爾·威綸直接以念力飛身而起,一個須臾間就已到了張信的身前,俯視著下方的清秀少年:“如果你用兩千萬邀請我來,是為說服我加入威嚴集團,那么我勸你不要浪費口舌。作為補償,級的私人授課,你不算太虧。”
可這位白騎士,隨后卻見這‘張長治’,抬頭以怪異的目光看著他:“你擋住我的視線了!”
然后下一刻,艾爾·威綸就只覺神智一個恍惚,再清醒過來的時候,就發現自己已站在了‘張長治’的身側。
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?
他不禁一陣錯愕,心想好奇怪,自己不該是在‘張長治’的正面嗎?難道是自己搞錯了?自己之前是站在這家伙的側面?
而此時下方的少年,似乎還不滿意:“你下來吧,我其實很不喜歡仰著頭跟人說話。”
艾爾·威綸聞言,頓時暗暗一樂,心想我堂堂白騎士,哪里能是你說下來,就必須下來不可的。
可又是一個恍惚之后,他就發現自己,已經站在了地面。
這次艾爾不再疑惑,以隱含忌憚與猜疑的目光,看著四周。同樣的事情,連續發生兩次,他絕不會認為這是巧合。
不過在他想來,‘張長治’是絕沒有這個本事的,可能這武道館內,還另外潛伏著一位能力不明,整體實力卻超越于他之上的頂級念力師。
“我也不喜歡說話的時候,別人東張西望。”
當張信再說話的時候,艾爾·威綸的頭就已動彈不能,只能直視著張信。
“很意外是嗎?在外人眼中,一個有著社交恐懼癥的家伙,卻擁有著當今地球聯邦最頂級的念力,最頂級的基因武道,這很不可思議是吧?”
此時的艾爾的額頭,已經是布滿了斗大的汗珠,他身上一身休閑衫,也都被汗水浸得濕透。眼中則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,看著張信周身澎拜的,那近乎實質化的氣元,還有那廣闊無邊,將他死死壓落在原地,并將他的牢牢固定住的念力。
這家伙的念力與基因武道,到底是幾級?唯獨可以確定的是,這家伙的實力,一定遠在自己之上!
是2S?不對,這樣的實力,只要戰斗方面的技巧不要太差,那么3S級都是可能。
“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跑去玩網絡游戲嗎?”
‘張長治’以略顯憂傷的眼神,繼續看著前方:“只是感覺這現實之中,完全沒有我的對手。像我這樣的天賦,整個地球聯邦誰堪為敵呢?這個世界,太過平靜了,平靜到我甚至想要毀滅它,真不知道我究竟能做些什么。這種感覺,艾爾兄你想必能明白的?”
艾爾·威綸心想自己能明白個鬼!可此時他卻只覺渾身面臨的壓力,更為沉重,讓他的渾身骨骼都發出咔嚓擦的響聲。咽喉也仿佛堵塞著,艾爾想要說話,卻完全無法開口,只能驚悸無比的眼看著張信周身,那越來越顯強盛磅礴的靈能,還有彌漫充塞于此方虛空,近乎實質化的念力。
“可現在的情況,卻不一樣了!”
張信的唇角微挑,目中不但流露出了些許的興趣,還有著一絲絲的狂熱:“雖然我到現在為止,都不知道是誰要對我們神威張氏下手,可卻能夠感覺得到,這次我的對手很強大,強大到即便是我,也沒法保證自己一定能夠勝出。所以艾爾兄,我現在急需幫手——”
此時他終于轉過身,眼神誠摯的看向了艾爾·威綸:“我看過你的資料,發現你最近在圣火傭兵團的兩年,陸續花費了七億與十億的資金,用于培養那些有天賦的戰斗人員,以及后備體系的建設。所以我想艾爾兄,你一定也察覺到了吧?”
艾爾的目光微亮,定定的注目著張信。
之前這位展示的驚人實力,也僅只是讓他感覺震驚而已,除此之外再無其他。可‘張長治’的后面幾句,卻讓他真正動容。
原來這個世上,還是有理解他的人在的!
“這個世界,已經潛伏著太多的暗流。波濤洶涌的大時代,可能即將到來。”
張信眼含笑意,在散去周身所有元氣念力的同時,朝艾爾·威綸伸出了手:“凡人能夠看到的,往往只有他們身前的那片世界,他們總沒法理解智者的遠見卓識。艾爾兄,不知我張長治是否有幸,能與閣下一并坐看這天下風云潮起,或者一起建立新世界?”
艾爾·威綸的臉色,已是一片潮紅,難以自己。他并沒有去握張信的手,而是以騎士效忠領主的禮節,右手撫胸,朝著張信單膝跪下:“我的君王!這應是我艾爾·威綸的榮幸!”
張信見狀不禁暗暗一樂,卻強行壓制著,神色則肅穆凝然的抬手一招,從遠處的兵器架上招引來了一把長劍,置于艾爾·威綸的肩側。
“那么今日,本人以聯邦榮譽公爵之名,冊封你艾爾·威綸,為我張長治的宮廷騎士!抱歉了艾爾兄,由于聯邦法規所限,我可能沒法為你提供采邑。”